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才吩咐完手下,就见白若竹他们把擒住的影子忍者拖到了一间空房里,白若竹正拿着一颗药丸要给他喂下。
“你要做什么?”新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江奕淳身形一闪,挡住了新野,“看不出是要逼供吗?”
松田急忙说了几句扶桑语,大概是说白若竹他们不会胡来。
白若竹没理会新野,人是他们抓到的,而且又是冲着他们来的,所以她想怎么逼供就怎么逼供,就是赤松将军亲自来,也没有阻止他们审问杀手的道理。
“你们不要胡来,留活口!”新野急急的说。
白若竹直接白了他一眼,“留不留活口我们还不知道吗?换你能抓住他们?”
新野被噎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本该恼怒,可又发不起脾气来,难道就因为他败给了那个女人,所以对她有了敬畏之心?
白若竹把手上的药丸送进了那名影子忍者的嘴里,看着差不多就解开了他的穴道。
“你问他是谁派来的?”白若竹对松田说道,很可能这些影子忍者根本听不懂汉语。
松田小心翼翼的问了,不想那影子忍者张嘴,啊啊啊的说了几声。高璒一把捏住他的脸颊,看到了他的嘴里。
“舌头没了。”高璒有些懊恼的说。
众人吸了口冷气,这些影子忍者太可怜了,早早的面容被毁,又生活在暗无天曰的地下,还被人割了舌头。
这简直就不是当人对待,就好像制造个杀人机器一样。
“让他写字。”白若竹说道。
松田又和影子忍者说了,他啊啊啊的叫着摇头,双眼无神的摆摆手,示意他不会写字。
“靠!这么狠!”唐枫忍不住骂了起来。
白若竹皱眉,“他们不可能没有沟通方式,就算不会写字,总有暗号之类的,否则传递消息的时候怎么办?”
松田反应过来,又和影子忍者说了几句扶桑语,最终影子忍者用手沾水,在桌上写写画画起来。
白若竹急忙取了纸笔,照着他写的抄了一遍下来。
他写的跟鬼画符似的,别说白若竹他们看不懂了,就是松田也看不懂。
只能想办法慢慢破解了。
随即白若竹又让松田问了几个问题,影子忍者再次写了出来,白若竹依旧记录了下来。
这时,他目光慢慢有了焦距,醒来的一瞬间就狠狠的咬下去。
他后牙有个赌槽,咬开就能自尽,之前他被人点穴失去了机会,但这一次他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江奕淳反应很快,伸手去点穴,可到底慢了一步,毒槽破开,影子忍者眼中绽放出光芒,那不是临死前的绝望,而是兴奋和解脱,让人看了不由有些心酸。
谁都以为他没救了,白若竹却突然闪身过去,几枚银针飞快的封了他身体的几处大穴。
一颗绿色药丸扔进了他的口中,白若竹冷冷的说:“有勇气杀人,难道没勇气活下去?”
影子忍者听不懂汉语,但他明显发觉自己死不了了,他想挣扎,却被点了穴道,只能任由对方来救治他。
“他的毒能救?”松田吃惊的问道。
“试试吧。”白若竹看着他嘴角流出的墨绿色血,心中却有些激动起来。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那毒她认得,是《毒经》里有的,只是原料很难找,调配的步骤也十分复杂,所以她一直没去配制过,不想竟然在扶桑遇到了这种毒药。
松田用扶桑语对影子忍者翻译了白若竹之前的那句话,那人原本带了杀意的眼睛慢慢平静了下来。
白若竹一套针下完,那影子忍者不再吐绿色的血了,众人也齐齐松了一口气。
“你已经被我们抓了,所以你的命以后就是我们的了,不用再为你以前的主子服务,要不要换个正常的方式活下去,你自己好好想想。”
白若竹看出了影子忍者眼中的惊惧,他觉得自己逃不脱影子忍者的宿命,但见他不能说话,白若竹就忍不住想到被吴宛晴害死的腊梅,就想或许能帮这个可怜人一把。
等影子忍者的情况稳定了下来,松田突然向白若竹深深的鞠了一躬。
白若竹有些吃惊,“你这是做什么?”
松田眼眶微微发红,“这一礼是谢谢你救了住持师父,也谢谢你关键时候安排救人事宜,才让更多的僧人保住了性命。”
“你之前就谢过了。”白若竹并不喜欢别人多礼。
松田继续深深鞠了一躬,“这是谢你救了他,还把他当个人一样看待。”
说到这里,松田已经泪流满面了。
“你认识他?”旁边的新野惊讶的问道。
松田摇头,“我不认识,他面容被毁,我根本分辨不出来,只是……”
他顿了顿,又继续讲了起来,因为是讲汉语的缘故,他讲的很慢。
“其实我还有个哥哥,当年大灾,我们的爹娘染了瘟疫相继病逝,是我哥哥带着我一路讨饭到了京都,可不想没几天他就被人抓走了,我那时候很小,只记得他们要他去做忍者。”
松田擦了把眼泪,哽咽的说:“那些人当时就要杀了我,说忍者不能有弱点,不能有牵挂。哥哥拼死护住了我,说我年纪小,以后不会记得这些事,还发誓一辈子不会跟我相认,如果他们要杀我,他就一死了之,让他们白忙活一场!”
“后来我被打晕,醒来哥哥已经不在了,我哭了好久,最后被好心人送到了招提寺,做了一个小沙弥。”
松田苦笑起来,“我不知道抓走哥哥的是什么人,我也不敢跟其他人讲,怕因此害了他,但我一直想找到他,救他出来,所以我无法安心向佛,便向师父说自己无法斩断红尘,还俗进了将军府谋生。”
“看到这些影子忍者,我就忍不住想到我的哥哥,害怕他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害怕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救他脱离苦海,害怕……”
白若竹眼眶有些发热,她知道他是怕他的哥哥已经死了,甚至他把眼前的这个人想成了他的哥哥,就好像她想到了腊梅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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