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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山的景色依旧,古老的树木依旧还在,蓝色的小花依旧盛开,并没有因为少了什么人有什么区别。
自己的上君忽而羽化,众将士将悲伤藏在心底,向我臣拜。
而我也依旧善男的习惯,每日都和他们在山下饮酒,总想不醉不归,但实际也是醉的一塌糊涂,灵台迷糊。
这些日子是我带领他们与魔军对抗,可我的实力,几斤几两,对付一个魔军大将还说的过去,但我也像善男那样不要命的被对面围攻,大多数时候都是靠被弦华护着。
弦华留了下来,守护着善男曾经守护的,包括我,他说:“善男对你极好的,总是护着你,现在换我来。”
虽然能力低,但是在战场上的英勇,冷酷,这一瞬间像极了善男,所以百万将士对我亲切的紧,而我也感觉到自己的修为,与日俱增,速度快的惊人。
不知不觉中,额间五万年法力已转化完毕,我想再给我一段时间,再磨练一段时间,我便去找母后。
善男去世的消息到达天庭后几天,父君的谕旨便下来,随着来的还是四位上君一位上神还有一位神君。
我的六皇叔陌勘。
父君旨意之外还说,因为我的表现出乎他的意liào ,他为人父表,身感骄傲,说他想我,想我可以回天庭了。
可是我却那么不愿,接过陌勘手中的谕旨,让人带他们去休息。
陌勘看了看我,眸子有些别的意味,终究沉默,随人离开。
直到他离去,我才发现,作为母后的师傅,我第一次见面的皇叔,我竟忘了行礼,也忘了问候。
再次喝的一塌糊涂的时候,我被两位将士架着回房间,坚硬的盔甲弄的我有些难受,这时候我想小奇在就好了,这样我就好受了,可是我赶它走了。
我不愿见和苏止有关的任何人和物,更何况像苏止跟屁虫一样的小奇?
那是活在监视之下。
小奇委屈不肯走,我用了法术赶它走,最后它还是没有强扭过我。
他们将我放在门口说:“君主我们不便进qù ,送你到这了?”
我点头,自己晃晃悠悠站好,他们离开,我才迷迷糊糊的坐在门口,靠在红色的楠木上沉沉的睡去。
今日是月末,我想见一见神帝,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安心。
可是一晚上都没有梦见,半夜听见有人叹息,淡淡的清香袭来,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熟悉但是安心。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睁眼看着床顶,回想昨晚那一抹清香,无果,便放qì 。
我今日换了一身红色的衣袍,衣领袖口腰带间都是繁琐精致的彼岸花暗纹。
这是那罗在三生海时赠与我的,这次再也不会有人烧毁了,我也不担心了。
我本就不会束发,自上次被善男拔过簪子后我本就不打算束发了,可是后来苏止来了,他喜欢精致的我,他喜欢为我挽发画眉,可是如今却不大一样了。
三千发丝飘散,我并未在意。
潮海上,多了陌勘,我向他点头,走到弦华身边,有些魔军看我身上的衣袍有些犹豫,是该犹豫,可是立场不同,没有过多犹豫的时间,我幻化出长剑,深入敌内,呲邢修为比我高深,他身边其他大将也比我高深,可是他们对我却一时头疼。
因为我只管拼杀,弦华只管护着我的身体,我杀的眼红,这一刻我突然明白善男心中的信仰,作为战神存在的价值。
我身后百万将士,以生命支持我,我每次都是拿命相拼,身上有伤也不在意。
呲邢脸上的纹路深沉,提剑过来,弦华正击飞一名魔将,不防,眼睁睁看着呲邢提剑而来,我想翻身躲避,却感到一股醇厚的仙力,将我带到另一边。
我感激的偏头对陌勘点头,他笑不言语。
战争结束之后,我久久的留在潮海愣神,明明杀了那么多人,死了那么多人,却一块尸体也没有,仙和魔的悲哀,莫过于死后魂飞魄散,一点也没有存在世间的痕迹。
我手上终于沾染了许多的血。
父君可知他心爱却不亲近他的女儿,如今却开始想念他了,遇到很多的事,我终于开始想起父君的好了。
父君很好,只是丢了我母后,所以我有隔阂,可是他内心却也因为我的排斥,放下身份的来问我,我又有什么可计较的?
我不再想念苏止,满手的杀虐让我的心也渐jiàn 的坚硬了起来。
正打算回去,转身一愣,淡色的袍子,垂地的广袖,淡漠的眸子,神君,一般都是这样的,可是我看到了一些笑意和温和。
我向他行礼道:“六皇叔。”
他点头,起步过来道:“不必弄这些虚礼,像普通叔侄相处就好。”
我愣,这陌勘真是随意的紧。
他是七子中最神秘的,常年都不见神尊,就连父君都找不到他,有事也只能禁术传秘,而如今他来鹤鸣山了。
来的不是其他几位皇叔,也不是爱热闹偏执的小皇叔祁连,而偏偏是喜安静的他。
我斟酌许久说:“刚刚谢谢你。”
他闻言,眉头皱了皱,随即松开说:“我是你六皇叔,护你周全再正常不过,也是我的责任,你不用道谢。”
我点头,越过他正待离开,他突然出声问:“你很难过么?”
