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戎望着头顶上的雕龙,发现龙身下方,有几个互相镶嵌在一起的金属齿轮,难怪龙身要被做成S型。
刘戎指着上空的雕龙道:“这个龙看起来像是个装饰,其实是架连弩!它下面的齿轮,可以自动将弩上膛,射向来者。你们快过来看!好先进啊!古人好聪明!”
其他人听她这么一说,都有些好奇,纷纷跑过来,仰头观望。
刘戎指着龙头射箭的方向,手臂在空中划向墓门,“工匠设计这两个龙,应该是为了防止有盗墓者从这里进入墓室。一旦进入,就会被乱箭射死。哪怕受伤,也会中毒毙命。墓的位置便不会被暴露。”
“嗯……”庄贤点了点头,“好精妙的设计。若是能加以改造,运用到战场之上,绝对会成为一件神器。”
谢瑜也道:“古人的智慧真是超群,工艺也十分精湛,时隔这么多年,居然还能用,已属很不简单,何况那雕龙的做工,也是精妙绝伦,惟妙惟肖。”
“是啊……”苟胜和郭搏雄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只有史隘乾,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发财了……哈哈哈……发大财了!这地方……最差也会是个亲王墓!”
刘戎对他很无语,满头黑线地提醒他一句,“老死,你别忘了,这个墓很可能已经被人盗过了哟。”
史隘乾立刻垮下脸,“主公你这孩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点!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让人有点念想!尽说些扫兴的话……”
江英杰在远处插嘴,“喂,你们快过来看看!这壁画上好像在讲一个故事。”
大家闻声,都朝他所站的地方走去。
郭搏雄到了之后,扬高手中的宫灯,照亮墙壁。
刘戎看到面前的一整面墙,都画着壁画,上面有很多人物,都在同一个场景里。看起来像是在打仗。
军队分成两派,一边骑得是马,所穿服饰与刘戎平常所见无异;另一边,军队骑的居然是大象。穿着打扮,看起来更像是少数民族。
为首的首领,长着三头六臂,狮子鬃毛般浓密的胡须,眼睛足有铜铃那么大。瞪得浑圆铮亮,身材更是高大威猛。就连画在画上,他这个人物,也要比起旁边画的其他人,要大上一号。
他身边的战车上,还站着一位身材妖娆的女子,穿戴都很华丽,头顶插满羽毛,脸上画有图腾,看不出长啥模样。
整幅画。由于年代久远,中国古代的画法又比较写意,刘戎看得似懂非懂,又觉得十分神秘。
她好奇地盯着壁画,努力想看出一二,“这幅画,好像在描述一场战争?”
“嗯。”谢瑜分腿站在壁画前,双手抱胸,“这说的应该是平息南蛮入侵的决定性战役——鲁甸山战役。”
刘戎听得云里雾里,不禁扭头朝他看去。
谢瑜像是知道刘戎在想什么。伸出手臂,指着画面上那个三头六臂的男人,“这个是南蛮王。”又指着画面上那个女人,“这个是云南女王。”
然后他又移开手指。指着画面的另一半,“这是你太爷爷,镇南元帅的部队。”
“呃……你怎么知道不是其他诸侯的部队?”
“你看这里……”谢瑜说着,用手指着画上密密麻麻的军队,“这小旗子上面,是不是有一个‘刘’字?”
刘戎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做事一向没有谢瑜细心。如今听他这么一说,目光顺着他指去的地方一看,果真看出端倪。
“哦……”刘戎仔仔细细又将那幅图看了一遍,突然悟了,“难道这是我太爷爷的墓?”
旁边的江英杰道:“我刚才也是这么怀疑的。”
史隘乾怪叫一声,“看来这真是你家祖坟啊!祖坟若是被外人进来,又或者是被人盗了,那都是要影响整个家族风水和命脉的!难怪你爹家大业大,近年来打仗却一直输,原来是这么回事……”说着,摸了摸下巴。
靠……
刘戎心嘲:这家伙不愧是盗墓的,这么迷信。打仗胜败因素多得去了,跟‘风水’这种东西,有个一毛钱关系?
庄贤此时也插嘴道:“我刚才在前厅正面的墙壁上,看见有幅人物肖像画,要不你过去看看,是不是你太爷爷?”
