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鼐和刘雨卿此时也已经渡到东岸了,前方三公里处忽然发生三声剧烈的爆炸,他们无不吃了一惊,然后得到前线部队报告,知道是棒子们的一个隐蔽工事突然发难击爆液化瓶引起的,蒋光鼐怒了:“朱载亭怎么回事,怎么还有地下掩体。”
精心准备的喷火船沒用上,本來以为大局已定,谁知道忽然冒出个隐蔽掩体,这也罢了,之前的战斗,拢共就死了三百多人,现在可好,一下子就死了一百多,蒋光鼐爱兵如子在学兵军是出了名的,难怪他会勃然大怒,
崔新林精心设计的这个地下掩体很绝,因为是借着一座丘陵的走势挖的,所以三座暗堡还有藏兵洞都抠在山体里面,这就极大的削弱了重磅炮弹的破坏力,所以虽然之前炮击和轰炸也有炮弹和炸弹落在了这座掩体上面,却沒能对其形成有效杀伤,同样的原因,因为只能发动仰攻,而在获得射程前需要通过将近三十米的缓坡,所以喷火兵根本无法通过棒子们的火力封锁,
朱载亭被蒋光鼐训斥了一顿以后,立刻赶往现场亲自指挥,他实地勘测了一下,发现了以上的种种地形特点,眉头紧锁,一时居然想不出可行的办法,
“参座,组织敢死队用烟雾弹打掩护进行突击如何。”406团的团长梁文慧忽然提议道,
朱载亭想了想,道:“试试看吧。”
敢死队很快组织好了,一个加强排的兵力,其中十人负责火力掩护,其他人则人手一只炸药包,
“通通……”迫击炮发炮声中,十几枚烟雾弹落在三座地堡前,烟雾弥散开來,瞬间将里面棒子射手的视线给屏蔽了,
敢死队队长是406团侦察排的排长冯浩男,他率先将防毒面具拉下,一挥手猫腰跑进了烟雾中,其他人有样学样,正要跟着冲锋,忽然“哒哒哒”的枪声响起,三个地堡九个机枪射口同时喷吐出子弹,将缓坡前方完全笼罩在了弹雨中,
梁文慧赶紧喊道:“小冯,等等再说。”然后又对身后的迫击炮手下令:“继续。”
“通通……”声响起,烟雾弹持续的飞向了三座地堡,烟雾更浓了,
朱载亭抓起钢盔朝面前的一块石头上使劲一磕,骂道:“格老子的,老子不信了,小鬼子能够一直保持射击状态。”
学兵们正为无法有效克制棒子们的火力而感到心焦的时候,棒子们同样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如果有得选择的话,此时地下掩体中的棒子,一百个里面就有九十九个愿意投降,这一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称的,,在重炮还有空中堡垒以及喷火器面前,所谓坚若磐石的地堡还有地下坑道都是浮云,这也就罢了,让棒子们彻底胆寒的是学兵军表现出來的不要俘虏的作战姿态,在突袭杀死了百余个学兵以后,棒子们沒有感到一丝一豪的胜利喜悦,而是越加的胆战心惊起來,,因为他们实在不敢想象接下來会遭到怎样的报复,
第一颗烟雾弹在掩体外炸开,一丝烟雾透过射击孔涌进來,看到这一幕的棒子们无不齐声惊呼起來:“毒气弹,毒气弹,中国人用毒气弹了。”
崔林新还有朴兴安此时都已经上到一线,各自指挥一个地堡的防御作战,两个人听见手下士兵的喊叫,不禁同时面色一凛,华南兵团下辖朝鲜伪军各部皆沒有配备防毒面具,如果学兵军真动用毒气弹,不,哪怕是催泪瓦斯,那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毒气弹是日军的制式装备,棒子们都有所耳闻,因此越发恐惧,他们团团围住崔林新还有朴兴安,惶急问道:“大人,怎么办啊。”“大人,您快想办法啊。”
崔林新和朴兴安又有什么办法可想,前者还好,一句“慌什么,真是毒气弹的话,我会陪你们一起死”就将所有人镇住了,后者自己本就六神无主了,这时只顾阴沉着脸在那想心思,身边登时乱了,,
“完了完了,我们都要被毒死了。”
“哇,我想我的阿妈妮,阿妈妮,我要回家,。”忽然,一个棒子哭嚎起來,受他的影响,棒子们四散奔逃,纷纷向藏兵洞跑去,以期能够晚一点死;而那些射手则通过一边嚎叫一边猛烈的扣动扳机來舒缓心头的紧张,
便在这时,崔林新嗅出了这烟雾的性质,吼道:“这只是烟雾弹不是毒气,所有人立刻回到战位。”然后又对那些射手喊道:“停止射击,等中国人靠近了再打。”
枪声于是停了下來,掩体内的混乱也渐渐平息,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包括崔林新在内,所有的棒子却皆感到了越來越沉重的压力,
枪声停歇大约五秒钟以后,冯浩男从地上爬起來,挥挥右手一头扎进了烟雾中,
三个地堡最左边的一个里面,随着越來越多的烟雾涌进來,崔林新心情越发紧张,忽然,他嘶声喊道:“射击。”
“哒哒哒。”先是最左边的地堡,然后是中间那个,再然后是朴兴安指挥的那个,三个地堡九个射击口梯次喷吐出火舌,冯浩男首当其冲被一颗子弹击中右胸,翻身栽倒在地,在他身后,两个敢死队员被子弹击中要害,一声未吭的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其他人则赶紧趴在地上,同时将炸药包藏在了身下,
“这样不是办法。”朱载亭道:“难道非得调用喷火坦克吗。”
梁文慧右拳使劲的捶着左掌心,忽然道:“我有办法了,参座,何不如此这般。”
朱载亭听得眼睛一亮,在他胸口使劲擂了一拳,道:“还是你小子鬼主意多。”然后先命令敢死队撤下來,再让停止发射烟雾弹,随即派人去收集棉被,
蒋光鼐和刘雨卿此时走了过來,前者看见缓坡上血泊中躺着的学兵尸体,心中一阵绞痛,呵斥朱载亭道:“小小一个地下工事就伤了我百多个兄弟,老朱,这是你的重大疏忽。”
朱载亭咬牙不语,
刘雨卿还沒靠近的时候就在观察地形了,此时一脸严峻的说道:“朝鲜人这地形挑的不错啊,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的工事主体应该都在山坡下面。”
蒋光鼐看着朱载亭:“想出什么办法沒有。”
朱载亭如实汇报,
蒋光鼐点点头道:“试试看吧,我只有一个要求,这帮朝鲜伪军,绝对不能放过一个。”
“是。”
(老毒物:俺叔从徐州回來了,,,,不知道还能更么,如果六更保证不了,周三前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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