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皇贵妃,看看月嫔,看看丽妃,看看那些一会儿即将挨打的妃子,再看看七公主……但凡招惹了她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唯有太后,从开始到最后一直都没有说话,皇帝都叫了散场之后,老太婆才笑眯眯地拉起陆潇潇的手,说道:
“老七媳妇长得可真漂亮,哀家一看就喜欢。老七,让你家媳妇在宫里陪我老人家待几天吧。老人家我平日里孤苦伶仃的,没人陪伴,你家媳妇一看就是个尊老敬贤的,就让她先在宫中伺候着,过几日哀家就给你送回去!”
送你妹夫!
死老太婆!
你哪只狗眼看到姐尊老敬贤了?你今天整场晚宴一句话都没说,脸黑得比锅底还难看,一脸的老菊花今晚无数条加深,活像是被万人爆过,你要这样还喜欢姐,那你真是找虐的!
特么还没被虐够?
陆潇潇站在一旁毫无下限地腹诽着菊花牌老太婆。
“母后,潇潇前段时间生病,这几日身体还没好,恐怕……”
“老七,哀家知道潇潇是你新媳妇,你疼爱她还来不及了,肯定舍不得放她离开。你放心,哀家也不是吃人的老妖怪,这次留下潇潇,是因为你父皇的忌日快要到了,哀家准备从明日起礼佛七日,潇潇正好可以帮哀家抄些经书,让你父皇知道如今你也有了媳妇,他该放心了。”
南宫瑾还要说什么,陆潇潇却亲昵的直接挽上了太后的手臂。
“王爷,太后她老人家长得慈祥和蔼,看起来就像弥勒佛,臣妾也很喜欢呢。既然太后让臣妾留下,那臣妾就留下吧。太后都说了,她老人家平常也没人陪,正好臣妾也没事,就陪陪太后她老人家吧。”
说罢,对着太后说道:“太后,以后您要是想臣媳了就吱一声,臣媳立刻进宫来陪您!”
忍住不知为何突然开始隐隐跳动的右眼,太后表面上虽笑道:“好,以后若是想你了,哀家立刻就宣你进宫。”
可是心里却在想,好歹也是西晋大元帅府的嫡亲孙女,粗俗又不会说话,什么叫“吱”一声?哀家又不是蝉!
见陆潇潇主动提出要留下来,南宫瑾眼睛一亮,陆潇潇的安危他是一百个放心的,就算皇宫被一把火烧没了,这个女人也能好好的。而她一旦真的呆在宫里,那么这就意味着未来七日嘟嘟就都是他一个人的了!这样想着,喜悦之情差点儿溢于言表。
不过就算没有溢于言表,也被陆潇潇这个善于观察的人给捕捉到了。瞬间极度鄙视。
就知道这个面瘫不待见她,但也不至于在外人面前做得那么明显吧!
“既然你要在宫里呆几天陪伴母后,那本王就把嘟嘟先带回去了。”
“好。”陆潇潇爽快又大方地应下了。
于是乎,陆潇潇就这样留在宫里了。
不过小世子好歹也在太后跟前晃了那么几眼,虽然不是皇室血脉,作为长辈,却也不能不给。
于是,在陆潇潇各种赞美太后这个漂亮那个美,这个适合小孩子,那个可以放在小孩身边辟邪为由,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把一个珠光宝气的太后给活生生地弄成了一只剥光了羽毛的烧鹅。
太后气得想要吐血,可是为了把陆潇潇留在宫里慢慢整治她,这一刻,太后她老人家忍了。
就在太后被陆潇潇扒了一层皮只后,好不容易眼看着就要离开了,可是皇后却来了。
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随身礼品给嘟嘟之后,便对太后说道:“母后,臣妾可以邀请七王妃先去凤阳宫吗?反正您都将七王妃留在您宫里陪您了,这么多天的时间,您可以和您的这位儿媳妇好好相处一番。听闻七王妃精通药理,臣妾想请教七王妃一点事情。”
太后郁闷了。
早知道皇后要先来找陆潇潇,她干嘛那么早就来找她?害得白白送出去那么多东西给那野种。
皇后和太后都是夏家的女儿,而现任皇后已经去世的父亲正好是太后的亲哥哥,所以就从这方面来说,在宫里,太后绝对更多的是维护着皇后的。
皇后找陆潇潇,太后虽然郁闷,但也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王爷,晓霜和碧凡就跟在你身边,嘟嘟有个什么需要,她们也好照应着。”
“好。”南宫瑾答应的也非常爽快。反正家里恶婆娘不在,两个丫鬟还能把他给怎么着了?!
于是,与七王妃分道扬镳之后,七皇叔冷着一张脸,内心却是欢天喜地地抱着儿子离开了。
七皇叔可说是一个有天赋的好爸爸,至少他抱娃的姿势是非常娴熟稳重的。胖乎乎的小嘟嘟在他怀里,那是一个安稳舒适。
几名大臣见七皇叔朝宫外走去,想到今日早朝有些事情心中尚有疑惑,便主动来到他身边。
在见到七皇叔面色晴朗、小心翼翼抱着怀中七王妃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的时候,心中各种感叹:
可怜七皇叔如此伟岸男子,竟然是个不举。若非如此,也不会把别人的孩子抱在自己怀里如此宠爱了。
可作为当事人的南宫瑾却没想那么多,好不容易才有和儿子单独相处的时间,他决定用这七日的时间好好跟嘟嘟相处,早朝他都不想去了。希望七日以后,小家伙能喜欢上他这个爹爹,若是没有他在身边,小家伙就会不止地哭闹的话,那陆潇潇就只能把他叫上一起陪小嘟嘟了。
“不知七皇叔意下如何?”
南宫瑾心里各种打着小算盘,大臣们说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唯一听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什么?”
大臣们一愣,和七皇叔说话,他们还从来没有说过两遍的。七皇叔咋了?走神咋这么厉害?
“噗——”
突然一阵闷噗声,南宫瑾只觉得放在嘟嘟**的手一阵温热,紧接着,一堆泥浆似的的东西蜂拥而出,顺着他的手掌、手臂、衣服慢慢滑下。
一身潋滟的紫袍,从胸腹处开始,被一股臭烘烘的黄褐色泥浆覆盖,最后滴到绣着流云般潋滟的紫色靴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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