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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大伯掀了自家的桌子,还是因为那十万借债没有及时还上的原因,令得王建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愤怒。愧疚的是因为自己让父母受气了,愤怒的是大伯竟然如此的不讲情面,因而他站起来就要到大伯家里去理论。
“你给我站住!”王荣海气的拍桌子喝道。
“可是大伯他——”
“他是你大伯,就算他做的再怎么不对,也轮不到你去理论!”
“可是——”
“可是什么?”王荣海叹了一口气,“再说这钱是——是你的救命钱,没有这笔钱,说不得你也就没了,就这一件事,你大伯就是有再多的不对,也不应该你去理论。”
“可是……可是这钱……”说到这里,王建便说不下去了,这件事憋在他心里两年了,他却一直不敢当面问父亲是不是真的。
记得那是两年前的一天晚上,天空出现了月晕,王建以前从没看见过月晕,觉得很新鲜,便一直站在院子里仰着头看。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突然发现月亮附近有一颗非常亮的星,比天空中所有的星都要亮,还托着一条尾巴,他当时判断是扫把星,因为他看到这颗星在缓缓的移动。
他喊在屋里看电视的父母也出来看,父母却不感兴趣,王建便自己牢牢盯住这颗“扫把星”,这星在空中从东南向西北运行,等到运行了约有半个视线所及的天空的距离时,突然间竟然光芒大放,王建就觉得眼睛好像被强光晃了一下,瞬间便什么也看不到了,他吓得大喊大叫,然后便是一阵头晕,剩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王建醒过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而且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京城的一家极有名的三甲医院的病床上。
醒来后他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正常,于是家里给办了出院,但这件事却并非到此为止,在他昏迷的这一个月里,家里发生了很多的事,而欠大伯家的十万块钱也是因为此事而起。
王建后来听到一些传言,说是他昏迷的时候,全身发烫足有四十多度,家乡的医院都不敢收治,于是父母决定带王建到京城的大医院。
出门在外,还是为了看病,不多准备点钱肯定是不行的,父母一个个亲戚朋友的借,倒也借了一些钱,但父母怕钱不够,想着如果等到紧急时候再去筹钱恐怕会来不及,而当时大伯家里还算有钱,于是王建的父亲王荣海便去求王建的大伯,听说他大伯当时百般推脱,王建的父亲急了,当即便给亲哥哥跪下了,可即使是这样,王建的大伯都只肯借几千块。
听说后来是王建的爷爷急眼了,冲上去要删大伯的耳光,亲戚朋友也劝大伯,大伯没办法,这才勉强借了王建父亲十万元。
这些事都是王建醒来后听别人说的,他不敢拿这些事问父母,但他觉得这事多半是真的吧,他对他大伯很了解,这些事,确实是大伯能办的出来的。
去年王建父亲外出打工一年,工资却一直被压着,直到前几天这钱才要出来,本来说好的,这笔工资一要出来,首先就要把欠大伯的钱给还上,但当时正好王建打电话回来,说是急需一笔钱,王建的母亲便先将钱给王建打过去了,王建用这笔钱买了那幅文征明的山水画。想来王建大伯听闻王建父亲的工资要出来了,便来家里要钱,听说王建母亲将钱给王建打过去了,这才一怒之下掀了家里的桌子。
其实王建父亲和大伯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据说当年因为家里穷,王建的爷爷便说只能让一个上学,另一个要帮家里干活,当时王建的父亲和大伯的成绩相差不多,王建的父亲便主动把学习的机会让给了大哥,当时是他们兄弟俩关系最好的时候。
可后来大伯因各种原因变得不是很努力,几年书读下来却没有能考上大学,村里便有人拿这事取笑他,说如果当年让他弟弟上学,说不定就能供出个大学生呢,让王荣山上学,可惜了!
流言多了,大伯王荣山对王建父亲的态度也就一点点冷了下来,再后来便时常有事没事来王建家里找茬,王建父亲性子宽和,王建母亲却是个锱铢必较的性子,常常和大伯吵架,所以从王建记事起,两家就一直是水火不容的样子。
刚刚王建说“可是……可是这钱……”的时候,本来是想说这钱是你下跪求外加爷爷急眼才借出来的,多大的人情也都没了,但他怕刺激到父亲,便没有能说出口。
现在王建的心里极其的后悔,他后悔昨天没有将那幅文征明的山水八十万卖给沈维善,如果当时他卖了,那么现在,他就可以拿出十万块甩在他大伯的脸上。
其实王建绝不是不尊重长辈的人,可一想到父亲为了自己,向亲哥哥下跪借钱,还只能借出几千块,还要让爷爷气的要打大伯才勉强借出十万救命钱,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生出一股邪火,满脑子都是要将大伯狠狠暴打一顿的冲动。
但王建也知道,不管是因为什么,不管他大伯做的有多不对,但只要王建和大伯动手了,在外人看来,都肯定是王建没教养了,再怎么说,那是王建的亲大伯。
可是如果要是不教训大伯一番,王建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现在就回秦河,把那山水画给低价卖了,把欠大伯家的钱给还了,以后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他要是再来咱们家里捣乱,我也不管左邻右舍怎么看了,直接抄起棍子给他打出去。”王建把手机往口袋里一装,气呼呼的边说边往外走。
“你站住!”王建父亲从椅子上站起来,快走几步拦在王建前面,“你回秦河也好,但是咱们先说好了,暂时你不要回来,要是你真在你爷的寿宴上和你大伯打起了,岂不是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他都不怕丢人,我拍什么丢人!他要是敢找茬,我就敢跟他干!”王建大声说道。
“你敢!”王荣海举起手作势要打,王建的母亲刘慧急忙拉住王荣海,王荣海这才叹了一口气,缓缓把手放下。
刘慧转过身来看向王建:“你回秦河也好,不过那山水画不要急着卖,总要卖个合适的价格,别为了赌一口气就做赔本的买卖,我和你爸被你大伯骂几句也没啥,他毕竟是你爸的亲哥,要是闹的太凶了,反倒让外人看了笑话,再说了,你爷爷的生日,亲朋好友都在,要是你和你大伯起了冲突,你让你爷爷的脸面往哪里搁,你让他的生日怎么能过的开心?”
