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监表白,同为太监的我对这件事也一直感到很羞耻。
除了他以外,宫里还有个变态,就是陈老了。陈老太监是郑太后身边的人,在宫里属于跟江总管一个年龄的,宫里的资深太监都躲着他,因为他也有不良嗜好,喜欢挑细皮嫩肉的太监来赏玩。
哈,这个细皮嫩肉的太监不是我,是江景。
这就是一报还一报。为此,陈老太监还觉得我是横插的第三者,一直看不惯我。我深刻地觉得,一旦江总管歇菜了以后,江景这厮是决计逃不过陈公公的手掌心的。偏生他还在我面前作死,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将来担忧。
我就在御书房门前把江景按住揍了一顿,可能闹的动静不小,外围守着的太监又不敢逾矩来劝,这时御书房的门哐地一声打开了。
我停下了揍,江景停下了躲,双双仰头望着门口站着的涂钦折。
有谁看见过两个太监在御书房门口打架的吗?估计没有。但是因为打架而被砍头或者是杖杀的太监却大有人在啊!
涂钦折低垂着眼帘,安静地看着我。面上深沉得没有一丝喜怒,他一向是个心机深沉的奸臣。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他是正在考虑把我砍头还是杖杀?看来纪瑜那噩梦不是白做的,它都是有个预兆什么的..
我当时吓得脑子一片空白,扶了扶太监帽子,准备继续上演一番自掌嘴的苦肉计。可是江景这家伙却比我快了一步,爬过去跪在涂钦折脚边,哭得梨花滚雪,脂粉被卷走了一层又一层,在鼻青脸肿的面皮上留下了几道明显的痕迹。
他哭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都是奴才的错,不关宋公公的事!奴才先出口脏言骂了宋公公..”
我望着江景卑微的侧影,有些懵了。他不是应该一边哭着一边指着我说“不关奴才的事,都是宋听闲出口成脏,也是她先动手打人!”的吗..
我抱着头帽,也颤颤巍巍地跪了过来,伸手想去拉涂钦折的衣角哭着求饶,奈何这关键时候我发现我不论怎么挤眉弄眼就是哭不出来。
好凄凉,我的眼泪平时不是跟纪瑜的奶娘挤奶差不多一样挤一挤就会有的吗..
然我手只伸到一半,涂钦折冷不防道:“下去领杖二十。”
我一哆嗦,江景立刻感恩戴德地磕头谢恩,然后爬起来去领板子了。二十算轻的了,只要不掉脑袋。
好吧,这么一安慰我自己,我只好也跟着认命地爬起来,准备跟着去领罚。涂钦折转身便进了御书房,又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你进来给皇上奉茶。”
“啊?”
他回头淡淡轻扬眉梢瞥了我一眼:“算了你还是去领那二十..”
涂钦折话没说完,我飞快地捡起我的拂尘一溜烟儿冲进了御书房,大声道:“皇上,您一定是很渴很渴了,别慌奴才这就来给您泡茶喝!”
纪瑜苦着小脸继续跟一大堆奏折奋斗,闻声瓮声瓮气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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