刘戎听得嘴角直抽,心道:就算是,我也不知道啊……
“不用了吧,是不是都无所谓了。找到出去的路,才最要紧。”
他们正说着,墓道深处突然传来一声诡异又巨大的声响,惊得在场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声音?”江英杰心直口快,头一个发问。
郭搏雄道:“我有不好的预感,咱们得马上走。”
郭搏雄是几个人当中话最少的,但他说的基本没有废话,所以众人对他的话很是信服,闻言立即开始行动。
他们很有默契地一致推举出史隘乾排在队伍最前,一行人举着三盏灯,开始朝着漆黑的墓道深处,疾驰奔跑。
史隘乾一路骂骂咧咧,脾气很大地领着众人,边探路,边前进。
这一回,大家都学精了。无论他怎么骂,脾气再怎么臭,都顺着他、哄着他,把他当神供着,好话说尽,捧到上天去,就为了让他在前边带路。
史隘乾鬼精鬼精个人,哪能不懂其中的猫腻……
每当路遇坎坷,他就会端起架势,挨个将人使唤一遍,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很多时候,大家都忍了。没办法啊,谁叫他是盗墓专业户呢?
目前的情况,也就只有靠他,大伙儿才有机会逃得出去。很多时候,若是换做别人带路,大伙儿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也正因为如此,史隘乾总算逮着机会翻身做主,那还不可劲地得瑟!全然不顾他们出去以后会不会报复,今朝有酒今朝醉,先爽过了再说。
“嗯……舒服……用力啊,用力!你们没吃饭还是怎地?”
他们来到一个必经之处,可惜唯一的通道口,被一块塌方的大石堵住了。
原本立在那里的两扇黑色铁门,被坠落的山石砸出了一个坑,歪歪扭扭地躺倒在石头后面。
但石头与门之间的缝隙太小,人根本过不去。
史隘乾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块石头上,像个山大王。他扬手指挥着前面几个卖苦力推石头的男人们。
刘戎被他单独指使着,站在他身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正给他捏肩呢。听闻他这句话,刘戎手上的动作一停,咬牙切齿地冲着他的后脑勺挤眉弄眼。史隘乾一回头,她立马又恢复成眉开眼笑的表情。
“哎,主公你继续呀,老朽没说你……我说他们呢……”
刘戎动作刚停,史隘乾立刻有所察觉。他回头摸摸刘戎搭在他肩膀上的小手,趁机又揩了把油。
刘戎被她摸得汗毛孔都倒竖起来,皮笑肉不笑地撒娇,“哎哟,人家手好酸嘛,不要帮你捏了啦。”
史隘乾一听,又是美美滴声音,立马扭头张开双臂,对她敞开怀抱,“主公辛苦了,来,借我的大腿,给你一坐。”
你妹……
刘戎低下头颅,隐忍得十分辛苦,双肩不住地颤抖。
谢瑜一看,“不好,刘戎要爆发了,大家赶紧推!”
于是大家一齐使力,拼了命地将那块堵门石往边上又挪了几分。
特别是苟胜,他本就力大无比,此刻他的本事,更是引来一片惊叹之声。
在大家齐心协力的配合,和史隘乾的鞭策之下,他们好不容易通过了那道被巨石砸歪的铁门,又继续向前,在依山洞修建的墓室之中,来回穿梭。
一路上,那个巨大而又诡异的声音,时不时就会再次响起,骇得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不敢止步。
他们没头苍蝇似的在古墓中跑了一阵,来到一个密闭的正方形墓室当中。
江英杰刚一进来,气息还没平稳,就已呼呼开口逼问:“又没路了?老史,你行不行啊?咱们这一路,为你做牛做马,要是最后还出不去,我一枪突突了你。”
“爆菊!”刘戎立马接话。
史隘乾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其他几个,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此刻也都吹胡子瞪眼。十几双眼睛都正盯着他呢……
史隘乾顿觉不妙,猴精似的跳开一步,双手挡在身前。
“这……可怨不得我啊……按理说,每种规格的墓葬,一般有几间墓室、几个耳室,那都是规定好的,墓的形状也都差不多。谁知道主公他太爷爷……怎么就如此地与众不同呢?修个墓,居然挖空整座山,把自个儿的尸骨,藏在洞穴里……”
他才说到一半,已经被他使唤良久的几个人,纷纷开始握拳,捏响指骨,一副准备开揍的架势。
史隘乾连连后退,“不是……你们听我解释呀……一般墓葬都会合乎风水学进行修建,哪怕洞穴分岔路口错综复杂,但只要懂风水,就一定能找到墓葬的出口处。”
“那现在路呢?出口在哪?”江英杰摊手,神态表情都有些急躁,隐隐有发怒的征兆。(未完待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4s 2.276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