刘慧这番话却是让王建不得不思考:“是啊,我不能为了让自己出一口气,就把爷爷的生日给搅得乱七八糟的,让亲朋好友看了笑话。”
这么一想,王建的气也就消了一大部分,他想:“我不跟大伯一般见识,不是我怕他,是我不愿搅了爷爷的生日,可是爷爷的生日让我躲到秦河?”
“爸、妈,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参加爷爷的生日,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和大伯吵起来的,就算是他来找茬,我也是能忍就忍,我不是怕他,我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不和他一般见识。”
王荣海看起来还有些犹豫,刘慧却连着点头:“行,就这么说定了。”
王荣海看起来还是有些担心,但也不说什么,转身坐回椅子上,王建拉了一个凳子,也坐在家里的地桌旁边,刘慧拿着韭菜出了屋子,往厨房去了。
听说大伯前两天掀了家里的桌子,王建把手放在桌子上摸了摸,果然看到有一个角掉了一块。
他抬头看向桌子正东方的墙面,这才注意到一块墙面的颜色要比四周暗上许多,想到:“大伯应该就是坐在我现在这个位置掀的桌子吧,正好一桌子的饭菜都砸在靠东面的墙上。”
想到这里,王建胸口又是热血上涌,变得暴躁起来,他强自压住,盯着墙面上那片污迹,突然“啊”了一声。
“爸,那里原来挂着的那副画呢?”王建猛的站起来,用手指着被污染的那面墙壁说道。
王荣海转过头看了墙壁一眼,回过头叹了一口气:“那幅画弄脏了,被你妈给收起来了,你别提这事,你妈这几天正为这事上火呢。”
王建回头看了看,母亲刘慧在厨房里洗菜,自来水的声音让她听不到这屋里的说话,他压低声音说道:“那幅画不是姥爷留给我妈的吗?大伯掀桌子把画弄脏了,我妈没跟他吵?”
王荣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看样子不想和王建说这件事。
“我妈当时没事吧?当时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仔细说说。”王建又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正吃饭呢,你大伯提到钱的事,你妈说先给你打过去了,你有一比大买卖急需用钱,你大伯说你八成是搞传销去了,你妈不爱听了,和他吵了几句,你大伯说你天生就是糟钱的命,两年前看星星都能晕倒,糟了十五六万,现在又要做买卖,恐怕还要糟的更多,还让我和你妈趁着这笔钱应该还没有糟完,赶紧到秦河把你领回家来。”
“你妈不高兴了,说过几天就把欠你大伯的钱给还上,以后不再和他借一分钱,还说了句下……下……的钱我们花不来的话,你大伯当时就急眼了,一下子把桌子给掀了。”
王建只觉得脑子里翁的一声:“父亲刚刚那句‘下……下……的钱’,明明是在说两年前为了借钱向大伯下跪的事啊,原来这件事竟是真的!”
“你别和你妈提那画的事。”王荣海一指以前挂着从姥爷家传下来的,那幅画的地方,“当时碗筷饭菜洒在画上,你妈当时就哭了,说这是她家祖传的,还说了句气话,说要从欠你大伯的十万块里把这画的钱给扣出去。”
“你大伯呸了一声,说‘屁个祖传,我看就是一块钱一张的年画’还上前把已经脏了的画给撕成了好几块。”
“岂有此理!”王建气的一拍桌子,随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爸你把那幅画的碎纸找出了,给我看看。”
“看它干啥,让你妈看到了更伤心。”
“你先给我看看再说。”
王荣海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纸盒,放在王建面前。
王建打开纸盒,看着纸盒里被撕成好几块的画发起呆来,王荣海看儿子发呆,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幅画,便出声叫了王建几句。
“王建,王建。”
“啊!”
王建回过神来,把纸盒盖上:“爸,我又想了想,还是回秦河算了,大伯的脾气我们都了解,就算我们肯让,他也未必能拾趣,我不是怕他,就是想让爷爷过一个开心的生日。”
王荣海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王建用手摸着装着碎成一堆画作的纸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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