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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正式进入更新期,这个就代表着,每天两更,一直到完本结束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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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太子,如何治天下!十岁孩子,如何作人主!真真假假。
一代贤臣,家国治天下!勾结宦官,权倾主天下!假假真真。
大明高阁之上风雨雷霆之后,似有雨过天睛,大兴之势。
高阁距离田间地头,或在咫尺,或在千里。
高阁之上一道考成法,让许多人降职丢官,也让一些人得到了机会。山西浦州何家,正是这得到幸运的一员,家中长子同进士出身,苦等两年终于因为知县考核不过关,而进一阶,由八品变成了七品县令。
家书送回家中,何家摆起宴席,宴请上门道贺之亲朋。
秦家,正门张灯结彩,家主秦员外笑的已经让人看到他的双眼,不断的拱手招呼着上门道贺的客人。
秦家,后门也在这时缓缓打开,一位老者吃力的拉着一辆板车,一位十一二岁的瘦小丫头努力的在后面推着。而车上,一床破被盖着一位少年,头上包着的布条已经被血污渗的发黑,身上也散发着臭味。
“这是老爷的恩典!”一个青衣小厮扔出一把铜钱来,然后重重的装门关上。
老者看了看地上的铜钱,咬了咬牙拉着板车往远处走去,眼前夜幕降临,却不知路在何方。只能在黑暗之中,一步一步的走着。
在那歌舞声平的庄子里,青衣小厮在秦员外身边小声的汇报着:“老爷,他们走了。”
“走了呀,走的好呀。去,赶紧招呼客人去。”秦员外脸上依然是满满的笑容,只是这会笑的更加开心,一个小小的麻烦,以后也不会再有麻烦了。
庄子里一碗碗肉端上了桌,一坛坛酒给抬了出来。
天已经黑了,老者拉着板车已经走到了一片荒坡,跪在一个土堆前,就那样默默的跪着。小丫头也一言不发的跪在一旁,这里除了夜里的风声之外,就只有肚子咕噜叫的声音。小丫头饿了,可她不敢开口。
那少年躺在板车上,眼睛已经睁开,默默的看着夜空中的那轮圆月。
“雀儿,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爷爷没办法再疼你了,你要记得!”老者突然开口,小丫头一下就哭了,没有哭泣的声音,只有如断线珍珠一样的泪水。
忠仆呀!躺在板车上的少年猛的坐了起来,一把扯掉头上那带血发黑的布条。
“少爷……”一老一少惊呼着。
少年却一字一句的说着:“他们抢了我的家,占了我的田,三年前我父死于痨病,说不定也是他们下的黑手,当年家中仆役过百。这些事,我记下了。”
说罢,少爷一个翻身下了板车,或许是因为在床上躺得久了,身体虚几乎又摔倒地上。
少年讲的不是一个虚无的故事。
准确的说,这就是发生在这具身体之上,实实在在发生过的时候。原本是富足之家,从三年家主痨病过世开始,一切都变了。几个舅舅成为当家人,而前家主,就是这少年的父亲亲自教出的学生,也是这少年的姑表兄,考中了三甲进士。
但这一切荣耀都与少年无关。
等待他的,只有家产被夺,甚至被另一位表哥用门栓打破脑袋而死。
“记住,我叫王长禾。”少年大声的念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伸手在小丫头雀儿脑袋上轻轻的摸了两下:“雀儿放心,你爷爷不会卖了你。以后有点心吃,肯定第一块给你。”王长禾脸上全是疼爱之情。
“少爷……”老者泪如雨下,刚才在老主人那无碑的坟前都没有落泪的他,此时老泪纵横,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安爷爷,不装死怎么能够逃出来呢,他们要的不仅仅是我的家产,还有我的命。”王长禾一字一句的说着。
“少爷……”
王长禾背着手,依然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这一切,都是月亮惹的祸呀。
回忆自己的记忆,在四百多年后的现代名牌大学中文系研究生毕业,成功的考入公务员的行列,十年时间跟过十三位领导。之后这些领导降职了不要他,升职了也不会带他,甚至有人倒台,有人发疯,就算没事的也刻意的远离他,他也落下了一个恶梦秘书之名。
这样的人,谁敢用。
下放到文史馆作了一个史料整理科的光杆科长。
月圆之夜对酒当歌,冲着月亮许了一个愿望,只希望自己尽快结束在文史馆的工作,能够重新回到职能部门去。
月亮突然就黑了,天狗吞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接下来就借尸还魂。话说这月亮也不错,让自己借尸还魂之后倒是花了几天时间给自己融入这身体,并且修复了这副身体,可以说王天禾清楚的感觉到,这身体的状态比自己前世还强。
“安爷爷……”王长禾突然又开口了:“你要卖了孙女,无论是给我治病,还是安葬。这件事情,我记下了。”
“少爷呀!”老忠仆王安哭的几乎晕死过去,千言万语此时却一字也说不出。
王长禾轻轻一扶老忠仆王安:“安爷爷,我没事了。莫要哭坏了身体!”