我惊异,看着他。
他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揉了揉我的发:“我能感受到你心底的悲哀。”
我震惊,我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却这么容易被一个见过两次的人撞破,让我情何以堪?让我以后怎么再见苏止?
我不愿将自己解析一般呈现在任何人面前,也不愿失了自己的风度。
闻言我冷然,往旁边移了几步,声音不自然带着冷意道:“六皇叔,我们之间不熟,你别以为很了解我,我怎么可能悲哀?”
他眸子清明的看着我,我竟承shòu不住这样的目光,飞身离开。
我内心惶恐,我以为自己藏的很深了,却还是这么容易被人看破吗?
那怎么回天庭?
看了眼停在古树上的仙鹤,这次它坐在我身边倒没有直接甩我面子,等待我回信,以往我都是纸鹤传信,它都不会等我直接离开,人变了,难道作为飞禽它也变了?
性子温和了。
二哥写信了,是对善男逝去的伤感,想起那个纨绔的二哥,我竟也为他感到难过,潇sǎ 了万把年,这次算是栽在善男身上了。
我撕了字条没有回信,我望了望仙鹤问:“何时变得如此温和?走吧,别呆在这里了。”
闻言它扑扑翅膀,在空中打了几个转,便快速离去。
我不知怎么安慰二哥,还不如不回信的好,他也知苏止背弃我了,我也不想自哀自怨向他抱怨。
一眼被陌勘看出的东西,我竟害怕了,不愿狼狈出现在天界。
坐在树上,夕阳泄了进来,金色的光芒打在草地上,打在古树上。
有种临幕的惆怅感。
我去趟东海,又偷偷摸摸的抱了一坛珊瑚酒,可是走到沧海境上,我竟丢了这酒,酒坛破碎,酒味散在沧海境上,跑到善男酿酒的地方,抱了一坛出来,沧海境上的酒,如同它主人一般,清香魅惑人心。
醉倒在沧海境上,灵台混乱之间,我竟看见了陌勘,墨色的袍子,温和的眉目,像极了一个人,一个我曾认识的人。
他抱起我,叹息:“又喝醉了吗?”
酒量不好却偏偏喜好喝酒。
我环上他的腰身,喃喃轻语道:“真奇怪卿言,我怎么看见你来了?”
来人身体一僵,许久轻笑问:“卿言是谁?”
“是我在凡间的朋友。”
来人叹息,惆怅:“我应该庆幸,自己是神君,即便作为你的叔叔,我也是乐yì 的。”
长时间的沉默,陌勘低头,睡着的人好生安稳,他笑。
其实卿言只是他十二世其中的一世,也是让他最为动心的一世,在看见祁连那一刻,他所有的惆怅都化解了,他以为他不过一个凡人,最后始zhōng 都会忘记她。
可是怎么能想到,他和大哥只是在历劫,十一世都安安稳稳,最后一世他和大哥却都遇到了不可逾越的劫数。
大哥之宁姜,而他之苏檀。
陌勘觉得,最dà 的幸运就是他还记得,记得曾经种种。
可是他晚了一步,苏止曾经拜托他和渊宁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如今的场面。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两次的经lì ,我大概猜到是谁带我回来的。
那抹淡淡的清香,陌勘身上隐隐带有。
我本该道谢,只是他如此看破我,我却有些难堪,面上过不去。
出门,我愣,自从善男去世那一天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花琼,我看着她未语。
她看我出来,向我行礼,我点头,在弦华这里,花琼始zhōng 有自己的傲气。
善男去后,她不在纠缠弦华。
“前些日子是我不对,擅自离开,违背了天君的旨意,如今我来请罪。”
我叹息,她也是求而不得,那日悲愤难以离开罢了。
“无妨,如果你愿yì ,也可以不来。”我道,竟发现自己如此善解人意。
她摇头说:“在这里是我的职责。”
她想了想许久,说:“帝姬,情爱这事忍忍也就过了,我于弦华,你于帝君,这世间太多的求而不得,我不愿姐姐失望,可是也是委屈了你。”
我不需要她的开导,道理都懂,可是她是谁?花莲的妹妹,她开导只会让我觉得更可笑,我向她点头,声音冷硬道:“像你说的,求而不得实属正常,我也并非觉得委屈,只是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我不需要。”
花琼愣,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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