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云琢磨不透薛华裳话里头的意思,只能干着急。
薛致远的人好不容易找到薛华裳,压低声音和薛华裳说,“大公子在园子里等您呢,等了好半天了,您快过去吧!”
薛华裳一听她大哥叫她过去,赶紧跟着那小丫头往园子里去。
此时薛致远都等急了,他已经出来有一阵子了。
&你找我?”薛华裳气喘吁吁地,幸亏蔺府她熟悉,找了条近路过来了。
&么才来?”薛致远丢了一条手帕给薛华裳,“擦擦汗。”
薛华裳笑了笑,“还是大哥对我最好……”
&知道啊!”薛致远一脸宠溺地看着薛华裳。
&早就知道……”薛华裳把帕子还给了薛致远,这才问,“你这么着急叫我过来,什么事情?”
薛致远左右看了看,然后拉着薛华裳往僻静的地方去。
蔺家的园子他们兄妹都熟悉,因为小时候经常来。
找好了位置后,薛致远这才驻足,神色很严肃。
薛华裳觉得不对劲,心里咕咚咕咚跳着,赶紧追问,“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看你表情,我怎么觉得事情有些严重?”
&然严重,关乎你将来的幸福,你说严重不严重?”薛致远缩了缩眉毛,捏着袖口说道,“父亲可能要把你许配给言候……”
一听“言候”两个字,薛华裳顿时脸色煞白,连身子都颤了一下,她嘴唇嗫嚅着,“言……言候?父亲对你说的?”
&是……”薛致远眼底闪过一抹黯然,“是我偷听的,方才言候和父亲一起去了东园看温泉,只怕是在商议你们的亲事。”
薛华裳一听这话顿时一个趔趄。
她这两天一直忐忑不安,晚上连个好觉都不敢睡,闭上眼睛就是言候那张老脸,表情狰狞,手段残忍……
她觉得骨头缝都疼。
薛华裳狠狠咬下下唇,手指死死捏拳头,“哥,我不嫁,我不嫁,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言候的。”
&知道你不想嫁,就算是你想嫁,我也不会让你嫁给那个老混蛋的。”
薛致远声音沉沉,眉峰上挑,“但是眼下夺嫡正是热闹的时候,父亲一心想拉拢言候,父亲的脾气你知道的,他的心意一旦决定,无人能改变。”
薛华裳情绪有些激动,立刻道,“不,这绝对不可能是父亲的心意,我敢断定,这是蔺月荷在背后搞的鬼,肯定是她在背后和父亲说了什么……”
&
薛致远缩了缩眸子。
他虽然这么多年和蔺月荷很生疏,心中也怨恨蔺月荷霸占了他母亲的位置。
但是就事论事,蔺月荷对薛华裳还是很好的。
宫中不管赏赐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好穿的,蔺月荷都会给华裳留一份。
&是她,一定是她……”薛华裳像是狠毒了蔺氏,眼内冒着火花,“哥,如果不是她,父亲不会这么冷待你我,都是因为她嫁给了父亲,父亲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你说说,你明明是嫡长子,为什么迟迟不肯上奏请皇上定下你为侯世子?”
薛华裳眼神冷冽道,“还不是因为蔺月荷她自己有两个儿子,她想让她的儿子成为世子,将来承袭侯爵,才会不断的蛊惑父亲,让父亲冷落你……”
&就是全天下最恶毒的女人……”
在薛华裳心里头,蔺氏就是毁掉她一辈子的大恶人,这样的大恶人,应该天打雷劈才对。
&认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和父亲无关?”薛致远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
比起蔺氏,他其实更恨自己的父亲。
当年他母亲为什么死的不瞑目?为什么到死的最后一刻都不想见父亲?
一个女人,心里到底失望有多深,恨有多深,才会这样对自己的丈夫?
薛致远紧紧捏了拳头,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薛华裳,“你先别轻易下结论,一个女人左右不了男人的意志的。更何况父亲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觉得他能听一个女人的话,不顾你的死活把你嫁出去?”
薛华裳却钻牛角尖,冷冷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是父亲主动要将我推进火坑?这怎么可能?父亲那么喜欢我,他不会这么做的,除非他受了蛊惑……”
薛致远道,“蛊惑?什么样的蛊惑能让他把自己的女儿推出去?”
薛华裳顿时一愣。
她前世明明听到是蔺氏提议让她嫁给言候的,而且她身边伺候的嬷嬷也这么说,怎么会有错?
前世的仇恨太深刻,才会让她无法看清楚事实。
&之,我不信父亲会这么无情,会这么做……”
&他就是这么做了。”
薛致远眼神冷漠,在这件事情上,他有他自己的判断。
&下先别管这事情因谁而起,我叫你过来只是想让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薛致远很心疼地看着薛华裳。
&天既然言候在这里,父亲恐怕会找机会让你和言候见上一面。”
&我该怎么办?我不要见那个老变态……”
薛华裳终于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她可以见全天下任何一个人,就是不能见言候那个混蛋,哪怕是提起来,她都不想提。
她真是太害怕言候了。
薛致远心疼地看着薛华裳,伸出手指替她擦眼泪,“你先别哭,我想想办法……”
薛华裳泪眼朦胧地看着薛致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紧紧握住了薛致远的手,“哥,你先答应我,不管我的亲事如何,你都一定不要有过激的行为,行不行?不要……不要和父亲对着干,对你不利。”
薛致远愣了一下。
之前穆言就说过同样的话,现在他妹妹又来说。
她们怎么都会觉得他会做出过激的事情?
&怎么样都行,但是大哥,我不能连累你……”薛华裳紧紧咬住了下唇。
不管是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大哥就是她最深刻的牵挂。
她绝对不能因为她的事情,而让大哥再次陷入前世被幽禁起来的下场。
他这么优秀的人,该有大作为的。
薛致远伸手捏了捏山根。
两个人这样说来说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对此事没有任何的帮助。
还是言归正传的好。
&才我得了一个消息,陆家想把女儿嫁给言候,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促成这件事情。”
&家?”薛华裳微微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嘴角顿时绽出一丝丝笑容,问薛致远,“大哥,是不是陆怡玉?”
&像是这个名字。”薛致远看了一眼薛华裳,“怎么?你和她很熟悉?”
薛华裳摇头,“不熟悉,不过上次姑母的寿宴上,她曾跟着穆言上楼和我们一起赴席,她长的很漂亮,当时承恩侯夫人还特意的问了她的家世年纪,我想,陆家想把陆怡玉嫁给言候,这背后,说不定也有承恩侯夫人的一点功劳。”
承恩候夫人是燕京城中出了名爱管各家千金少爷婚事的女人,提起承恩候夫人,女孩子们都唯恐避之不及。
&事和承恩候夫人还有关系?”薛致远缩了缩眸子,微微一怔,“那此事倒可以从承恩侯夫人身上下手。”
&么说?”
薛华裳顿时来了精神,“如何下手?”
&我慢慢想一想。”薛致远冷静道,“眼下你先把难关过了再说吧。”
&么过?”
薛华裳心里头乱糟糟的,一点都想不出办法。
薛致远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你过来。”
薛华裳往前一步,把耳朵贴了过去。
薛致远在她耳侧说了一句,有些心疼道,“只是要委屈你了,那东西沾在皮肤上会很痒,你要忍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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