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安放水棺的低处,沿着蜿蜒向上的小斜坡走了些时间,路上渐渐开阔,也逐渐平坦起来,只是周围不像再是人为有意去开凿过的痕迹,更像是先天形成的山间小路,只是这路长在地底下,也算不得是在山间,所以大家走起来,一路是啧啧称奇,一路是惊叹万分。
&路怎么越走越不像是路了,前面还是人工开凿的路,走到这一段,怎么都像是天然形成的,没有任何开凿过的痕迹,不会是咱们走错道了吧?”
刘东在前面扯着浑圆的大嗓门,生怕后边还在打情骂俏的两人听不到,其实他也是想惊扰下张如铁,这**丝跟自己一样,怎么这么艳福不浅,不就仗着自己是队长,比自己个高点,胡子长点,就左右逢源,谁说了这潘娟妹纸就是他大胡子一个人的了!
正如铁还没想好回答上来,正跟北佬孙攀谈着的张义满撂了一句:“一看你东子就是没吃过猪肉,更没见过猪跑的人,知道什么叫寻龙点穴,什么叫风水不?所谓风水,就是依据原来利好的风水,尽量少动周围环境,做到不显山露水,又起到风水庇佑的作用,你小子懂什么呀!”
难怪前面一路上是修修补补,原来是离着风水龙脉处远,到了这里自自然然形成的风水福地,大家有些不适应,其实反而是说明快接近了风水位了,想到这里,刘东呵呵咧开了嘴巴,嘴里嘟哝道:“张叔说的是,下次注意了,我这就一快嘴巴,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委,莫要见笑。”
&呀,你呀!好好跟张如铁学学吧。”北佬孙对着刘东说道。
刘东心里暗道:跟张如铁学,学什么,学泡妞,在这墓室下面,还要去逗一个冰山一样的女人,我才不干呢!刘东一边暗地里想着,一边浑身不自觉的摇着头。
张如铁正跟潘娟谈到他们苗家有趣的生活习俗,正聊的起劲,突然听到前面说道什么寻龙点穴,这让他不自觉的来了兴趣,说实话,他爷爷留下来那本书,内容倒是记得**不离十,可是说道这寻龙点穴,说实话,目前为止,他也是看一段蒙一段,侥幸猜对跟猜不着的各占一半,所以这次照着吴王刘濞这湖底墓,实在是比买彩票中大奖的几率还要低,只是他恰巧蒙对而已。
他又害怕大家把他看出来,毕竟自己说什么也是堂堂一队之长,要是说出去竟然不懂这个,那还干什么老大,再说这些人个个都是有着看家本领的,自己不装装怎么能唬住他们。
想归想,但是真正张义满说道寻龙点穴这些关键点上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的竖起他跟个头一样比例的长长耳朵,生怕一不小心有个闪失,偷听到的少了一句半句去。
幸好他有过耳不忘的本领,能够现学现用,要不然,就他之前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加上生拉硬拽背来的寻宝要诀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所以,表面上,两人聊的正欢,其实,张义满说的每一句话,都已深深刻在了张如铁脑海里。他看着脚下粗糙的土地,跟平坦起来的小径,开始仔细的留意起来。
说这是一条羊肠小径,倒不如说这是两座石壁之间的狭小缝隙,一行人走在路上的声音起伏很大,偶有踩碎的沙石被脚步踩下去的声音,那声音哗啦啦作响,像是烤焦的面皮饼子,揉碎在手心力的感觉。
一行人一边走一边用手电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里的路面越来越窄,越来来感到紧张和局促,走在前面臃肿的刘东生怕一个侧身就把石壁之间的泥沙震落下来,所以他走的很慢,或者说是爬的很慢。
他斜着身体,一边用铲子拍打着两旁一半是泥沙,一半是岩石的石壁,失去牵引的泥沙随着他折叠铲的拍打哗啦啦滑落了下来。
后面王二不乐意了,叫了一嗓子道:“刘东你干什么,这些泥沙本来不碍事,你这么一拍打,把路堵死了怎么办?”
&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万一上面砸下来怎么办?”刘东说的也是在理,他不想让大家有被泥沙掩埋的危险。
&心着点,凑合着过去,哪有这么容易跨的,我看你自己胖,过不去,还想连累大家一起过不去不是。”
自家兄弟跟外家兄弟,在有分歧的时候总算能轻而易举看出来,王二可不管这些,他只要能过去,他个矮还瘦,过这条道丝毫奈何不了他们哥俩,要是路给堵死了,他俩真就插翅难飞了。
后面的张义满主持公道道:“东子,别敲了,将就着能过去就过去吧,别太拍这两边的沙子了,真搞不好这路塌下来,大家都过不去了。”
&万一我们走着走着就塌了,压着我们怎么办?”
