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一艘泊船在夜晚悠悠地行驶着,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透露着光芒,似乎像那阴森处的一双眼睛穿透着远方,只见一个年迈的老年人戴着黑色的斗笠,撑着一个竹筏泊船渐渐向前行驶,虽然年迈但却如同青年壮士,丝毫没见气喘的表情,微微的笑容在满是皱纹的脸上,当靠向岸边时,那里站立着一位年轻人,只见船停稳了,年轻人说道:“老伯,你好我是从源乡古镇来的,今天未赶到末班车,船从这驶向源乡古镇得多少船票?”老人家微微地一笑,“船只渡有缘人,分文不收,如若无缘,千金难买过船座。”年轻男子摸摸后脑勺,似懂非懂地了解了,点了点头说道:“那您可以渡我过船吗?我可以付钱的。”说着便摸了摸口袋,表示要掏钱。老人家摆了摆手,“钱财对于我来说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说过有缘人不收分文,就是不收取,年轻人既然等到你,你上了我这艘船你就是有缘人,上来吧。”年轻男子立马露出微笑,跳上了船,拍了拍脚上的灰尘,只是此时心情有些诧异,看了看这老伯除了说话奇怪外,这身行头也很奇怪,只见黑色的斗笠下那有些略微黢黑的脸庞,身上穿的是有点复古的打渔衣服,双腿似乎只剩下一些皮,骨瘦如柴此时让人联想到人体骷髅,青年男子不经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再往下想,船悠悠地驶向彼岸,四周都是黑黝黝的影子,只有船舶上那一丝微弱的光芒,前方似乎是那无尽黑色的洞穴吸食着光明,为了打破这死亡般的寂静,年轻男子对老人家聊起了天,
年轻男子:“您每晚都忙到这时候吗?”
老伯:“每当夜幕降临正是摆渡的开始,我的职责就是将去向同一个方向的客人带到彼岸。”年轻男子沉默了,因为面对老伯的回答他始终是半懵半懂,一直在云里雾里的自己选择沉默,打开手机玩起了神庙逃亡游戏来打发时间,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夜晚的寒气也比较重,七月的风吹到身上都是让人寒冷,尤其此时让年轻男子感到毛孔悚然,不知为什么玩着玩着就觉得自己像游戏里的人,而后面追自己的不是野兽而是……鬼,这些奇诡的思想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只是现在不想停下,想继续玩着这样有手机灯光的照射会减少些恐惧感,突然,老年人轻轻一说:“年轻人,有时候命里注定的事情,想怎么逃避都不行,就像你玩的最终还是会被抓住,只是时间问题。”一分钟说话前,碰…。。不是别的声音而是手机里游戏捡钱被撞到抓住的声音,年轻男子抬起头,惊恐的神情从眼里露出,心跳已然加快,他看见老伯一直在认真地行驶着渔船而头也未转过来,但不久又平静下来,心想可能老伯的家人也会玩这款游戏,不知为什么短短的时间自己脑海里冒充很多恐怖的想法,平时自己也挺胆大的,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晚乘坐交通工具,正在郁闷之间,只见前方有丝丝白色的雾气驶着渔船而头也未转过来,但不久又平静下来,心想可能老伯的家人也会玩这款游戏,不知为什么短短的时间自己脑海里冒充很多恐怖的想法,平时自己也挺胆大的,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晚乘坐交通工具,正在郁闷之间,只见前方有丝丝白色的雾气围着山峰渐渐升起,好似仙境般的梦幻,老年人缓缓地说道:“快到了,再过了那个山峰就到源乡古镇了,你坐好,前方雾气太大。”说完就转身看过年轻男子,年轻男子语应了一声,又低着头玩手机,此时的他突然发现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了,不是说快到了吗,应该信号很好的,刚在里面的时候也是满格的啊,怎么…即使有再多疑问和恐惧他都不愿再去纠结,心里只在祈祷快点到达目的地,做上床睡上一觉对于他来说都是很美好的事情。