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苏棠许久,把苏棠盯得背脊发寒。
终于,他古怪地笑了一声:“你这丫头倒是运气不错,赶上我不怎么想杀人的时候。最近实验品不缺,更缺个助手,你就帮我解剖解剖人头,处理处理尸体吧。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歪心思,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苏棠大喜,感激涕零:“谢谢大鬼巫!”
几个负责运送她的人也赔着笑,暗道这个妹子真好运,竟然能够得到大鬼巫的青睐。其中一个壮着胆子问:“那我们的奖励……?”
大鬼巫皱了皱眉,他平时用这些人运东西,哪用得着给什么奖励?此时看向苏棠:“小丫头,你答应了他们什么?”
苏棠的实现扫过那几个人,对大鬼巫说:“我是许诺过那个人——”她的手指向那个和她谈条件的男人,“如果能平安抵达您这里,就为他求情,看能否求到什么奖励,不过,我可没保证过事情一定会成功,奖励给还是不给,全凭您的意志。”苏棠十分恭顺地说。
“你!”那个男人急了,事先商定的台词不是这样的!
什么奖励给不给全凭您的意思,大家都不傻,苏棠说这话摆明了就是不想兑现奖励!大鬼巫也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小丫头玩得好一招无本万利!我喜欢!以你之见,该怎么处置他们?”
苏棠冰凉的眼眸扫过那群人:“我很不喜欢他们,恳请大鬼巫大人把他们用作实验品。我刚刚成为您的助手,需要找些人练手的!”
“哈哈哈哈哈哈……”大鬼巫大笑起来,这个新来的小丫头真是心狠手辣翻脸无情,他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好,就按你的意思做!”
那几人脸色一变,互望一眼,转身就想逃跑。
大鬼巫一反手,不知触动了哪里的机关,忽然,一张超级巨大的网从他们脚下篼起,一下子把他们全网了进去,挂在树上!
“大鬼巫饶命!大鬼巫饶命!”一片鬼哭狼嚎声。
大鬼巫却只是诡异地笑着,长满肉瘤的脸看着苏棠:“小丫头,这下你满意了?这些材料都是给你准备的,好好解剖,别让我失望。”
苏棠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一路上饱受那些人欺凌,她心中早就憋了一股怒气,假如不好好折磨他们,她也就枉叫苏棠了!
接下来的几天,在她大鬼巫的监视和指导下把这些人开膛剖腹、剥皮抽筋、活着挖出脑髓……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一开始,听着那些人的惨叫和求饶声,她的手还有些抖,可渐渐地就习惯了,那些凄惨的声音都被她过滤成毫无意义的背景音,再也影响不到她的操作。
大鬼巫对这个女助手很满意。
苏棠也很满意,她发现这个形容古怪的老头在x监狱里地位崇高,不管是什么大势力都对他恭恭敬敬的——因为,在这个充满武力争斗与杀戮的地方,只有大鬼巫一人知道怎么动手术、怎么给人治疗疑难杂症,而且,他还养蛊、制造毒药,不但威胁敌人的生命,还贩卖毒品给许多人……
这盘根错节的利益链,让大鬼巫在x监狱稳稳扎根。
而她,作为大鬼巫唯一的助手,在整个x监狱也可以横着走了,凡是有人的地方见到她都退避三舍,甚至畏惧、讨好,这样的待遇比她刚刚进入监狱时不知道好了多少。苏棠渐渐升起了雄心壮志,照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她就能成为整个x监狱至高的存在之一,然后……突破监狱,回到厉家去。
为了这个隐秘的梦想,她每天都很努力。
夜里睡觉的时候,她会把厉雷赠送她的那张照片拿出来细细端详,借着朦胧的月光,她用沾满血腥的手指抚摸过厉雷俊美的面颊。
“厉雷……”她喃喃地唤着梦中情人的名字,“等我回来……”
“你在看什么?”冷不丁地,背后传来了大鬼巫的声音。
苏棠吓得做起来,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他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的,她竟然没有察觉!想把厉雷的照片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好恭恭敬敬地对大鬼巫说:“我在想念一个……一个故人。”
“和,我看你是在想相好的吧。”大鬼巫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苏棠微微红了脸,却没反驳。
“照片给我看看。”大鬼巫说着,自顾自弯腰捡起了那张照片,一看之下却大惊失色,“这是……厉家那小兔崽子?!说!你怎么认识厉雷!”
苏棠心里咯噔一声,听他的语气,似乎对厉雷很没好感。
她嗫嚅着,想着该怎么编个谎言把这事原回去,大鬼巫却在原地转着圈,忽然用手指住她:“我明白了,你是厉雷派到我身边潜伏的!十年了,那个小兔崽子还不死心,还打算害死我!看我今天就拔了他的爪牙!”
“大鬼巫不要!”苏棠惊呼出声,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心一意求来的靠山竟然是厉雷的仇家!她躲闪着大鬼巫伸出抓她的手,哀求着,“我不是他派来害您的!真不是!”
大鬼巫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抓着她的头发,就想拖一只小绵羊似的,把她拖上了血淋淋的实验台……
一个月后。
夏默言收到x监狱长的一份报告,报告一个女囚离奇死亡的按理。据说,她的双手双脚都被人砍断,分别换上了猴子的和野狗的四肢,半张脸也被毁容,好几处地方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当她被人找到时,身体已经被野兽咬烂了,胃里装满了石头和野草,而她的下半身,流着可疑的狼藉液体……
夏默言看完报告,微微皱起了眉。
“小默,怎么了?”夏夫人端来一杯茶,放在他的书桌上,问。
夏默言的嗓音清淡:“没事,一些小意外罢了。”虽然施法生效了,让苏棠厄运缠身,可是这个厄运好像重了点……他的本意只是让她在监狱里受苦受难一辈子的,怎么这才一个月,就被人折磨死了?
他太高估了苏棠啊。
那个女人,就凭那么点运气和福德也敢和妹妹斗?这世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真的很多。夏默言端起白瓷茶盏,神色淡静地喝起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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