&用担心,如果真是这样,也不能怪你,这也算是命吧!”
刘东不再坚持,擦了把头上的汗,开始艰难的朝着前面走,只有到了极窄的地方之后,他才停下来再用铲子刨去几分,虽说是沙石松动,毕竟是在西藏有过当工程兵的经历,他挖的地方显然十分小心,每一铲子要使用多大的力道,要用几铲他都提前规划得清清楚楚,所以这路上走起来倒也没有之前他自己说的那么危险。
这段狭长的过道,长不过百十来米,走了却足足有半个来小时,当几个人都满身尘土从狭小的夹道走出去的时候,等着他们的是一片平静开阔的湖水,如果不是有狼牙手电照射到的关系,从声音上是丝毫判断出这里竟然会是一片规模不小的地下湖。
刘东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又把灌上沙石的运动鞋从脚上取了下来,迎着昏暗一片的地下,他抖落起鞋里的泥沙起来,丝毫看不到一丝文质彬彬,更不像是一个曾经当过军人能做出的行径。
&了,行了,你这香港脚,直接可以熏死湖里一片鱼了,赶紧把鞋穿起来,臭死了。”
张如铁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拿着电筒指着他道。
刘东跟张如铁也是多年的交情,所谓知根知底,想到他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他也来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这顶多就是熏鱼,你这脚一出来,恐怕大家直接都要被你熏晕了。”
张义满走在最后一个出来,他上了点年纪,刚刚过来的小道实在太窄,空气混浊,他走出来,迎着宽阔的湖面深深的喘了几口气来。
&么回事?这里有这么一滩湖水,我们怎么过去。”张如铁似在喃喃自语,也是在对大家说。
大家把目光都注视到了眼前的处境,除了面前一段不到几米自然形成的湖堤,剩下的就是一片宽阔的湖水,在湖的对岸,似乎有宽广平整的地方,却隔着不下百米来的距离。
张如铁看了看周围,说是堤坝,还不如说是湖水降落后遗留下的一块礁石,除了身后一人能过的夹缝,剩下三面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湖水,要想过去,唯独只有渡过这段湖面,再无别的选择。
王大王二这时算是起到了关键作用的时候了,其他人还在愁着怎么渡河的时候,王大王二两人却是相似一笑,把背包往地上一方,不约而同齐齐打开了各自的包。
除了刚刚待在包里的龙涎香,由一个保鲜膜袋子装着,剩下的地方,放的全是两兄弟专门为潜水泅渡准备的东西。
小型打气筒,折叠起来的压缩橡皮筏,整张缝制好的羊皮囊子,还有两副潜水专用的脚蹼。
两兄弟开始一阵忙活,旁边的北佬孙给打上了电筒,刘东一边看着王家两兄弟的娴熟动作,一边心理想着这王馆长真会找人,这俩哥们儿,此时此刻,就是大伙的救星。
张如铁、刘东也是会意了几分,原来请两兄弟来这趟,真正是赶上了时候,要是没有他哥俩,这下子估计真的只能是望湖兴叹了。
人可以游到对岸去,但是背上身后的背包,是万万不能游泳带过去的,没有包里的装备,过去等于是冒险送死,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危险迎着大家。
最关键的,这么深的地下湖,湖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道真是一件大家都无法确定的事情。
打开折叠橡皮筏的同时,王二一边给皮筏里打气,扁扁小小的一叠橡胶,从他手中的打气筒上下呼啦声中,慢慢的鼓了起来,膨胀得遮住了好大一片地面,看上去足足能容下五六个人。
见气开始慢慢打足,王二又不放心的用手使劲压了皮筏子几个不同的地方,用塞子塞上之后,确认不再会有空气漏出,这才放下心来。
另一个皮筏子也是同样动作,慢慢打开,随着橡皮筏打开的同时,随身在一起的两个充气划桨也被打足了气。王二又从包里找到了两个安全绳子,防止万一掉进水里,能有个抓的东西。
所有下水前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把橡皮筏推进水里,划船而去。
突然,王二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湖里,仿佛想起了什么,他接着拿起了一双脚蹼套在脚上,又换上了潜水衣,大家弄明白他意思的时候,他已经扑通一声栽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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