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好不容易从谭楚昀魔鬼般的训练营逃出来,美曰其名——让他休息几天。
鬼知道不是自己忙得头昏脑涨,暂时顾不上他。
余墨换了迷彩服,套上自己的衬衫,他已经多久没有穿回自己的衣服了,微微伸展了身体,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从部队里训练出来,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走路都带起了风,腰杆也挺得笔直,微微透出一点“禁欲”的气质来。
他直接让自己停在了余夏家的别墅,让司机在门外等着,自己却连门都没敲就进去了。
余夏曾经给过他一把钥匙。
此时他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便已知道,程舟不知又到了哪里去鬼混。
他脸色阴翳地走了出来,恰巧看到刘登载着程舟回来了。
刘登看见余墨,一声不响地自动进屋,自动隐身,
许是程舟好几个月没有看到余墨,甚是想念,直接从车上下来,就直接向余墨走了过来,眼光微抬,评价道:“你快变成黑炭了。”
余墨仿若未闻,天天日山雨林,能不黑吗?
但他却不是因为这个来找他的,他本来只是来找程舟了解一下父母最近的事情,一回来就发现程舟不在屋子里待着,反而随意让刘登带着就在外面乱逛,保镖也没有带几个,一时间有些火气上涌,他不知道谭楚昀是有意还是无意,时常透露余夏在消失的那五年里在各地逃亡的经历,他顿时血气上涌,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人想要捉住余夏的把柄,想要趁她不备将她拉下台来。
但他作为这些把柄之一,唯一的念想就是将自己保护好,不给敌人一丝缝隙可钻。
现在程舟却随随便便就出去当靶子,外面盯着他们的人,就会趁他落单的时候,一把捉在手里,然后,便是等着对方开条件了。
程舟不明所以,就看着余墨盯着他的目光,倏地阴暗起来,便又像泄气了的皮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伸出手在他的头顶,摸了一把,才说:“下次出门记得带保镖,不然,不安全。”
程舟刚想反驳,自己有分寸,却看到余墨担心的脸色,便闷闷地嗯了一声。
余墨的脸色果然缓了下来。
他想,自己尚且还有童年,程舟一出生便是剑拔弩张,四处逃亡,随时都准备起来跟人干一场。
弟弟的这点天真可爱,他还是想要守护的。
他不想将弟弟变成自己那样,被谭楚昀那个老男人灌输一些所谓的“危机意识”,以后的人生,活成被人期待的样子。
那头高冷腹黑的程舟如果知道自己那突然心事重重的老哥希望他活成一个傻白甜之后,作何感想。
程舟早在不知几岁的时候,早就不知道“天真”二字,如何写。
真是苦了他老哥一片苦心。
饭间,两兄弟就最近的事宜进行了讨论,程舟皱着眉头说:“青青阿姨已经失踪好几个月了,谭楚昀那边也没什么进展。不过我这边却有一些新的发现。”
余墨心不在焉地听着,听到“进展”二字,便抬头,他要听听,他这么奋不顾身的四处乱撞,到底在查什么事情,说:“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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