就在船驶向云雾的时候听见很多的声音,不,,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的声音,似啼哭又似哀怨,甚是恐怖,年轻男子将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双手之间,仿佛有什么恐怖的画面出现一样,耳边微微听见,千万别回头,别应声不然就回不来了…。。这个话语让自己毛孔悚然,将头埋得更深了,浑身微微颤抖,终于不知多久耳边的声音没有人,肩上好似有人拍着,年轻男子渐渐抬起头看到老伯站在自己面前说道:“下船吧,已经到了。”不知为什么自己还是未从刚才的恐惧中走出,急匆匆地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放在了老伯手中,飞似的离开泊船,往古镇跑去,老年人看着手中的钱微微一笑,自语道:“这人世间的钱对于我一个摆渡者来说又有何用,呵呵…。。阴司我又替你带来一个”
年轻男子跌跌撞撞地跑回古镇,气喘吁吁地看了下此时的地标,抬眼看去看见源乡古镇四个大字在四方的大石坐标上显现,当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下时间,午夜十二点,他惊恐地拍了拍自己的手表,可是时间还是停止不动,心里的恐惧感逐渐地加深,浑身不知是因为寒风吹得发抖还是因为自己的恐惧在发抖,应该两种原因都有,擦了把冷汗走向古镇,越走心里越发毛,算时间这会应该是凌晨了吧,因为从清河到古镇应该得三四个小时,怎么这会天气还是烟雾环绕四周都是漆黑一片看不见丝毫的光芒,只是硬着头皮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半跑办走可是体力有些透支,只好慢慢的步伐代替了跑,似乎这路程是如此的漫长,渐渐地他跌落在地上,边喘着气息,此时才想起自己还有手机,对打电话来叫朋友接我,这个念头立即从脑海里浮现。恐惧果然是如此的令人失忆,不知所措,是最恐怖的噩梦。当年轻男子掏出手机颤抖的手在冰冷的键盘上按着数字,当电话拨打出去的时候却传来细细的女声,“对不起,您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年轻男子惊恐地将手机一丢,用尽最后一丝求生意识爬起,缓缓地向前挪动步伐,突然见白色雾绕的前方照射一缕光芒,一个人影渐渐往自己走来,不知是害怕过度还是忘记了害怕,忽飘至眼前的是已经不可多见的白色轻纱,面容仿佛似天人美得不真实,只是那绝美的脸孔上无一丝血色,轻声地说:“先生,你累了是吗?想去哪?我扶你去吧。”那绝美的容颜加上微微一笑,有如杨贵妃回眸一笑众生颠倒。年轻男子任由她将自己扶起,随着她的步伐走着,嘴里说着,“好…。。”
似乎跟丢了魂的人一样,只是着了魔地跟着她走。白衣女子微微一笑,似乎尝到了胜利的果实。年轻男子不仅此时已然忘记害怕,就连身体也感觉很舒适力气都恢复了,但却全然无回家的意识,边盯着白衣女子那绝美的容颜,闻着她那迷人的香味,心想着牡丹话下死,做鬼也风流。两人逐步往前走去,一个走着,而白衣女子是飘着走没有腿…。。,而就在两人走了一段时间的一个街道路口,前方的雾越来越浓,白衣女子惨白的毫无一丝血色的面容上眉头微微皱起,似乎预料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果然,古时鲜红的花轿在空中漂浮着,周围四个金童玉女围着花轿随风走来,只是这些都是纸人,却在同时响起了奏乐声,不是迎亲时的音乐而是冥间的音乐,送死去的人所吹的唢呐声逐渐增大,白衣女子停住了步伐,而此时年轻男子才看见前方的诡异的花桥和四个纸做的人在行走,不应该说飘在半空中,加之唢呐声响越来越大,此时的他已然吓得腿脚发麻,站立不安,只听见,白衣女子在自己耳边轻声地说:“走吧,我们避一避,不然你就要被抓去当冥婚的新郎了。”冷冷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耳朵边,明知道可能身边这个也不是人,可是相比起来还是白衣女子让自己可以稍得安慰,以前都听说这种可能是风流鬼,反正自己也不吃亏,到时候再跑,这是他心里想的,就在空想之际,白衣女子拉着他飘向镇上房屋的一旁,那座房屋旁边的树木正好遮挡住他们。年轻男子问道:“它们是鬼是吗?”虽然心里已经害怕的要死,但是自己终究是个男人,在如此美丽的女人面前应该表现下才对。