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正平从梦中醒来,周围一片昏暗,他恍惚记得自己曾经去看守所看过静飞,静飞不肯见他,还托人转交给他一张《离婚协议书》。后来他心情烦闷到小饭店里喝酒,再以后的事就记不清了,似乎静飞又回来过,又好像梁丹和静飞一起来的。
他不清楚此时自己身在何处,一翻身,手指触到一个软绵绵的人体,隐约还有女人身上的香味,他脑袋一激灵,莫非静飞真的回来了?
正平抬手拧亮了床头灯,却见灯光下梁丹正和衣躺在身旁,看看时钟已到了凌晨一点,他一动惊醒了梁丹,她打个哈欠爬起来,问:“平哥,你醒了?怎么样?要喝水吗?”正平很惊讶,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丹非常不满,说:“你才知道是我呀?我费了半天劲才把你从饭店里弄回来,又服侍了你大半天,你都没认出来是我,把我的功劳全算在了别人头上,你也太伤人心了。”说着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正平忙说:“对不起,我喝醉了,当时没能认出是你。”梁丹说:“你现在清醒了吧?不会再认错人了吧。”正平笑了笑又躺在了枕头上。梁丹支起身子问:“上午你干什么去了?”正平说:“我去了趟看守所,想去看看静飞。”
梁丹说:“什么叫想去看看?你就是去看她了嘛。”正平说:“她不肯见我,只让人转交给我一张《离婚协议书》。”梁丹问:“她为什么提出离婚?”
正平说:“不知道。”梁丹说:“我只听说过,得理不饶人,她倒好,没理也不饶人。你在外面四处奔走求人,想要替她减轻罪责,她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当众打了你一耳光,真是太过分了。”正平说:“她可能快要坐牢了,心里也很难受吧。”
梁丹说:“她是自作自受,如果她在法庭-上低头认错,说些软话,给那个陈召忻赔礼道个歉,说不定就会判个缓刑,当场释放了。”正平说:“那也未必,法律上的问题,很难讲的。”梁丹问:“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正平说:“我也不知道。”梁丹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正平痴痴地看了她片刻,摇头说:“我不值得你来爱。”梁丹说:“可我认为,你很值得我用一生来爱。从前她总说我是第三者插足,骂我破坏了她的家庭,这回可是她自己先打碎了你们的家庭。”
说着梁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直到脱得一丝不挂,温润如玉的胴-体毫无遮拦地展现在正平面前,梁丹眼睛直视着他,轻声说:“我至少不会让你感觉讨厌吧?”
正平很感动也很冲动,伸臂将她揽进了怀里,轻吻她秀美的脸颊和温热的双唇,从起初的柔和逐渐变得狂放起来,最后一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梁丹呻唤了一声:“平哥,我疼。”正平赶快停止了动作,梁丹喘息说:“没事,只要你高兴我就满足了。”两人柔风细雨享受着极致的欢愉。
欢爱结束后,梁丹起身,依然袒-露着美玉般的身体,把静飞和正平的大幅婚纱照摘了下来,正平问:“你干什么?”梁丹说:“现在你已经属于我了,在我温馨幸福的生活中,不能掺杂有别人的痕迹,以后你要记住,不许在我面前提到这个人的名字。”她指了指照片里的静飞,撒娇地看着他问:“你能做到吗?”
正平急忙点头说:“能做到。”梁丹白了他一眼,笑了笑,露出了那对可爱的小虎牙,说:“哼!这还差不多,还有,与她相关的所有一切,我都不想听见也不愿看见,我只要属于我自己的完美幸福。”
接着她又在各个房间里搜罗了一遍,把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静飞和团团母子合影,还有静飞所拍的艺术照,全部摘了下来装进了一只大纸箱,说:“哪天有了时间,把这些东西都丢出去处理掉,往后这里是我的小天地。”正平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很快梁丹端了一杯热水过来,说:“喝吧,我加了蜂蜜,一人一口,以后我们的生活肯定比蜜还甜。”正平呷了一口,说:“梁丹,谢谢你的爱。”
梁丹说:“只一句谢谢可远远不够,还需要你对我负责任。”正平说:“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任的。”喝完了杯中蜜水,梁丹又蛇一般钻进他怀里,尽情享受着肌肤之亲的快乐,真的折腾的精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天色放亮时,正平彻底苏醒了过来,酒劲已完全消退了,他伸了个懒腰,看到了睡在身边的梁丹,猛然吓了一跳,因为刚才萦绕在他梦境里依旧是静飞的身影,醒来后旁边蜷缩而睡的却是梁丹,瞬间让他有些时空错乱的感觉。
正平细细回忆后,才想起昨晚和梁丹的激情,他还说过要对梁丹负责任的话,肩头有了一份沉甸甸的重量。蓦然又发觉房间里环境很陌生,观察一圈后才明白,原来是静飞的照片全都消失了,他看着空空的墙壁发呆,心里一片茫然无措。
他隐约感觉自己和静飞并没有结束,至于那份《离婚协议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此刻想一想,昨夜给梁丹说要对她负责任的话,本身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他很想对梁丹说一句对不起,可又实在说不出口。
这时梁丹也醒了,她好像本来就是这里的女主人,非常麻利地穿衣下床,说:“咱们吃过饭以后,上午去我家里一趟吧,见见我爸妈。”仿佛两人已经是结婚多年的夫妻,今天只是例行的回娘家,正平觉得有些太突然,难道和静飞就这样彻底结束了吗?
梁丹见他坐在毯子里不动,略有不快,说:“怎么?你不想去见我爸我妈呀?”正平随即笑着说:“哪能啊?我在想?,今天我第一次去你家,应该给二位老人买点什么礼物?”梁丹说:“我妈早就催着我结婚了,你去了,这就是最好的礼物。”
正平挠头说:“我这种情况,你爸妈能事先知道吗?他们会同意女儿嫁个离婚男人吗?”梁丹说:“我已经接受了,他们应该会同意的。”正平说:“要不,别先告诉她们我曾离过婚,让我在他们面前好好表现,等他们完全认可了我,再说给他们也不迟。”
梁丹说:“这个恐怕不行,我妈以前见过你,还见过你那个前妻呢。你还和我妈吵过一架呢。”正平摸不着头脑,说:“我和你妈吵过架?没有吧,我从来没见过她呀?”
梁丹说:“你还记得前一阵子,那时你家还没出事呢。一次,你开车带着你老婆和那孩子去动物园玩,半道上和一辆出租车发生了刮蹭,当时那出租司机和一位中年妇女下车来,给你又赔礼又赔钱,你还不依不饶的大吵大闹,最后还是你老婆把你劝走了。”
正平想了想说:“大概有这么一档子事,可这跟你妈有什么关系?”梁丹说:“那中年妇女就是我妈,当时我爸犯了急病,我开出租车的同学送他去医院,路上着急快跑,结果才刮了你的车。”正平争辩说:“我只跟那个司机嚷嚷了几句,他违规闯红灯,差点造成大事故。没和你妈吵架。”
梁丹说:“我妈却记得你很清楚,给我讲过好几次,说那个开车的直眉瞪眼特别凶,跟我们又吵又闹,倒是他老婆蛮好,连哄带劝把他弄走了。”
正平捂着脸很不好意思说:“这个教训太深刻了,最好公布于众,以此告诫那些未婚男青年们,出门在外时一定要尊老爱幼,遇见老人一定谦恭礼让,因为不一定那个老人会成为你的丈母娘。”梁丹格格直笑。
正平说:“我有些担心,你妈见了我,会不会骂我一顿?”梁丹说:“到时候再看吧,你好好给她赔礼也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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