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混沌初开,天地初时,目力所及之处满目疮痍,荒凉至极,无一活物,大地更是一片深沉,天空依是一片昏暗。
以此为初,后续经过千万年光阴的洗礼与沉淀,天空逐渐由昏暗变得清明,以至尘埃落定大地出现百万群山,连绵沟壑,跌宕起伏其险峻之势无不呈现出雄厚的山岳之威仪可堪宏伟奇观。
天地雏形初现,一副百废待兴之态,经过后百万年的积蕴,天地之气凝聚于三川五岳,加以常年累月灵气氤蕴,衍生出无限生机,河流迸发而出流淌在大地各处并且相继衔接,以海纳百川之态汇聚成了河,湖,海。
水又乃天地精气,可孕育万物,有聚精魄明心境之奇效,水即生,则生万物,大地由于被河流常年的润泽,渐而萌生出点点新绿,生命正在暗自萌芽,蓄势待发想要遍布大地每一寸土地,区区百年不过大地已是满披绿被,在某些灵气氤蕴之处因有灵气的滋养更是繁花似锦老树遮天,一派不可多寻的世外桃源之貌。
一日,天空忽然一阵震荡,就像本平如镜面的湖面被人搅起了波波水纹一般,荡起阵阵涟漪。
涟漪由不过片刻间的微漾快速转化为激烈的抖动,伴有阵阵轰鸣之音似要破碎,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将穿过天空这一屏障通过波纹逾越而出,一副怪异景象,不禁令周围氛围多了些莫名的诡异。
像是终于承受不住了一般,砰!的一声巨响,天空方才异象之处破出一道巨大无比的裂缝,裂缝一现四周似有一双无形的巨手揉弄着裂缝周围的空间,使其扭曲不定,望之目眩。
神不及缓,裂缝突然暴涨,裂口隐约处竟丝丝雷电驰聘,涌动出一股压迫性的神秘力量,如此只过半刻时间,一声高亢如雷鸣般的声音响彻天穹,嗖的一下,一只全身缠绕着雷电的巨兽从裂缝中窜了出来,此兽身付鳞甲,四足踏云,周遭电芒四射,自身散发而出的威势搅的四周风起云涌,仿佛自身就是雷电的化身。
虽然此巨兽威势骇人,不过仔细一看,此巨兽背上却坐有一名英姿飒爽的男子,男子面貌生的极其俊美,加上留有两撇胡子,使俊美的相貌少了几分稚气更是多了几分儒雅。
可偏偏充满睿智的眼神里,却是一抹苍凉,男子眼光流转,看向自己的怀里,这才发现男子手中却一直抱着一个孩子,孩子年纪尚小,估摸也不过一二有三,孩子此时可能是睡着了,紧闭着小眼睛,有节律的呼吸着。
看着看着男子用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孩子的脸蛋,看着睡的酣甜孩子,男子竟然默然的流下了两行眼泪,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男子目光决绝语气缓缓而低沉的说道:“文儿!世事无常总有百般变化,明得了开始,可是结局终是无法预测,所以父亲不能将灾难牵致与你,毕竟权位的争夺和下一代无关,可是你的那些叔夫就不会这样想了,为了权势地位可以弑父弑兄,赶尽杀绝!定然不会放过你,父亲只有把你藏起来,藏到一个他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等你有朝一日真正强大起来了,再来替父亲母亲报仇吧…!”话音一落男子更是不舍的看了看怀里的梦儿,仿佛要将孩子的模样深深的镶刻在脑海中,就是死了也不会忘记!
天空裂缝处此时传出一声似鬼鸦嘶鸣的声音,极其刺耳,身骑巨兽的男子目光一转满眼怒气死死的盯着裂缝狠狠的道:“想不到这些人的动作这么快,居然已经追上来了”,看来自己早就成了别人眼中的窥视之物,一举一动皆暴露于人前。
男子收起不舍的思绪,深知后有强兵来袭,若此时不把孩子藏起来,恐怕就没机会了,男子刻不容缓口念法决一幕璀璨的神光亮起,映得四周的云彩光华四射、耀眼夺目。
神光有如实质将孩子包裹在内,男子虚空一推,被神光裹住的孩子宛如一道流星激飞而出,拖着一抹绚丽的尾光极速消失在男子的视线里,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男子凝视着神光消失的地方,心中五味陈杂,双眼蒙雾的笑了笑:“好好活下去…!”
果然不过片刻,裂缝处的嘶鸣声越来越烈,可见来人已经近在咫尺了。男子收拾好情绪驭驶巨兽回往裂缝百丈前,目光冷冷的盯着即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对手,现在的他没了后顾之忧,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左右他的意志了,包括就算接下来的结局是死!他也不曾颤栗!
