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丹担心的看着倪茜陷入自己的记忆里无法自拔,她犹如还被困在那院子里,无助的揪着手指。刘丹丹伸出手握住她冰凉的双手,轻轻的唤了声,生怕惊到她。
“阿姨。”
倪茜反手抓着她的手想要摄取温暖,然后堪堪的又道:“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敢进去,我害怕连我也会被我蜷着身子躲在角落,从没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那么难熬。
终于,我听到了脚步声,我使劲拍门想让门外的人听见。是艳艳,我像是盼到了救星大声的哭了出来。
艳艳也听到了我的哭声,她慌忙的把门打开,我一下子就扑到了她怀里,她问我怎么了,我却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屋里头,她好像能明白我的话撒开我就往屋里头跑,我这时候才发现艳艳的妈妈也回来了,她问我到底怎么了,我却只能看着她什么也不敢说。
没一会儿艳艳回来了,她却问我到底怎么了,屋里只有阿梅在睡觉,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怎么可能没有,我明明听到屋里的动静,怎么就只有阿梅一个人在?
我不相信,跑进去一看,真的就只有阿梅一个人,我冲上去拽起阿梅,我要问问她刚刚屋里头到底怎么了,她坐起来却只低着头不说话,艳艳也进来了,她还对着艳艳笑呵呵的,问艳艳去哪儿了她等她都等的睡着了。
难道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像出来的,什么都没?
后来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们还是时常在一起玩儿,但地点却变成了江城的密室。那是他家老屋后头的一个窑洞,里头冬暖夏凉。
虽说是江城的地方,我们见着他的机会却不多,他比我们要大,那时候他已经毕业准备在他爸的厂里接班了,有一次我们去的时候他正好也在,他仔细看看阿梅说:‘这是阿梅。变漂亮了,女孩子就应该胖一点才好看,艳艳你也要多吃点儿才行。’
我们看向阿梅也才觉着她真的丰韵了。脸圆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连腰上的肉都多了。可阿梅却只说天冷穿得多,那时候也不过是初秋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又闪出了那个下午的事情。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们刚分开我就折近道去找艳艳。我要把那天的事情告诉她。她一定会相信我的。
可等我到了她家门口却怎么也不敢上前敲门。正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家的门打开了,艳艳从里头跑了出来,她妈妈也跟了出来喊她:‘站住,你这么晚了要去哪儿?你还当不当这是家,成天在外面野的不回来,刚回来了又往外跑。’
艳艳站在原地不说话,忽然转过身对着她妈妈说:‘回来干什么?让他欺负吗?这儿根本就不是我的家!’
艳艳的话刚落她妈妈就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说:‘什么不是家。你说的是什么话?’
‘不是,这不是家他也不是我爸我爸早就死了。’艳艳吼完这句话我才明白为什么每次我们来她家。从没见过她和她爸说一句多余的话。
我还来不及多想艳艳又说:‘妈,你什么时候听过我说的话,你一直说我在背后说他坏话,可是你心里头最清楚我有没有冤枉他我晚上不回来了,你赶紧进屋吧。’
她妈妈没有再拦着,只问:‘你不回来去哪儿?’…
艳艳说:‘你别管,我有地方去。’
我一直悄悄的跟着她后面,走着走着才知道她又回了我们白天去的窑洞,原来,那里根本就不是江城的密室,其实是江城为艳艳准备的避难所。
我等里头亮了灯才敢上去敲门,艳艳见着我吓了一跳,问我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忘带东西了,我说我是从她家一路跟着她来的她才扯扯嘴角尴尬的笑笑。
我问她:‘艳艳,他不是你爸爸吗?’她点点头。
我又问:‘那,他欺负过你吗?’
她忽然抬头看着我说:‘你以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总是买那么多图钉么,那就是用来对付他的。呵,我每天晚上都要给我窗台上放一层,有时候还要放点儿玻璃渣子,我枕头底下还有一把刀子呢。’
‘艳艳。’她的笑都渗着苦味让我也跟着难受,我问她:‘你妈妈为什么不相信你呢?’
她说:‘相信又怎么样,她又能怎么样?她有我和我妹两个拖油瓶离了他怎么活?而且,我妈又怀孕了。’她叹了口气说:‘我真希望这次能生个男孩。’
我忙又问:‘啊,那你走了你妹会不会?’
她说:‘不会,那是他亲女儿。其实,我一直觉得在那个家我就是个外人,我不喜欢回家,尤其是上了初中以后,我更讨厌回去了。他每次看我的眼神我都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睛。’
我听她这么说我不禁觉得她好可怜,连在家都待得那么心惊胆战,我忽然想到我来找她的目的:‘艳艳,你相信我吗?’
她茫然的点点头。
‘记得那天下午吗?我和阿梅一起去找你的那个下午。’我看到她凝重的点点头又说道:‘艳艳,那天你去看阿梅的时候真的没看到什么吗?’
她垂下眼帘停了停,像是在回忆,我一直紧盯着她的眼睛。
‘我进去的时候,我房门是开着的,阿梅面向墙壁躺着,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儿。’
‘不可能啊,我明明听到她在里头喊了啊?’我嘴里头嘟囔着,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艳艳又问我:‘你说什么?’
我看了看她把那天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她很震惊:‘怎么会这样,那为什么阿梅没有说呢?你真的听见了吗?’
我举拳头向她发誓我真的是听到了阿梅在屋子里头的叫声,我说:‘而且你想,她明明说要和我一起上厕所去的,怎么就自己回去了,还有,我在门口哭要是没什么她怎么可能没有听见,后来你回来了,我又进屋找她,她为什么见着我就低头不说话,明明就是心虚害怕我问她。一见你就好了,那就是装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我极力想要让她相信我,我总觉的这事儿不会简单的。
‘可是,她都说没事儿我们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直接问她,你有没有被那什么吧?’
‘你说的我也明白,所以我也就一直装着什么事儿都没有,可是,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我,觉得阿梅她,深不可测!’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艳艳,可艳艳却不怎么理解。
她说:‘那你说,她会不会只是想保护自己。咱们现在打比方,就算真的是发生了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应该会很无助,很害怕所以不敢把事情说出来,对不对?要不,咱们明天问问她。’艳艳这么分析道,她提议把这件事情问清楚,我心里却觉得我们根本就问不出来什么。
我从那天见到阿梅在艳艳面前装没事时,我就觉得阿梅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我坚信我听到的看到的一切。
就像艳艳说的那样,一个女孩遇到了这样的事就算不像我那样害怕的没有方向,也应该遗漏些蛛丝马迹让人能够看出点儿什么来吧。可是,她的心理建设需要多强大,才能在瞬间就装的若无其事,没有哭泣甚至连难过慌乱的影子都没有。
阿梅心里到底藏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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