这里不是想事的地方。王长禾走到那无碑的坟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那怕这里埋着的人与自己没有关系也一样,自己毕竟使用的是此人儿子的身体。
跪下,王长禾默默的说着:“我算是你半个儿子,你的恨,你儿子的恨我知道,你的仆人有多么忠心,对主人有多好,这一切!我记下了。”
跪在那里,王长禾很清楚自己眼下而对的是什么?
更清楚,自己有多大的困难在眼前。也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个身体的仇有多深,有多难报仇。但是,自己是从后世五百年后来的,自己中文系研究生毕业,作过十年的官员秘书,而且又被下放到了文史馆五年,自己拥有的一切,对于个时代是奇迹。
磕完头,王长禾站了起来:“安爷爷,我们走。找一个地方先活下来,无论秦家作了什么,我们眼下也无能为力,只有先活下来,才能够有机会作些事情。我们,走!”
此时的王长禾就象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
经历这样的剧变,人不可能不成长,忠仆王安是读过书的,他记得书中有一个典故,讲的楚庄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深信自家的少主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秦家隐忍,总有一天会一鸣惊人。
一伸手,把忠仆王安拉到板车上,又让雀儿坐了上去。
“少爷!”王安很惊恐。
“坐着!”王长禾却强硬的不允许他们下来,拉着车往前走了几步,却不知道应该去何处。倒是王安这时说道:“少爷,往东就是浦州王家的大宅,往西走是杨家大宅。”
“此王非彼王。”王长禾并不认为,这与自己同姓王的是一家。
否则这么多年,自己这身体的主人难道没有去求助过吗?同姓王,这样的大事难道会坐视不管吗?
王安很想解释一句,就是这几年,秦家占了王家家产,一直声称王长禾闭门守孝,所以根本就没有机会去那里求助。没等王安解释,王长禾又问道:“不去大户救助,往东走可以安身之所。”
“有,往西十五里,距离杨家大宅往南五里,有一个废弃的山神庙。”
“好,就去那里。”王长禾很硬气,拉着板车在夜色中,就往那山神庙而去。
路上,雀儿突然小声的问自己的爷爷:“爷爷,少爷不是一直叫秦长禾吗?”
王安赶紧捂住雀儿的嘴。
为什么叫王长禾,王安心中却是非常明白的,因为自己的主人是入赘秦家,长子必须姓秦的。而原本秦家也不过就是有几十亩田,一个小小的地主罢了。可自己的主人入赘之后,开办私塾,又行医救人,经营些南北杂货,挣下了一份产业,却是秦家眼红这份产业夺了主人之命。
废弃的山神庙,这里总算是一个落脚之地。
浦州河东县杨家村,多了一老一少两个卖柴人,老的似身有暗疾,常常是走一段路就要休息好一会。少的却是细皮嫩肉,一副年少书生样,却是背着巨大的柴捆。
村里人,只当是流民了,多少给些钱粮旧物,有心底善良富有村户,还会给一只窝头。
就这样,老少三人算是勉强生存了下来,王安与王长禾打柴换钱,雀儿在山里找些野菜,有时候还能捡些蘑菇回来,倒是勉强能够度日。
这一日,王安病了,王长禾也没有去打柴:“安爷爷放心,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会再有仆役过百的时候,到时候专门安排两个人天天给安爷爷唱曲怎么样。”
“少爷您呀!”王安脸上也多了许多笑容,他坚信少爷就是那种一遇风云便化龙的天之骄子,只是眼下落破罢了。
王长禾进山了,他知道王安为什么病了,高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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