一声摧残耳膜的嘶鸣声伴随着一只全身漆黑如墨从裂缝逾越而出的怪鸟的出现霎时响起。
男子身骑的巨兽也或许是因为怪鸟刺耳的叫声,而变得急躁起来、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全身迸发而出的雷电更加强盛,气势不输分豪。男子见状冷静的用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巨兽的阔背,可能有主人在一旁巨兽稍稍安定了些。
其实就刚才鸟鸣响起的一刹那,男子心中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了,因为除了他谁也驾驭不了鸠猡这一神鸟,虽然男子此刻脸上没有透露出一丝讶异的情绪,还是一往如常的平静,可是谁知他心中其实早已泛起了一股淡漠人世的凄凉感呢?因为他不愿去相信来人真的是他!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来人果然是他的同胞兄弟荒!
怪鸟名为鸠猡是一只异常凶猛的神兽,全身漆黑发亮,双翅展开可遮天蔽日,可以想象此鸟之庞大,不仅如此鸠猡头生三目,除去左右二目,额头有一只比其余双目还要大上好几倍的竖瞳,三目齐睁,荫红的瞳孔无比骇人,与男子身骑的巨兽做一比较,巨兽气势磅礴威严不可侵犯,倒是鸠猡给人的感觉是妖异无比。
男子看了一眼骑在鸠猡身上的荒,脸色平静,倒是荒见了男子有些意外,或许他没有猜到男子居然会在这里候着他,与他所想有些出入,不过荒也是一个城府颇深之人,一念之际将意外掩饰的毫无痕迹,荒阴沉的冷笑了几声,略带嘲讽的口气道:“易!怎么不逃了?”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看来身骑巨兽,模样儒雅的男子就是被荒唤之为易的人,易不见任何表情,不管荒投递过来的模样如何嘲讽,都不能激起易的一丝情绪变化,淡淡的看了一眼荒语气异常冷静的回道:“逃?笑话!我乃盘古族易帝,生来不苟且偷生,就算死了也应战死沙场!何来逃一说!”
易过于的冷静让荒觉得太不正常了,现如今盘古族内外局势早已大乱,现在盘古族身为帝王的易也早被掏空了政权,易现在的处境可谓早已是到了落魄草寇的地步,随时可能因为盘古族易主而成为新帝王用来祭剑的祭品,易还能如此冷静让本就疑心颇重的荒有些摸不清易到底怎么会如此冷静沉着,难道易还留有什么有备无患的手段?想到这荒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一亮,嘴角微微翘起,心里想到原来如此,看来自己要多提防着点才是。
易自然是不知荒心中所想,回到现实荒讥讽的对易说道:“易帝?可笑!实在可笑!现在盘古族只有一个荒帝!哪还有什么易帝?皇兄!你又何苦自欺欺人呢!现在盘古族内外是什么样子,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才对,你早已到了名存实亡的地境,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就再也不会有人记得曾经盘古族有一个帝王叫易了,只会永远记得我这个带领他们走向兴盛的荒帝,也只有我荒帝才能让盘古族永兴不灭,而你的下场将是成为一个泡影永永远远的消灭在历史长河中,不复存在!”
易知道荒是有意出言相激,可是他自己也是明白人,现在盘古族上下所有的人早就被荒贯穿了思想,众议之下强行废帝,而荒就正好借此机会排除异己踊跃帝位,一切看似都那么的顺理成章,可是没人比易更清楚荒的为人,荒为了达到目的可是一个不计后果不择手段的心狠手辣之人,看来为了登上帝位背后肯定威逼利诱使了不少的心机和手段,这类人真要成为了君王,那可真是为盘古族后世堪忧啊!
对此易心中始终有些不甘心,可是奈何局势已定,想要逆转局势已是不可能的事了,既然已注定的,他无法改变,他也只能拼尽全力让未发生的按照他所设定的走。
易:“你想坐上盘古族帝位,现在也如愿以偿了,可是你又何苦赶尽杀绝呢!为夺帝位兄弟相残,日后你就不怕悠悠众口搅得你不得安宁?”
荒闻言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一般,朗声大笑起来,片刻平静之后轻篾的看着易说道:“悠悠众口那是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之辈才会去在意的东西,对于我来说只要有了权力,就有了让人闭嘴的能力,其实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可是你的存在对我的威胁实在太大了,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人继续活着,你只有永远的消失,我才能高枕无忧!”
