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跟忙的满头大汗的艾伯特说了几句,艾伯特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马上高喊着宣布赌注将在一小时候结束,一小时后大家将在大厅里见证,最公平、最刺激、最血腥的天京卫轮盘赌。
时间在人们抄着各种各样的语言大喊大叫中度过的,当艾伯特敲响一个找来的铜锣后,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
现在就等着所有赌注的统计了,这关系到大家收入的多少,所以都静静的等着那些已经快累瘫了的侍者们,最后汇总的结果。
当最后的统计结果写在一张纸上,递给艾伯特的时候,他的脸色直接就变的惨白。
抬头看了看坐在地中央圆桌边上的高鸿升,冲着他点了点头,扬了扬手里的纸张,那意思是要宣布吗?
高鸿升朝着艾伯特安慰性的笑了笑,给了一个肯定的表情,然后低声对桌子边上的四个倒霉鬼道:“看来是一大笔钱,不然艾伯特的脸色不该那么白,先生们,你们发财了。”
一直站在高鸿升给他翻译的侍者,低声将高鸿升的话翻译了过去。
这时候艾伯特怕出现错误,开始重新的核对,实在是赌注的总金额太惊人了。
现在圆桌上的几个盘子,早就换成小啤酒桶了,里面到底有多少谁都不知道,不过能从大盘子换成酒桶就知道那里面的钱可是不少。
在刚才的聊天中,高鸿升知道了这四个倒霉鬼的姓名,被冯老四按住的那个冲动的大汉叫查德,另外两个是两兄弟,分别是大巴特莱和小巴特莱,不过高鸿升可记不住他们名字的后缀,直接叫他们大巴和小巴,剩下那个就是拳击高手约翰了。
查德听完翻译,兴奋的搓着手道:“不知道额外还能拿到多少,希望我们都是幸运的,让那些该死的投注者都输个精光。”
大巴和小巴黯然的互相看了看道:“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俩在这次事情后,就回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查德,你害苦我们了。”
瞅了瞅三个人,约翰叹了口气道:“就这样吧,祝我们好运气。”说完约翰举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张口将杯子里的酒全都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其他三个人,默默的举起杯子,一起将杯子里的酒到进了嘴里。
他们现在已经不可能退出了,满大厅的人们都等着看着他们的表演,要是他们敢临时变卦的话,根本不用那个该死的债主高鸿升动手,那些一个个好像绅士一样的人们,就会把他们都撕成碎片。
他们已经无路可逃,只能按照游戏的规则,当一个游戏中的小丑,来取悦这些疯狂的人们。
艾伯特从新扬起了手臂,对着大厅里安静的关注着的人们大声喊道:“先生们,女士们,投注金额经过核实已经统计出来了,总投注金额是八千六百五十英镑零十便士,……。”
八千多英镑的投注总额,相当于现代一千四百多万的总赌额。
高鸿升听到这个数字也是大吃一惊,他不知道这个年代最大的赌额是多少,但八千多英镑的赌额,起码应该在这个时代留下它的痕迹,必然会被人们传送到全世界。
艾伯特分别将投注在六个啤酒桶里的金额报了一遍,更是将赔率都算了出来。
公平、透明、没有人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搞鬼,连高鸿升都不可以。
桌子上的枪支和子弹又被人检查了一遍,然后在众人的关切的目光中,高鸿升、艾伯特、约翰分别转动了转轮,借以保证整个事件的公正性。
抽到第一个对自己脑袋开枪的倒霉鬼就是大巴,当大巴脸色苍白的用颤抖的右手拿起大左轮手枪,打开保险,对准自己的脑袋的时候,原本围在圆桌前的人们都闪了开来,一个个死死的盯着大巴,那即将扣动扳机的右手指。
说是对着自己脑袋来上一枪那是很容易的,但真正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是人都害怕。
大巴同样如此,此时他脸上连一点血色都没有,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右手颤抖的已经有些握不住那把不太大的手枪。
小巴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而查德却是有点幸灾乐祸的瞅着大巴,约翰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高鸿升躲在一个小喽啰的后面,关切的问道:“用我们帮忙吗?如果你下不了手,很多人会帮助你的。”
侍者紧张的有点哆嗦着,将高鸿升的话大声翻译了过去。
安静的大厅里除了侍者那由于紧张而颤抖的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人们都屏声静气的瞅着大巴。
大巴听到了侍者的话,咧着嘴苦笑了一下道:“谢谢,我想不必了先生。”说完就在大家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睛一闭扣动了扳机。
转轮转动的声音在一瞬间就结束了,接着就是撞针撞击空膛的“咔嚓”一声,没有子弹被击发的“嘭”的轰鸣声响起。
结束了,大巴的苦难结束了,在一阵懊恼的咒骂声中,大巴脸上带着幸喜若狂的表情,缓缓的将右手中的手枪从太阳穴上挪了下来,回手举道嘴边亲吻了一下被自己体温提高了温度的枪身,如释重负的将手枪轻轻的放在圆桌上。
小巴高兴的伸出手握了握大巴的右手,借以希望那好运能够转移到他的身上,他排在第三位。
约翰排在第二位,十分淡然的用右手,拿起了圆桌上的手枪。
十分平静的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眼神中带这一种必胜的信心,看了看躲在人后露出一个脑袋的高鸿升,也没管他听不听的懂自己的话对着他咬牙切齿道:“魔鬼,你个该死的混蛋。”说完就坚定的扣动了扳机。
“咔嚓”撞针击中空膛的声音再次响起,无数的咒骂声此起彼伏,那些投注在前两个人身上的赌鬼们的赌注都消失了。
一些失败的赌徒纷纷将手中的凭条撕毁,抖手就扬在天上,纷纷扬扬的碎纸片飘落在人们的身上,但谁也没有抱怨什么,对于失败者人们还是很宽容的。
投资失败的赌徒们的咒骂声,并不能影响游戏的进行。
随着失败者的增加,胜利者的分红将更多更丰厚。
大厅里从新安静了下来,下面轮到大巴的亲兄弟小巴了。
小巴跟大巴有一点点的不同,首先年龄上在高鸿升看来不过才二十刚出头,英俊而稚嫩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一缕淡金色的短发被冒出的汗水打湿后紧紧的贴在脑门上,淡蓝色的眼睛中闪烁着惊慌的眼神。
到了他这里扣动扳机自己击碎自己脑袋的几率,已经从六分之一提高到了四分之一,几率的改变使的参加俄罗斯轮盘赌后续的人更加紧张,也更加富有刺激性。
大巴用自己幸运的右手又握了握小巴伸向桌子将要拿枪的右手,安慰性的轻轻拍了拍,送给了自己兄弟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恶狠狠的看了高鸿升一眼。
高鸿升无辜的耸了耸肩膀,脸上挂着苦笑,冲着大巴歉意的笑了一下,又板起脸看着场中的生死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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