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纲跟着蒋明来到民生医院。
此时已接近晚上十点。医院大门前停放的车辆少了很多,但依旧有人和车辆陆续的进出。
这里没有看到预想中的警车,可为了安全起见,辰纲还是远远躲在对街的树后,看着蒋明包裹的严严实实、戴着只露出眼睛的口罩先走了进去。
蒋明进去了一些时候从医院的一处侧门走出来,他转了几个圈没发现什么就回到前门。
“走吧,我们进去。”蒋明望着四周过往的行人说道。
辰纲点点头,跟上他。他们没有走前门,而是从侧门进了医院。
为了使病人充分休息,医院住院部的灯熄灭了一半,明暗间隔。走廊里的人很少,基本是准备离开探望病人的亲朋或是走动的医护人员。
走过几条走廊,上了三楼,又从三楼走进另一栋大楼。
两人拾阶而上,在十楼的消防通道口,蒋明停下来,示意已经到了。
这一层是心脑血管住院部。
走廊里空无一人,也静悄悄的。只有不知哪里传来清脆的滴答声和轻微嘟嘟的翁鸣声,却更显得这片住院区的静寂。
到了走廊的尽头,有一间比别的病房大一倍的房间。里面亮着微弱的灯,但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掩,看不到里面丝毫的情况。
“就是这里了。有两个护士日夜轮流看护着阿姨,我们也常来看看,所以你不必担心。进去吧,赶紧看完就回去。你的事不大,酷头才是警察要抓的对象。”蒋明指了指房间轻声说道。
辰纲点了点头准备去敲门,但一种极度的危险感由然而生。他急忙低声喝道:“快跑!”
话音未落,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朝着辰纲就抓了过来。
辰纲向后急退,伸手想抓住蒋明,却抓了一空。
那只手快敏的方向一变,握住了不及躲闪的蒋明脖子,随意一拉,近一百三十斤的蒋明就被拖进了病房中。
房门开着,里面并没有响动。走廊里静的出奇,连清脆的滴答声和嘟嘟的嗡鸣声都似乎听不到了。
辰纲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急剧不安和急躁起来!母亲和蒋明都在里面,生死不知。他知道自己的体格比常人强壮很多,这次受伤后身体又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但他却不敢去拼。
“你若想你母亲和你的朋友都没事,那就进来吧。”一个冰冷的声音命令道。
声音不大,但辰纲听的清楚。他犹豫了一下,走进病房,房门自动闭合住。
病房正中有一间无菌玻璃房,谢翠兰平静的躺在其中的病床上,周围被医疗器械堆满,身上插了几根管子,仪器在一旁闪着各种颜色的灯。一个小护士像是睡着了一般,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蒋明被丢在一边的地面蜷缩着,生死不知。
一个人站在阴影中望着走进来的辰纲。
辰纲没有去理会这个人,再次看向玻璃房中的母亲。
谢翠兰静静的躺在那里,面色苍白但安详,紧闭的双眼似乎随时都会睁开。她乌黑的头发中夹带着些许银丝,本该是光滑的皮肤带了些皱纹......连着她身体的几根管子中有液体不停的流动。
“妈!”辰纲压抑着自己轻声叫道。
没有回应,也不可能有回应。但隔着玻璃和那么远的距离,那个熟悉的应答声却似乎若隐若现的响在耳边......
“看到你母亲现在的样子了吧?”那人说道,声音幽幽如从心底响起。
“你想怎样?”辰纲努力使自己收回眼神。
“在这里每一天都需要五千元来维持,这还不是最好的治疗,如果耽误了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不说治病,你连普通维护的费用都拿不起。”那人说道:“但,如果你跟我们走,你的母亲以后就由我们照顾,保证用世界上最好的药品,直到她康复为止。”
“就这么简单?”辰纲有些不信。
“是的,就这么简单。”那人继续说道:“但是你的一切都要听从我们的安排,要绝对的服从。”
辰纲心中剧烈的斗争着,同意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自由,不同意自己的母亲就不能及时得到最好的治疗。
忽然间,很多人的画面从他脑海中飘过......柱子、铁栓、郭老师、菜包子、明哥、董医生、洪警官、李猛......但突然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带了斗笠、穿了老式对襟坎肩的人,这人似乎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2s 2.14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