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爹爹这里没有收获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印半月倍感失落。
她自己暗自琢磨着,就又打起了印家祠堂的主意。
印家祠堂,不许外人进入,就是印家的子孙除了祭祀,也不许进入,也许那里面就藏着什么秘密。
而且她总是做梦,梦到她进入了祠堂隐秘的门,这也许就是先人对她的指引。
印半月自个儿在心里盘算着,晚上就偷偷去一趟,也许还真的能有什么发现。
夜已黑透,印半月就悄悄的潜伏到了印家祠堂外,她四下看看无人,则轻轻一推门,就溜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印半月一进入祠堂,就觉得阴风阵阵,凉飕飕的,直往脖颈里面钻。
她紧了紧身子,偷偷摸摸的走到了供奉印家牌位的案前。
伴随着摇曳的黄色烛光,印半月屈膝跪于蒲团之上,双手合十,静心凝神。
“印家列祖列宗在上,小女印半月无意打扰您们的清净,只是事从权宜,今日多有叨扰,还望各位祖辈原谅。”
说罢,印半月则明显感觉又有一股子风从她身后刮过。
她猛然睁开眼睛,只有案几上的烛光被风吹得胡乱舞动着,屋子里忽明忽暗,有些恐怖。
印半月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想着,作为印家的长女,印家祖先还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事情就把她给整死,于是就大着胆子对着周围的环境巡视了起来。
除了一排一排的灵位,就剩下几个木头柱子,什么地方适合藏东西呢?
突然,印半月把目光锁定在安放灵位的案几之下,那案几上铺了一层藏蓝色的桌布,布的周边还坠着蓝色的流苏,垂落下来刚好可以遮挡下方的空隙。
印半月一边想着,也就一边走了过去,她一把掀开那桌布,就钻了进去。
可惜四角之处没有任何东西,空空荡荡的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她泄了气的倚在桌子底下的墙边,抱着膝盖,正在考虑下一个地点的时候,印家祠堂的门突然开了……
印半月不知道是谁进来了,可她又不敢出去,只能看见一双脚在地上乱晃。
来人也没有说话,印半月也只能猜测究竟来人是谁。
可不成想还没给她足够的时间想明白,印家祠堂的门又响了,与此同时,从外面又钻进桌子底下一个人。
那人与印半月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印半月则更是抬起一个手指,指着他,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印家的祠堂你也敢胡乱闯?
挤在印半月旁边的就是白长念,他双手一摊,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用手指了指外面的方向,再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不用白长念提醒,印半月也知道她不能出声,要想知道答案,也只能留着以后再问。
两个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挤在一起,这一次竟然是出奇的一致。
只听外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嗓音,这声音印半月一听就知道,那是他的父亲。
“列祖列宗在上,请受不孝子印洪金一拜。”
“洪金无能,不能担负起振兴印家门楣的责任,导致印家人丁不兴,家道中落。如今小女半月已经长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生辰的原因导致她可承袭了家族灵力,她自己也愿意以此为己任。
我想,祖传之事不可荒废,紫檀之匣我会传给半月。我相信她一定会不负众望,重振印家雄风。
今以此钱为证,若为正面,我便将那匣中之物交给半月,若为反面,我便不再提及此事,还请祖宗明鉴。”
说罢,印洪金手执一铜钱,向空中抛去。
印半月躲在桌下,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而白长念则只是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戒指,对于外面的动静他似乎一点也不关心。
啪!
铜钱掉落在地,印洪金从地上捡起铜钱,然后朝着祖宗叩首三下,起身离开。
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印半月则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
“白长念,你说那铜钱到底是正面还是反面?”印半月看不到,印洪金也什么都没说,最后的结局竟然是个迷。
“看看你爹给不给你那个檀木盒子不就知道了?”
“可若是他不给我呢?”印半月仍然表示担忧,若是正面还好,若是背面,恐怕她一辈子都别想从她爹的嘴里撬出什么来了。
白长念眨眨眼,道:“你若真想要,大不了我陪你偷出来就是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何必想这么多。更何况我觉得那个铜钱一定是正面朝上,你还不如好好回去睡觉。”
他一口气说完,就大摇大摆的往外走,不料却被印半月揪住衣服。
他回头,看似不解的望着那个机灵的女人,调笑道:“你干嘛拽我,不想我离开?恩?”
“呸!”印半月毫无形象的啐了一口,然后依旧揪着他不放。
“老实交代,你怎么会跑这来?我爹看夜深了留你过夜,好像没说让你来祠堂吧。”印半月一边问着,一边观察着白长念的神色。
而白长念则慢慢的将自己的衣服从印半月的手里一寸一寸的抽出来,心疼着想着,为啥你总喜欢拽衣服?还那么使劲,再拽一会儿估计又出褶子了。
“那你爹也没让你来啊?你不是也来了?”不老实交代,白长念还很有理的顶撞了一句。
印半月白着眼,掐着腰道:“我姓印,这祠堂可不是外人随便进的。”
白长念瘪了瘪嘴,嘎巴两下,道:“说不定以后我还是印家女婿呢,也不算外人吧。”
不要脸!
印半月暗骂着,火气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别扯没用的,快说。”
“你知道,我认床啊,这换了地方睡不着。我看你偷偷出来,那我就只好跟着你了,你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我有责任保护你,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全……”
印半月强压住怒火,直勾勾的瞪着他,阴森森的从嘴里挤出三个字:“说重点。”
“就是我跟着你来这,我一看是你家祠堂我就没好意思进来,然后我一不小心看你爹来了。我看你偷偷摸摸来,肯定是不想让你爹娘知道,所以我得通知你啊,谁知道我一进来没发现你,还被你爹差点撞见,那我只能躲在桌子底下了。”
白长念被印半月逼的嘴皮子也越发的溜了,一口气说出来这么多话,也是挺累的。
印半月想了想,貌似他说的也是合情合理的,于是就点了点头,道:“好,就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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