荒的每一句话以及每一个字无不如锋利的刚针利剑穿刺着易的心,为了无上权位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或者荒早已没有了感情,支撑他意志的或许尽是毫无休止的贪婪和**,既然如此!对于这种人易真是已经再也无话可说了。
荒见易一言不发,以为易已经是认命了,目光一转盯着易,得意道:“你又何必悲观呢!人性本就如此,你在位的时候以仁义厚爱治邦,极力推崇和平相融,少发战乱,可是到最后能够记着你的好的人又有那些?到现在连一个替你喊冤说话的人也没有,这不正好说明你所做的一切其实在你的子民眼里只不过是懦弱无能的表现而已!人性本就好斗,因为他们有**会贪婪,好嫉妒,只有不断的侵占和窃取才能填补他们内心深处的**坑洞,你推崇的和平共处除了消靡他们的斗志什么作用也没有,使他们失去了防卫的本能,还怎么懂得反抗?不会反抗只会将自己变成任由别人宰割的羔羊,而无还手之力,你自以为的仁爱其实才是将族人推向死亡的罪魁祸首,你有如今这下场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你自己!”
想不到荒既然有如此极端的想法,若此等类人坐拥天下,也必是一个暴戾无道的暴君,岂能让这种人得逞,易心中几番思索,目光坚毅,暗下决心绝不能让这种人活着回去,哪怕最后来个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易冷冷的看着荒眼神犀利无比,荒一副居高不下睥倪众生的姿态俯视着易,易知道荒尾随其后跟随而来的目的肯定不是来和他讲这些没用的废话的,荒心机叵测肯定有其他企图。
几番对视倒是易先开了口,道:“我可真是小看你了!居然能够将自己的野心掩饰的如此冠冕堂皇,当初父亲将帝位传承于我时,曾经叮嘱过我让我小心提防着你,言你心机慎重心野成性,唯恐他命陨之后,你不安现状做出些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我还在念你说年少无知,等你稍许年长就封你一番缰土自立为主,想不到你其心之大,居然真做出此等忤逆犯上之事,今日我就要替父亲清理门户,替盘古族除了你这个祸害!”
此言一出,荒瞬间脸色冰冷,眼角闪过一抹杀意,不过心头又转念一想,今天此局二人必定只能活一个,虽然自己和易的实力旗鼓相当,但易视死如归的样子必是会顽抗到底,说不定还会来个鱼死网破,要是今日与易死在此处,那不是多年来的忍辱负重就白费了吗!他若是和易两败俱伤可不正好让盘古族里的那些老头子坐收渔翁之利了吗!看来此局不能急躁,得且行且缓,否则很难照计划行事,心中揣思片刻心中已然有了主意,荒不怒反笑起来,道:“何必这么大的火气!你我二人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我知道现在你不惧生死,可是你就不想想我哪个可怜的嫂嫂的后路吗!”
荒的一句话一下点中了易的软肋,荒这是在拿易的妻子在威胁他,脸上一直冷色的易当听见荒言起自己的妻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暴起一股怒气,怒指荒言道:“你把她怎样了?她是个局外人,这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干系,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动她一下,我就是和你同归于尽也要杀了你!”
荒脸上尽是得意之色,心里想到易的软肋果然是他的哪个嫂嫂,既然如此可得好好利用才行,荒看着怒视着自己的易,道:“你放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不仅如此,我还派了不少人手去保护她的安危,戒备森严的连一只虫子也飞不进去的。”
荒的欲意众人皆知,是为了防止易的妻子逃走,早就把易的妻子软禁了起来,这一招果然有先见之明。
易怒视着荒,道:“你想要坐上帝位,现在也如愿以偿了,你不能容视我的存在,我亦可以永远的消失,你想要的都实现了,你究竟还想怎样?”
荒见时机已然成熟开口,道:“你错了!这一切本该就是属于我的,现在拿回来也是理所当然。”
易:“难道权势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让你为了它可以连人性都可不顾了吗!”
荒知道易现在是怒在心头,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他此次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易交出当初他父亲死后留下的东西。
有了易的妻子这一只棋子,一切就都在荒的掌握之中,此局的胜利者已然招然若揭了,荒得意的笑容更深了些。
荒说道:“让我放了你的妻子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们得做个交易!”
易不明白荒究竟想要做什么,接道:“交…易?什么交易!”
荒接着说道:“拿神旗交换你妻子的性命!你是个聪明人,恐怕不需我再多说其他什么了吧!”
易瞬间醒悟过来,荒囚禁自己的妻子无非是想要得到神旗,对荒回道:“你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原来无非是想要得到神旗!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荒浅笑道:“你既然明白,就赶快把神旗教出来吧!你妻子还等着呢,要不然我空手而归,就不知我那个可怜的嫂嫂下场会怎样了!”
易不知怎的脸上阴晴不定,荒见易一直不说话,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用得着想这么久吗!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有侥幸心理,若是我一直没有返回盘古族,你的妻子照样活不成,所以你还是不要有哪些同归于尽的想法,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荒自然是防止易来个鱼死网破。
易像是终于下定决心,道:“你对手足之情也可不顾,谁知道你会不会背言弃信,食言而悔,我恐怕就算交出神旗你终究也不放过我的妻子,所以易某可能会让你失望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346s 3.590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