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的房里很安静,小家伙似乎睡着了,没有任何声音。
方池夏可以若无其事从洛易北身边经过,但是没法做到若无其事经过小易身边。
她的脚步有点挪不开,在外面站的时间久到腿都有些发麻才离开的。
走出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零点已过。
她没让费司诺来接,而是选择在外面自己等车。
但是,今晚不知道怎么的,等了近一个小时,竟然一辆车都没等到。
方池夏其实一直都不是喜欢打扰别人的人,取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她还是没打电话给费司诺,而是准备继续等会儿。
房间里,洛易北还坐在酒台前的。
早前在王宫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肚子全是水。
方池夏离开后,他又解决了一瓶高浓度的龙舌兰。
洛易北有些醉了,脑袋很沉。
方池夏走出房的这几个小时,他想了很多。
想方池夏和费司诺的婚事,想傍晚和方池夏的对话,甚至还想过现在的方池夏到底干不干净。
他的洁癖,从还没遇上方池夏时就很严重了。
别人碰过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染指。
方池夏没猜错,按照他的性格,一个女人如果已经和另外一个男人结了婚,哪怕之前和他有过再多的纠缠,他肯定也会弃如蝼蚁。
然而,遇上她,什么都变了。
就算她和费司诺发生过再多又怎样?
她还是那个她,还是他儿子的母亲,还是那个六年如一日让他爱着的女人!
彻底放开她,洛易北做不到!
已经深入骨髓的人,让他再移出来,这样的痛,无疑相当于割断他的肋骨!
轻垂的脸庞蓦然抬起,洛易北目光忽然清明了不少。
侧目看了眼门的方向,他站起身,大步往房门外奔了出去。
方池夏还在大门口处等车。
洛易北住的地方有点偏,来来往往的车很少,而且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
方池夏在门外足足等了快两个小时,仍旧一辆车进出的出租车都没等到。
好不容易,在一点半的时候,终于有一辆车开过来,拉开车门坐上去,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的目光只是很随意地往酒店内看了一眼。
然而,这一望,却让她怔住了。
洛易北在往这边奔跑过来,边跑边在四处张望。
衬衣领口的纽扣还和在王宫里打架时一样随意解开了几颗,发丝微微有些凌乱,跑得似乎很急。
方池夏都已经走出他的房快三个多小时了,她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来。
震惊看着他,方池夏呆滞了几秒。
洛易北还在向着这边奔跑而来,来到她面前,赶在司机发动车之前,长臂往车门一伸,控制住方向盘,阻止了司机开车的动作。
“你干什么?”方池夏眉头皱了皱。
洛易北没有理会,几步来到她的车窗前,砰的将门拉了开,“下来!”
方池夏抬起脸庞,眼底浮起一抹嘲弄,“洛先生,我想我已经什么都说清楚了。”
洛易北像是没听到她那话,手腕拉住她的,直接将她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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