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从风今天的主要工作是把年审材料准备好,而且因为明天就是截止日期了,他必须在下班前把所有的材料交上去。所以,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恼火:这家伙难道把年审的事儿忘了?!他知不知道官老爷是我们最大的客户!
然后一抬头,我看到聂从风那颗贱帅贱帅的脑袋在玻璃墙外面晃悠了一下。我拉门出去,却看到在聂从风的工位边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姑娘!
即使侧脸也能看到一坨闪着天然光泽绝无ps的苹果肌!我这颗从不服老的心刹那有点闪神儿;即使鲍春妞的美艳也不能动摇的自信,在这样的青春面前也不自觉的开始融化。
转动眼珠子,就看到离那个女孩子八丈远的聂从风,隔着两个工位,龇开一口白牙正呵呵傻笑。然后指了指身后的会议室,先跳了进去。
我跟着进去,却发现那个女孩儿也进来了。
走近了才发现,女孩子大概到我的眉毛。五官端正,但也普通,算不上特别出挑。这样的女孩子在所有的饿高中里一抓一大把,但不知道怎么会跑到我们律所里了?狐疑的瞅了一眼聂从风:难道这小子喜欢未成年?太变态了!
“什么事?”我装作没看见那个女孩,问聂从风。心思已经从他的审美观转了回来,对小聂的个人问题我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的胆量只够往自己的硬盘里下载,其他的基本就被他自己掐死了。
女孩子在我身边坐下,一直在桌子边逡巡的聂从风小心翼翼的坐下。最粗心的人都能看出来,他选的位置是那个女孩的对角线距离——最远的。
我八卦的瞥了一眼女孩儿,她撇撇嘴,显然不是无动于衷,不过也没什么受伤的神态,好像意料之中似的。有意思!
聂从风先递给我一份文件夹,然后才说:“这是罗长运公司的法人更换情况。”
我正看那些材料,皱了皱眉头:“昨天刚办完?!”
“之前一直是鲍春妞。”聂从风补充,“而且,罗长运和鲍春妞在一起的这几年,一直没有插手实业。即使上班,也只是去点个卯。罗长运以前就是做这一行的,但是即使和鲍春妞在一起后,也没有因为了解这一行而参与鲍春妞这家企业的运营。这几年,物流行业发展迅速,鲍春妞的集团里,这家公司的业绩非常抢眼。曾经也有传闻,说鲍春妞打算收购另外一家同地区的物流公司,进一步做大。却在这个时候,企业的法人代表变更为罗长运。换句话说,鲍春妞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送给罗长运一个运营不错的小公司。”
我静静的听着,等聂从风继续说下去。联想他电话里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心中也有了几分眉目。
聂从风看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小姑娘,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这事儿到稀奇,我忍不住扬起了眉毛。就听聂从风继续说:“今天,娇月告诉我——”
原来姑娘叫“娇月”,倒是好听。
“罗长运跟他们公司的人吹牛,说鲍春妞如果没有他,还在监狱里呆着。”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小姑娘,看样子也就是个高中生,怎么能拿到这种消息?
不是我有偏见,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物流行业门槛不高,这两年却利润惊人,什么人都希望插一手,弄得里鱼龙混杂,时不时的爆出让派出所所长头疼的事儿。
罗长运这人看着粗,却是个有心计的。至少能让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必然是个私下的场合。以他交往的人群来看,怎么也不能和这个小姑娘有什么交集啊?
大概是看出我的疑问,小姑娘笑了笑:“姐姐,我叫武娇月,娇气的娇,月亮的月。”她好像没把“娇气”挡成贬义词,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然后说,“我家里有几个师兄和罗长运有些不远不近的关系。从风跟踪罗长运的时候,被我师兄看到了,问起来才知道,不是故意调查您。不过,我也有心帮从风,就让我几个师兄帮忙盯着。这不,有了点消息,就赶紧告诉从风。没想到他这么激动。”娇月抿嘴一笑,一双杏核眼瞬间弯弯如月牙,“他就是这么不稳重!”
最后一句好像长辈责怪一个自己宠爱的小辈!
我突然想起前两天聂从风说过的话,猛的扭头去看他,嘴巴微张,想说又觉得好像不合适。
聂从风不愧是我多年的金牌助理,已经知道我未达之意,伸手捂住额头,挡住整张脸,轻轻点了点头。
武娇月,就是那个逼着聂从风拜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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