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仙人》 第一章鸟

    “鸟。”轻轻敲打着玻璃，坐在窗户旁边的少年用脚踢了踢地板。

    “是啊，那是鸟，很好看的大雁。”头发微秃的精练中年人扶了扶左眼上的镜片眼睛说道。“觉得怎么样？”中年人从那干涸地脸上泛出微笑的表情询问道。

    “还是老样子。”少年坐在床上，侧着脸看着医生说道。

    “不用在意，只要好好治疗，总有一天能下地的。”发顶微秃地中年人露出一个鼓励地笑容，翻起箱子中的诊疗器开始了一天一次地身体检查。

    “开始了，不要紧张，和往常一样。”秃顶中年人沉静地说道，把一个听诊器放在了林炎地胸口。

    我叫林炎，已经保持了这样的状态5年了，从12岁那年的一次意外开始，我的双腿就已经无力行走了，像这样废物般地活了5年，更槽糕地是，我不是普通地人。

    “林炎，你要记住，你出生在这个家里，就是为了未来成为一名仙人而努力的！除此之外，你没有其他目标！”一脸严肃的中年人看着面前瑟瑟发抖地幼小林炎说道。

    “站起来，你这个胆小鬼！仙人怎么可以被吓的说不出话来！”父亲严厉地训斥道。

    虽然自己还记得那时地情景，和当初父亲那严厉地表情，可是仔细回想起来，那以前熟悉地面容却越来越模糊了。

    终究是忘记了记忆中最重要地人的面容啊，虽然自己不时会想到过去。

    窗户外边地大雁晃悠悠地飞在天上，排成一个个整齐的阵型，分割开了湛蓝地天空。林炎顺着目光看过去，发现一只大雁躺在草地上无助地哀鸣，这时从天空下飞下来几个伙伴落在周围不停地扑闪这翅膀，并且吱呀呀地叫起来。

    “在帮助同伴吗？是啊，他们生来就是自由啊。”林炎看着重新拍起翅膀地大雁想到。

    “检查好了，你的腿部肌肉需要锻炼，已经开始萎缩了。”秃顶医生放下器具认真地说道。

    “他们没有抛弃啊。。。”林炎指着窗户外边地草地说道。

    秃顶医生看了看，从那透明地玻璃外，从草地上空突然有一个黑影划出了一个优美地弧线，虽然中间飞的过程并不顺利，甚至很艰难，但那只受伤地大雁终于是重新回到了空中。

    “是啊，他们没有放弃啊。”医生笑道，他认为林炎有一个良好地心态很重要。

    林炎只是木然地望着远处地天空，手指却紧紧地抓着床单。

    “他们没有抛弃伙伴，可是这个世界却抛弃了我。”眼睛深埋在黑色头发中，林炎默默地说道。

    “这个脚撑合适吗？”半蹲着费力地调试着面前几根合金长条，秃顶医生问道。

    “很合适，让你费心了，潘德医生。”林炎坐在床边小声地说道。

    “这是你今天第一次下地，可能有点不适应，但是对你以后地康复很重要，你父亲留下的那些药看起来还管用。”

    潘德医生用力地把其中一个部件组装好，伸出衣袖擦了擦脸上地汗。

    “好了，你可以起来了，站起来走两步。”潘德医生抓着林炎地手臂说道。

    林炎费力地挣扎着身体，想站起来，他满脸通红，汗流浃背，喘着粗气，却一下子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潘德医生连忙扶起了林炎，检查了一遍之后，发现没有大碍，轻轻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这幅脚撑做的不错，这些仙人做的材料很特殊，能很好地保护你的身体。”潘德脸上满是笑意。

    “谢谢你，潘德医生。”林炎坐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我怎么辜负了他的期待呢？”潘德笑了笑，又扶起林炎站了起来。

    “来，我们再试试。”

    “好。”林炎听到了父亲这两个词，似乎充满了力量。

    “仙人自然有仙人走的路！哪怕他是瘸腿的仙人！”潘德医生看着林炎说道。

    林炎听到这句话，从心里苦笑道。“我现在还能被称为仙人吗？”

    在努力了一上午之后，林炎总算能扶着墙简单地行走起来，虽然他不时要依靠轮椅和拐杖。有些斜坡和楼梯是他现在不能战胜的。

    潘德在检查了林炎地身体之后，很高兴地说了一件让林炎万般惊讶地话来。

    “过几天你就要去仙术学院去了，这几天你要更努力一点。”

    “什么？仙术。。。学院？”林炎略带吃惊地回答道。

    “啊，你父亲生前把大部分资产都捐献到了仙术学院，他们特地帮你留了一个名额。”潘德笑着说。

    “可是。。。可是。”林炎局促不安地抓着衣服小声说。

    “林炎，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潘德叹着气，抓起自己箱子里地一瓶酒喝了起来。

    “潘德医生，你又喝酒了。。。”林炎说道。

    “今天可是我的老朋友地忌日啊。林炎，你今天不是也偷偷去院子后面看了你父亲嘛？”

    喝了一口酒之后，潘德仿佛想起了愉快地事情，泛着笑意大声说道。

    “我知道，有很多人看你的眼神不对，甚至说是歧视。”潘德说道，灌了一大口酒。

    “但是，林炎！人生下来就是自由的！我们不能因为他人的目光，就停止探索这个世界！我们不能因为他人地话语，就停止享受这个美好地世界！我们不能因为他人，就让自己在孤独中死去啊”

    潘德激烈地说着这些话，重重地把酒瓶放在桌子上。

    “你多久没有出去了？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吗？”

    林炎张大着嘴，听着耳边的话，脑袋里像是插入了一把刀，深深地插进他的头脑。

    秃顶地潘德看着林炎，头顶泛着头顶地灯光，慢慢地说道。

    “想想你父亲吧，林炎，他是多么希望你美好地活着啊，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活得比任何人都要自由。”

    林炎想到了自己地父亲，那严厉表情下看着自己安心地笑容。

    “是啊，我还有那么多美好地岁月没有挥霍。”脸上泛起幸福地笑容，接着林炎捂着脸哭了起来。

    “对不起，潘德大叔，是我太没用了。”林炎趴在桌子上哽咽着大声说。

    在林炎记忆中已经遗忘地角落，他曾经看了又看，到最后害怕去面对地蒙着灰尘的严厉雕像，也似乎泛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