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爬起来时,我裹了厚厚的棉袄,可是出房间时便开始了整日的喷嚏不断。吃完早饭以后,小闲给我生了一个炭炉,我便坐在炭炉前,肥肥蹲在炭炉边,我“阿嚏”一下,它便抖一下。
下午小闲去街上给我抓了两贴药回来,煎好以后气味十分销魂,连肥肥都被薰走了,光是闻一闻就够更别说喝了。
我就只是鼻子痒打打喷嚏而已,用不着喝这么难闻的药。
小闲追着我在院子里跑了一圈,一手端碗一手叉腰道:“老爷!这可是我去找土方大夫排了两个时辰的队才抓来的药,你怎么能这么任性不喝呢!来,喝了之后就不会打喷嚏了,更加不会染了伤寒!”
“要喝你自己喝,反正老爷我是不会喝这种东西的。”
正当我和小闲为了那碗药闹僵持时,冷不防门被叩响了。管家去打开了门,见是涂钦折站在外面,他的呼吸冒着白气,臂弯里挽着一个包袱,冷麦色略显白皙的肤色被冷空气冻得有些微的红润,越发显得剔透无瑕。
我有些尴尬地问:“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呀?”
他“嗯”了一声,我眼睛尖一下子注意到了他挽着的包袱,听他道:“今天回来得早了些,临走前,纪瑜让我带些东西给你,他觉得你可能很需要。”
我笑嘻嘻地走过来,伸手就想拿过来,怎料涂钦折身体微微一侧,躲开了。我疑惑地问:“你不是特意带回来给我的么?”
涂钦折眼神落在了小闲手里的碗上。小闲立刻开始告我的状,惨无人道地揭发我说:“涂钦老爷,正好你来了,快帮忙劝劝我家老爷。他早上穿得那么单薄就跑出门去,结果回来以后就喷嚏连连怕是被冻着了,万一严重到染风寒就糟糕了,我好不容易去求了药回来,老爷怎么也不肯喝!”
“阿嚏~”我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心道还真是应景儿啊。
涂钦折手里拎着包袱,一看就沉甸甸的,我想去抢,奈何没有他高蹦了几次就是抢不到。他说:“去把药喝了,这个就给你。”
小闲连忙就去把药重新温过端来我面前,似笃定我会喝一样。我咬咬牙,忿忿地接下,捏着鼻子一口气灌进嘴巴里,忍着想干呕的冲动,道:“唔,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涂钦折把包袱给我以后没多逗留便回自己的家了。我坐在炭炉前,一边拆包袱一边教训小闲:“下次不许跟他说些有的没的。你跟他告状是没有用的。”
小闲在旁折菜,不以为意地说:“谁说没用,老爷不就喝了药了吗?我知道,老爷是很听隔壁涂钦老爷的话哒。”
包袱之所以很沉,因为一打开立刻有一道金光直射我的眼睛啊!里面都是些名贵的金银珠宝,一看便是纪瑜从他的百宝箱里拿出来的,我十分感动,没想到他这么有义气。
财不外露,我赶紧收起包袱,发现里面还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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