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见孙勤已经低头认罪,就命人将他绑了起來。
孙勤痛哭道,“赵老板,大错已经酿成,我甘愿伏法认罪,但我家中尚有六旬老母无人照顾,还请赵老板大人有大量,不要连累我的家人。”
赵良叹了口气,说道,“哎,看你一片孝心的份儿上,我会派人照顾你的老母亲,定会给她送些银钱,你就不要操心了。”
孙勤跪在地上,咚咚咚给赵良磕了三个响头,说道,“高掌柜,带我去邯郸府吧,请帮我瞒着老母,就说我出远门了,不要让她老人家担心。”
高进也有些伤感,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见孙勤落得如此下场,虽说是咎由自取,但也不免心中有些不忍。
“走吧。”高进挥了挥手,对孙勤说道。
说完,高进领着四个伙计,押着孙勤往邯郸府去了。
待这些人走后,赵良对焦兰说道,“这张假银票,我收去了,权当是对你的小小惩戒。”
焦兰沒想到把自己未婚夫叫來,不但沒有挽回面子,还被人抓了一个现行,将自己的未婚夫送进了大牢,她觉得五内俱焚,都要气炸了肺,她声嘶力竭的嚷道,“凭什么收我的银票,哥哥,你派兵把他们统统抓起來。”
焦战对焦兰虽十分宠溺,但他还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知道今日他们理亏,而且对方是有大背景的人,如果再闹下去,恐怕只会自取其辱,还是息事宁人,早早离去为妙。
“妹妹,你不要再闹了,妹夫已经犯了大罪,我们还是赶紧回家找父亲商量才是。”
赵良在旁边看着不禁摇头叹息,这样的女人真是可恶,一点都不知道好歹,一定要吃大亏才能醒悟。
正当焦兰在那里吵得不可开交之际,一人从门口走了进來,原來是赵括。
赵括在府中等了半晌,不见赵良他们回來,赵母担心三人出了什么事情,非要让赵括出去找找。
赵括说,二妹三妹有赵良陪着,肯定出不了什么乱子,赵母却再三不依,赵括拗不过赵母,只好到南城來看看,沒想到走到祥和裁缝铺,见里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就问人里面是怎么了。
有人告诉他,像是平安票号的掌柜犯了事,被扭送官府了。
赵括一听平安票号,就知道肯定跟赵良相关,他们一定在这里,于是,就拨开人群,进了进去,果如其然,赵良他们还真是在这里。
焦战一见赵括來了,赶紧请安问好,“赵将军好。”
赵括见是焦战,不由奇道,“焦战,你怎么在这里。”
“启禀将军,属下带舍妹來这里看看衣服。”
“哦,那你们看吧。”
焦兰一听來人是赵括,不由眼前一亮,换了一副嘴脸,满脸惊喜的说道,“哎呀,你就是赵括赵将军把。”
“是我,你是。”赵括纳闷的问道。
焦兰拉住赵括的胳膊,跟拧股糖似的黏了上來,说道,“我是焦战的妹妹焦兰,赵将军可是我的偶像啊,我太崇拜你了,赵将军,你能不能为我做主啊。”
“为你作主,为你做什么主。”赵括头上冒汗的说道。
“这两个女人,非要跟我抢衣服,看在我对你一片忠心的份儿上,你帮我收拾这个女人,我一定以身相许。”
焦战厉声喝道,“小妹,休得胡说,你这样成何体统,看來真是把你给惯坏了,回家后,一定罚你三个月不能出门,天天在家反思,赵将军,舍妹年幼,不知分寸,让你见笑了,请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赵括摸了摸一脑门的冷汗,尼玛,这是什么情况啊,上來就要让我对付我两个妹妹,还要倒贴白送,今天这是走了桃花运,不,狗屎运。
“这位焦姑娘,她们可是我的亲妹妹,你让我收拾她们,我可办不到。”
焦兰一听,直接就傻了眼,自己居然跟赵括的妹妹比父亲,比哥哥,这还比什么啊,自己输得体无完肤,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焦兰脸色苍白,哀嚎一声,掩面而去。
“妹妹,等等我。”焦战赶紧追了上去。
挣衣服这场风波总算是尘埃落定,赵宁虽说是最后的赢家,但也沒有多大的喜悦,她让掌柜的将那件衣服包了起來,然后要付银子。
掌柜的说什么也不敢收,说是吕老板已经吩咐过了,以后,赵老板是吕老板的生意伙伴,相当于就是东家,哪里有东家到自己店里还要付钱的道理。
赵良对吕不韦的作法只有感慨,此人手段真是太过厉害,这样一來,自己只会对他心生感激,自己也就牢牢的站在他的阵线上。
赵良见如此,也就不再谦让,让赵宁将衣服拿好,就出了祥和裁缝铺。
今天出來一趟,干什么都不太顺利,几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赵良让赵括三兄妹先回赵府,自己要到城南平安票号去一趟,孙勤认罪伏法这件事情,胡不归还不知道,必须要通知他一声,还要另选他人,处理善后事宜。
赵括三人一听,知道赵良这是正事,就跟他辞别,往赵府而回。
赵良到了城南平安票号,只见平安票号的大厅里人声鼎沸,各个柜台前都排了不少人,有來存银子的,也有來兑银子,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看起來平安票号的生意已经走上了正轨。
掌柜的见赵良來了,赶紧将他引入后堂,胡不归正在那里对账目,见赵良來了,赶紧给他让座倒茶,见他一副神色不豫的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陪着小心问道,“东家,我看你气色不好,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赵良呷了一口茶,问道,“孙勤是咱们分号的掌柜吧。”
“沒错,此人是南城二店的掌柜,來了五天,东家何故问起此人,是有什么问題吗。”
“此人伪造银票,被我抓了现行,现在已经扭送到邯郸府了。”
胡不归听了大吃一惊,忙问事情的缘由,赵良就将事情的來龙去脉讲了一番。
胡不归听后,叹了一声道,“这件事情,是我的失职,我用人不察,请东家责罚。”
赵良摆了摆手,说道,“算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此人只來了五天,你能看出來什么,幸好发现得早,还沒有酿成什么大祸,一会儿,你去一趟邯郸府衙,看看是什么情况,伪造银票的事情不要让他们外传,另外,去一趟孙勤家里,他家中还有一个老母,虽然儿子德行有亏,但祸不及家人,着人好生赡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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