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跟着陈远楠回去的时候,所有人看她的眼光又好似回到了最初。
冷冷的,没有什么人想要搭理她。
漂亮女人上前扫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善:“我看你是活腻了吧,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
余夏撇开脸,不去看她,现在就算吵翻天,也阻止不了她想要走的决心。
陈远楠皱着眉头,扯开漂亮女人,对余夏说:“今晚搬回我的屋里。”说完转身走了。
新的地方比原先的厂房更加干净,也比厂房更加热闹,就隐秘在集市旁边的小巷子里。余夏和陈远楠挤在一个小屋子里,陈远楠坐在床边换绑在手臂上的布条,余夏本来坐在一边闷不吭声,但看着他笨拙的涂消毒药酒,余夏上前一把抢过药酒:“走开,我来!”
陈远楠抬眸看了她一眼,自动转过身体,将伤口向着她。
——
当年余静文和程父的纠葛,程琛不想去探究,看到父亲眸光不定,程琛心中仿佛压了一块石头,但是,他并不想参和。
“程琛。”程父叹了口气,劝道,“死了的人就不要再强求了。”
这几日压抑之感扑面而来,程琛蓦然蹲下来,手脚修长的他蹲在地上显得搞笑又可爱,他掩面抽泣:“爸,我已经不能再承受失去一个她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说完嚎嚎大哭。
程父没有见过程琛的这一面,自成年起,程琛就成熟稳重得不像话,如今他是真的伤透了心,才愿意在他的面前表露出软弱的一面。
可是,不是都鉴定过了么?死了。
死,是世界上最无能为力的事。
不管程父的手足无措,程琛说:“爸,我爱她,我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幸福,如果这世上再没有她,我真的想不到有什么能让我活着。”
程父心中一禀:“你若敢死!我饶不了你。”
程琛抬起头来,咧嘴一笑,笑得面前人背脊一凉:”程琛,她在这世上一定有很多记挂的东西,你得帮她。“
程琛将目光移向别处,似在思考,喃喃道:“有的……似乎是有的……余墨。”他步履蹒跚地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程父跌坐在椅子上,心中百感交集。
第二日。
余夏刚起床,刘登便从门外进来,在桌上甩下一张报纸,然后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走了。
余夏狐疑地拿起报纸,一行大写加粗的标题便冲进眼里“给妻子的第一封情书”,落款是程琛。
下面长篇大论叙述了对妻子的思念与爱慕,满屏的粉红泡泡。但是余夏却看得眼眶苦涩,捂住嘴巴才止住溢出的哭声。
眼泪浸湿了纸张,模糊了字体,刘登倚在门边,手指轻扣,轻咳了一声:“这款最古老的诺基亚手机,里面还有两毛钱,不能带打电话,发完信息把卡拿出来折了,这是我的道歉。”说完,朝余夏扔了一块黑色固体。
余夏听完一阵呆懵,直到手机砸了她的头,落入怀中,她才觉得欣喜非常,轻轻按开手机,找到信息,千言万语,只有两个字。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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