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并不存在的黑袍人的黑袍突然抖动了起来,仿佛黑袍里面正在散发着气流。
蛇衣马上被这股气流冲击的脱落了下来,一条条的毒蛇都在散去,老蛇脸色凝重了一下,从地上一下就弹了起来,收了蛇体术一个跳跃站到了岩石上,仰头看着姜烈身边不存在的黑袍人。
我们几个也呆呆地看着那个不存在的黑袍人,心中疑窦丛生,老蛇不是试探过那黑袍里只是虚体了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那并不存在的黑袍人突然说话了!
“该走了,我存在不了多久了,他们执意向西你也拦不住,他们没这么快找到昆仑山的外经神石,等召唤齐了剩下的守陵人再拦也不迟,外经永远是属于黄帝一族的,只是暂时由俞氏一族保管,休想拱手送给蚩尤一族。”那黑袍人发出了空幽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从一个无比空旷的地方传出来的。
黑袍人说完之后姜烈微微朝他颌首,接着朝老蛇扬了下笑容,两人就此一个闪身朝着大石后面跳去,没一会就消失了。
老蛇眉头紧锁看着他们消失,却一动不动。
司珩快速跑到了老蛇身边,我们也马上跑了过去。
“蛇叔这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那黑袍里没人吗?”王猛仰着头讶异的问道。
“确实没人,但那黑袍里透出的气跟姜烈的很不同,我还以为是姜烈的,这气的杀伤力在姜烈之上。”老蛇眉头不展道。
“这不是见鬼了吗?既然黑袍里没人怎么还能说话?!”王猛吃惊道。
“看姜烈的神态像是听从于这个人,应该跟蚩尤一族的面具人一样,是个老大一类的人物。”金婆婆道。
“老金,你对奇术涉猎很广,这是什么术?”老蛇问。
“据我对黄帝一族十大守陵人的了解,没有人拥有这样的术,术是以人为根本的,没了人这个实体,术就无从谈起。”金婆婆皱眉道。
“那可未必。”司珩笑着插了句话。
金婆婆和老蛇同时横了司珩一眼,司珩双手抱在胸前,神色凝重的说:“不知道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他的一句话?”
“我存在不了多久了。”我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没错,就是这一句话,他这叫梵天之身,梵天是什么我相信你们也知道,是传至印度的神佛,在华人地区又叫做四面佛,梵天之身不是普通的术,而是凌驾于人这个本体之上的术,是一种神术!术可分为三种,神术、人术、鬼术,我们普通人的术看似厉害,可却无法摆脱人术的范围,而这个人已经练成了神术,也就是说他的肉身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而是拥有超脱普通人的肉身,也只有这样才能练成神术,传说练成梵天之身,可以让元神出窍去任何地方,就跟人的分身一样,刚才在黑袍里的只是一个元神,而他的肉身可以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里,幸好人练神术保持不了多久,这是最大的软肋,否则肉身无法承受神术带来的反噬作用,不过即便是这样,也可怕的叫人毛骨悚然了。”司珩说着就吞咽了口唾沫。
“这不就跟我的祝由下阴术差不多的道理吗?”我有些吃惊。
金婆婆伸手示意我不要打断,只听司珩说道:“幸好神术是不能轻易使用的,所以对你们的西进之路影响不大,不过跟我们争夺外经神石的迟早也会成为敌人,我要赶紧把这个消息传递给老大,不然麻烦就大了。”
司珩说完调头就是几个跳跃,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了。
我们几个听得云里雾里,刚才那一幕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老蛇沉吟道:“想不到黄帝一族守陵人里还有这么一号恐怖的人物。”
“我金家搜集的资料里并没说黄帝一族守陵人里有这号人物,他应该不是黄帝一族的守陵人后裔。”金婆婆说。
“也难保不是守陵人后裔练成了这种神术,他的能力甚至在那个面具人之上。”老蛇说。
“难,肉身凡胎根本无法驾驭神术,如果这一路上真被他们干扰的话,恐怕我们去昆仑山就困难重重了。”金婆婆摇了摇头。
“我要去趟虫谷了,把这情况跟老叶说说。”老蛇说。
“对了,你不是在湖北吗?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还跟那个不男不女的在一起?”金婆婆问。
“我要开发新术,需要到新疆的沙漠里找一种毒蛇,在半路上看到这个家伙鬼鬼祟祟的玩跟踪,仔细一看还是跟踪你们,所以就跟来看看了。”老蛇说着就朝我看了一眼问:“俞飞,你的祝由气剑到什么程度了?”
“两根小指。”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进步太慢了,敌人越来越可怕,以你的悟性这时候本该十指都开发了。”老蛇皱起了眉头。
“这一路上我们遇到了许多事,根本没有时间让他练习,只能利用偶尔碰到的战斗机会让他以战代练了。”金婆婆说。
“嗯,这样也不错,虽然慢了点但实战经验却多了。”老蛇顿了顿说:“我不去新疆了,我得去虫谷,这一路上你们自己小心。”
“帮我带个话给叶墨哥哥吧。”金婆婆突然扭捏的说。
“情话自己碰面跟他说,我不带!”老蛇不快道,接着他又看了阿洛一眼说:“我早在南诏国后裔那个村子就说过你们带着这个蚩尤血脉不是好事,应验了吧,现在惹了黄帝一族阻拦去路,我看要到昆仑山不是一般的难了。”
老蛇的态度让我有些气愤,他怎么能当着阿洛的面说这个呢?一点情面也不讲,我看了看阿洛,阿洛低着头一声不吭,心里应该很难受,不过话又说回来,老蛇这人都是实话直说,对阿洛并不算恶意,他是从大局出发的。
“你他娘的不带话就不带话,还唧唧歪歪说阿洛干嘛?你这变态的老蛇,要滚赶紧滚!”金婆婆厉声叫道。
老蛇扬起了头看着夜空叹气道:“真替老叶感到悲哀,居然被这种女人缠上了。”
“你说什么?!”金婆婆双眼暴突瞪着老蛇,老蛇也不停留了,一个跳跃进了水里,然后施展蛇体术顺着溪流就游走了。
金婆婆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平静了好一会才把阿洛叫了过来,阿洛仍低着头一声不吭,金婆婆伸出了手说:“阿洛,有些事不要放在心上,大家还是对你一如既往的信任。”
“是的,你永远是我们的一份子。”我把手搭到了金婆婆的手背上,大家也依次把手叠了上来。
阿洛慢慢抬起了头,迟疑了好一会也把手叠了上来,小安从竹篓里爬了出来坐到了我们的手背上,露着呆笑也把小手按了上去,我们大家都笑了起来,阿洛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眼下天还没亮,大家只好钻进帐篷补觉了,我正要钻进帐篷却被金婆婆拉到了一边去。
我们两个盘坐在大石上,金婆婆神色严峻闭着眼睛,好像一直在酝酿情绪,坐了都快十来分钟了,我实在忍不住就发问了“金姐,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啊?”
金婆婆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说:“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这事跟你的祝由术有关,也是叶墨哥哥托我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你的,这关系到你未来的方向,很可能会改变你的命运,所以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给我听清楚了,你刚才不是说梵天之身跟你的祝由下阴术道理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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