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瑜道:“你这还算轻的了,你没看见江景那样,半死不活的。不行,一会儿寡人得去慰问慰问他。”他瞅了我一眼,“没想到江景如此的有义气,把罪全往他自己身上揽,没有供出你来,否则,你也一定会被我母后打出花来的。”
“..”
纪瑜无奈地长叹一声:“嗳,以前我觉得我母后又温柔娴淑又善解人意,现在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居然在佛堂也要大开杀戒,不怕佛祖对她印象不好么?”
“可能..”我想了想,道,“女人到了太后那个年纪,都是如狼似虎的。”
纪瑜抖了抖,道:“可怕,太可怕了!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对寡人百般体贴的母后!”
这时,涂钦折在前边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凉飕飕地看了我一眼,我搓屁股的手也跟着停下了。他转而对纪瑜道:“太后一心希望皇上有所作为,难免急躁了一些。皇上应该理解太后的一片苦心。”
等纪瑜忙完了,我撅着屁股和他一起去到江景的奴才房里。
原本纪瑜是去不得太监的寝房的,太掉身份了,可他不听,硬要去慰问江景。看来他也是很愧疚,江景之所以被打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他想出宫去。
江景被抬出来时昏迷了两个时辰,太医帮他敷了药之后他睡了一觉才醒转。见我和纪瑜都去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感动得涕泗横流道:“能得皇上和总管如此眷顾,奴才就是死也值了啊~~~”
整个过程,江景不断对我抛媚眼儿,我搓着鸡皮疙瘩就想把这厮逮起来揍一顿,偏生他忒无辜地眨眨眼睛:“宋总管想干什么,奴才大伤未愈,恐怕不能服侍总管大人了。”看见我磨牙,他又笑得贱兮兮的,“总管大人是想打奴才吗,可惜,奴才现在身子弱得很,要是总管一不小心把奴才打断气了,皇上会难过的。”
纪瑜便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听闲,你好好照顾他,这段时间,唔,就不要打他了吧。”
不是我想打他,实在是那货太恬不知耻。纪瑜走后,他便不要脸地凑过来,暧昧地说:“怎样,我誓死都要保护你,可鉴真心,你就将就着以身相许从了吧。”
我怒瞪他,看着他擦了****的脸上虽然涎笑着,可明亮的双眼里噙着坚韧的认真,我握了握拳头,又松开,没打他,坚决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喜欢太监的。”
我冲出他房间时,他在我背后遗憾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啊宋听闲。”
“你不要擦粉了太娘炮了!”我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半掩的门扉里传出咯咯咯的娇笑声。
傍晚,我跟涂钦折一起回去的时候,一前一后地走着。他的背影很高大,背脊笔直,墨发在脑后挽的发髻松散随意,暗紫色的衣袍迎风轻轻地拂动。
他走一步我就走一步,他停下来我也停下来。
突然涂钦折顿下脚步,回头看我,问:“还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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