于是看似淡定的外表下是如此的恐惧,脚一直在发抖,白衣女子惨白的脸上微微一笑:“每逢初一十五地下的冤鬼都会得到一个权利,就是到阳界来冥婚,而婚配者可以是亡者也可是活人,活人当然是最好了,因为这样才能以魂换命,获得重生或者伴侣,以至于在寒冷的冥界不会感到孤单,也算是圆了一个心愿。公子…。。先生,你今日为何这么晚到此?”年轻男子说道:“我家乡在这里,在走十来分钟就到了,今天因为工作的事情耽搁了,所以没赶上最后一般车,只能碰碰运气搭船,谁知碰到了一个古怪的老头,说是什么有缘人…。。就不收钱,还说了一大堆古怪的话。”白衣女子:“可是戴着黑色斗笠穿着渔服的老人家?”年轻男子:“对,就是他,你…认识?”白衣女子:“…噢…他渡过我上船,也算一面之缘。”就在他们话说之际那漂浮着的花轿正停在他们附近,只见白衣女子说:“不好,已经发现了我们,我去应付你在这等着。”年轻男子立马拉住她的纤细的手,但是冰冷的触感让他不经突然间将手收回,说道:“不行,我怎么能让你单独去面对呢?我好歹是个男人,你别小看我。”其实说话间自己已经觉得很好笑,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职业男人,现在面对的还是鬼,怎么可能打得过人家呢,但是这些话又是由内心发出。白衣女子惨白的面容笑容依旧是那么好看:“牵过他的手,走吧。”年轻男子内心感到温暖,虽然手的那方传来的是丝丝冰冷的感觉,依旧随着白衣女子往前走,正在这时迎来的是四个纸人的大笑声,唢呐声嘎然停止,鲜红色花轿红色的外纱随风飘起,露出猩红的脸,只见那腐烂的脸在留着鲜红的血水,而另一半却是完整无缺,嘴上涂着鲜红的红唇,而腐烂的一边眼珠子悬挂在模糊的血肉之上,身上穿着中期时的裙装,双手安放于两腿之上,鲜红血长的指甲长的直至轿门,完整的那边脸眼睛闭着,年轻男子看着这一幕忽然间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但是此时的恐惧感大于任何感觉,他下意识地站在白衣女子的身后,而那个恐怖的恶鬼新娘突然睁开眼,呵呵…。。呵呵…。大笑了一声,完好的一边脸上的眼睛直视着年轻男子,似乎看见猎物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身躯微微向前,鲜红狭长的指甲向对面的年轻男子勾了勾,猩红的嘴唇流出了鲜红的血液,似乎想把他活吞了的感觉,而年轻男子此时只想闭着眼睛不敢再看向前方,害怕另他失去了知觉。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往前挪去,啊…。啊…。一声大喊,而另一头却是红色恶鬼的大笑声:“你是我的,我们马上可以完婚了。”白衣女子将衣袖轻轻一挥年轻男子立即立在了原地,惨白的脸上微微一笑,此时年轻男子已经恐惧过度昏倒,白衣女子立刻露出凶狠的面容对向花轿里的红衣恶鬼,只见惨白的面容变得狭长,右手拿了一个赶尸辫,原本绝美的容颜已经是想纸一样的假,狭长的舌头挂在裙摆,而轻轻的白纱也变成了纸服,“恶鬼胆敢在此胡闹,你敢和本阴司抢人,是不是想永不超生。”红衣恶鬼:“真可笑,你为堂堂阴司,居然在人间和摆渡者勾结夺人魂魄,如果此行禀报冥王,你将打入寒水地狱永不复现,到底谁吃亏,你可以衡量的来,如果阴司你将这个活人让給我,那么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不向冥王告密。”两人嘴丝毫未动,声音来自于鬼语。只见阴司惨白的脸上露出阴森森的大笑,“就凭你?本阴司还未碰到敢威胁我的鬼,既然你这么想魂飞魄散,本阴司成全你,”话说间,阴司愈发飘前将鞭尸棒一把打向那个红衣恶鬼,而这边也不示弱,挥起那血色的红纱轿门已全然封闭,而恶鬼破轿而出狭长鲜红的指甲血肉模糊的脸庞越离越近,就在即将刺到阴司时,阴司反手将鞭尸棒一把打在红衣恶鬼身上,只听见一声凄惨的叫声,红衣恶鬼消失在空中,而那四个纸人金童玉女也不知何时逃走了,漫天的烧冥纸灰落在地面,看见它消失了,阴司开心地一笑,面对地面昏倒的年轻男子,“你现在跑不掉了,属于我的谁都别想抢…。。说着飘向了年轻男子,带着他飞向偏僻的古镇树林深处
第七章:冤魂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