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热腾腾的面疙瘩端出去时,管家就已经手脚很快地买好东西回来了。一手拎了三包药一手拎了一只老母鸡。老母鸡被捆了两只爪子,也不怕它跳走,便把它丢在院子里。
我跑到客房,看见涂钦折也正好忙完,给纪瑜重新包扎好,便扒着门道:“那个,莫姐姐煮了面疙瘩,你,你也来吃点儿吧。”
涂钦折点了点头站起来,去外面净了手以后随我进了厨房旁边的小偏房。偏房里布置很简单,就一张普通的木桌子,几个凳子,专门吃饭用的。
我们三个围着桌坐下,一人一碗面疙瘩,莫夫人还给我们弄了一小碟咸菜。我捧着碗吸了一口,大赞:“莫姐姐,你做的这个好好吃!”
莫夫人笑笑道:“都是粗淡面食,你们不介意就好。”
管家一看就是被饿急了的,比平时吃得快看起来很香的样子,而涂钦折呢,不管什么时候他吃饭都是从容而优雅的。我又吸了一大口,满足地边嚼边问他:“你觉得好吃吗?”
涂钦折没理会我,专心致志地吃面疙瘩。
我坚持不懈地问:“你到底觉得好不好吃啊?”
直到莫夫人在一旁偷笑了,他才撇开眼低咳了两下,道:“好吃。”
吃完了面疙瘩以后,我就开始给纪瑜煎药。没想到药才煎到一半,房间里便传出了响动。我一把将煽火的团扇丢给涂钦折就冲了进去,站在门口往床上一望,恰恰对上纪瑜那双漆黑乌溜的眼睛,显得有些湿漉漉的,楚楚动人,不禁喜极而泣。
“你终于舍得醒了!”
我扑到他床边,还没沾上他呢,他就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别乱动,寡人现在肚子痛得很。”
我眨巴了下眼睛,热泪盈眶道:“你现在不是寡人了,你是我弟弟。”
“好吧不管我是谁”,纪瑜动了动嘴,舔舔嘴唇,可怜兮兮地望着我,“面疙瘩呢,你有给我留一碗么,我觉得饿得慌。”
“面疙瘩没有了,我可以给你炖老母鸡!”
“唔,貌似老母鸡也不错。”
醒来就就好,没有比这更令人开心的事情了。我让他好好躺着,出门耐心地把药煎好,同时管家听到了响动也开始宰鸡拔毛了,整个院子里其乐融融。
当我把药送去纪瑜面前时,他皱了皱清秀的眉,道:“不是鸡汤么?”
我道:“你把这个喝了才会有鸡汤吃。”
我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下,他慢吞吞地问:“寡人,唔,我睡了多久了?”
我心酸道:“好几天了,差点吓死我。”
纪瑜露出些眉开眼笑的得意表情,把一碗药都喝完了,问:“听闲,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有男子气概?”
我用力地点头:“有!连涂钦折都觉得你将来必成大器!”
纪瑜昏迷期间,什么也没吃,都是靠每次强行灌下一些粥食维持生命。现在一醒来,感觉像是饿了八辈子一样,一锅鸡汤几乎都装了他的肚子,他还想吃鸡肉,涂钦折便走进了屋,无奈道:“你还没痊愈,不能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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