这时我才发现,我和小青之间的那点感应竟然不见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本命蛊种不是小青吗,为什么会变成这只章鱼?
难道我一直在做梦吗?
我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从我进入祠堂后的这个神秘所在,我所见到的,遇到的,都是我从未经历过的,也是远远超出我所能理解的。
尤其那九只巨眼,每次出现都带着无比绝伦的气势,它们所展现出的能力,也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
那只怕是传说中的神明才有的神通吧?
难道那也是蛊术?可是什么样的蛊能有这样的神通?
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个传言,说蛊门五大家族,都有一只护族神蛊,它们的能力,已经超越了蛊的极限,达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而五大家族之所以兴盛的根本,就是源于族中的神蛊。
我还想到了蛊门中一直流传的歌谣:“三甲子便有瞳妖出,两百载必有家族兴。东焦西游,南乌北烟,中申屠,黑火不知何处去。兴盛有期,败落无常,成也那眼败也那眼。”
据说这首歌就记载了蛊门几大家族的兴衰史。其中“东焦西游、南乌北烟,中申屠,黑火不知何处去。”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这句话说的就是蛊门如今五大家族焦家、游家、乌家、烟家和申屠家,另外还有个黑火家据说是蛊门五六百年前曾显赫一时的大家族。
只是这个黑火家崛起得很快,没落得也很快,只不过兴盛了短短百余年时间,然后就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据说黑火家兴盛和败落,也是源于他们家中护族神蛊。不过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到了现在估计谁也说不清。
只是我最大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个上面,而是在歌谣最后一句。
“兴盛有期,败落无偿,成也那眼败也那眼。”我反复琢磨着这句话,忍不住越来越激动。
眼,九只巨眼!
难道说我所见到的那九只巨眼,就是我焦家的护族神蛊?
我转头看了看四周。
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我焦家的安魂堂?
安魂堂是焦家供养祖先牌位和骨灰的地方,里面还养着许多珍奇的蛊种。只是除了族长外,谁也不知道这安魂堂在什么地方。族人要进入安魂堂,除了要经过族老会的一致同意外,在进出安魂堂的时候,还要由族长使用蛊术屏蔽其所有感官能力,所以也无法知道安魂堂的位置和所在。
另外据说焦家的镇族神蛊,也一直生活在安魂堂中,从不离开。
据说那镇族神蛊本是我焦家第一位养蛊的先祖所炼养的本命蛊,至于为什么焦家那位先祖离世已那么多年,神蛊却还能活着,则是一个无人能知的秘密。不过到了现在,在焦家人眼中,它早已不是什么蛊,而是等同于焦家那位先祖的存在,许多焦家人提起它时,都会恭恭敬敬地说一声老祖宗。
而自焦家那位先祖去世后,焦家便一直无人能够真正驾驭它。两三百年来除了各任族长外,几乎谁也没亲眼见过它,也几乎无人知道它有什么异能。甚至于据说除了我焦家那位先祖外,谁也没有见过它的真正面目,包括之后的每一任族长。
到现在它在焦家也是超然的存在,就算阿爷是焦家现任族长,也是焦家第一蛊师,但也轻易见不到它,更无法轻易驱使它。
很多蛊门中人都说,五大家族中的护族神蛊,很多地方已经超越了蛊的意义,不能再用蛊门中的常识来解释。
我也更加确定,那九只巨眼,就是我焦家的护族神蛊。或许也只有它这样的存在,才能不受规则的束缚,换掉了我的本命蛊种,甚至直接帮我炼养了本命蛊。
没错,现在确切说,这只小章鱼已经成为我的本命蛊。
而我现在已经成为一名真正的蛊师了!
只是我不明白,神蛊为什么要这么做。它和小青又是什么关系?难道是它不愿意让小青成为我的本命蛊,所以才这么做的吗?
小青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想到小青,我心中突然有丝丝的痛。
我还是放不下小青。
就好像是亲密相处了一年多的恋人,突然在某天不告而别,于是四处寻找,苦苦等待了几年,终于再次见面,然而对方却已不认得自己,而后再次失踪,只留下一个互相再无瓜葛的消息。
这让人实在难以甘心。
可我还能怎么做?
我忍不住有些悲伤。
作为我的本命蛊,小章鱼立刻感受到了我的悲伤,缓缓爬到了我的脚边,然后趴在那里,咕噜咕噜地轻声叫唤着,时不时用触手碰下我的裤脚,同时抬头看看我,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我用手摸了摸小章鱼的脑袋,感觉有些滑滑的,好像是那小孩嫩嫩的脸蛋。我一看手指,却是干干燥燥的,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黏液什么的。
这真是一只章鱼吗?
我想起了先前见过的那只巨型章鱼,又忍不住好奇我这本命蛊小章鱼和那巨型章鱼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巨型章鱼遇到我焦家的护族神蛊,被那巨大的冰雹砸得毫无反抗之力,估计当时直接就被砸死了吧。
我感觉有些遗憾,那大章鱼能长时间离开水,喜欢玩火,还不怕闪电,绝对是十分罕见的异种章鱼,如果能将它炼养成蛊的话,不说别的,以它那庞大的身躯,就足够吓唬人的。
想到这里,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左边。
这一次火蝇虫立刻从我左耳里飞了出来,没有任何犹豫。
我发现火蝇虫刚一从我左耳里飞出来,小章鱼便立刻眼睛一亮,几个触手撑地,直立而起。
它嘴里也咕噜咕噜地急叫着,显得很是激动。
火蝇虫落在我旁边,磨动翅膀,发出火花,很快就燃烧起来,变成了一个火球。
小章鱼却是更加激动了,直扑了上去,一下子压住了火蝇虫,身子包括几条触手都卷了起来,将火蝇虫裹在里面。
在火蝇虫燃烧的火焰的炙烤下,它的身体也发出哧哧的声音,甚至还散发出一阵焦臭的味道。可小章鱼却仍是死死地缠着火蝇虫,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它身体急颤不止,嘴里则不停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叫声中带着丝痛楚,也带着丝享受。
就跟个受虐狂似的!
火蝇虫却似被吓了一跳,身上燃着的火焰很快就熄灭了。小章鱼才松开了火蝇虫,又朝火蝇虫叫了几声,叫声颇为急促,显得有些不满。
火蝇虫却立刻飞了起来,飞回到了我的左耳里。
我却惊讶地看到,小章鱼身上被烧伤的地方,竟是快速愈合,不过片刻就基本恢复了原状,只留下了些淡淡的痕迹。
小章鱼睁着两只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眼里带着一丝期待,嘴里咕噜咕噜地叫唤着,就像是一个等待母亲喂奶的婴儿。
“等出去再说吧。”我的心情也稍微变好了一些,捏了捏它的脑袋。
我给小章鱼取了个名字——小八。
而后我便和小八沿着小路往回走去。
走了百来米,一面墙横在我面前,堵住了我的去路。墙上右下角,有一道木门。
我轻轻一拉,木门便开了。
我看了看木门里,发现里面就是我焦家祠堂的后厅。
我怀着一丝疑惑,踏进了木门,而后关上木门,仔细打量起木门来。
先前这木门不是被火蝇虫烧出个大洞吗,现在怎么不见了?
我正在奇怪,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啊哈,小七在这呢,大家快来啊,他躲在这里呢!”
还有个声音也大声叫道:“哈哈,小七,你想躲到什么时候啊,大家都在外面等你呢,小五可是等了你半天了。你还真不讲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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