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说,你想要知道什么?”张伯尧平静的说道。
陶小贝说道:“这笔钱的真正来源。”
“顾虎头手下,老狼郎云和。”张伯尧回答道。
陶小贝的声音明显地迟疑起来:“顾虎头的手下?郎云和?你这钱怎么来的?他们这些地下的人士可不缺少洗钱的办法,你能从他的手里得到这些款项,难道他没有帮你洗干净?还是说,你们现金交易之后,你居然不会处理现金了?”
张伯尧什么也没说,只听着他在说话,陶小贝又沉吟了一下,说道:“阁下,我们的交易怕是有些难以成功了,你找到我,应该已经了解了我的情况,我对你的情况却并不了解,所以,要么是更多的知情权,要么是交易到此为止,你认为该怎么样?”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可以问我。”张伯尧说道。
陶小贝顿时感觉有些古怪起来:这个客人真是奇特,他是从郎云和那里得到的钱,应该是和郎云和走的是同一条路——黑色的道路。但是他的钱郎云和居然没有帮他洗干净,这就有些古怪了,古怪到陶小贝也不愿意再去碰这个交易。
但是更古怪的还在后面,这个人居然还要给予自己更多的知情权,难道他就不怕暴露出属于自己的秘密?
想了想,陶小贝说道:“斗胆问一句,阁下的钱究竟是用什么方式到手的?”
“算是抢劫吧。”张伯尧回答道。
陶小贝顿时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抢劫?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云海市的黑色大佬头上?对方还明知道他是郎云和……这不是抢劫,这叫黑吃黑吧?
“抢劫?怎么抢到的几百万?”陶小贝问道。
张伯尧回答道:“把他身上的银行卡抢过来,然后问出了密码。”
我艹……这么没技术含量?
陶小贝简直难以想象,云海市数得着的一个黑色大佬走到一个小胡同的时候忽然被个小流氓用匕首抵住了后背,然后翻出了银行卡,问出了密码……
这尼玛的……也未免太让人接受不能了一点。
不管心里怎么想,陶小贝的理智还是迅速恢复了过来:“阁下,我十分佩服你的胆量和勇气,但是,我不得不说,我们的交易没有希望了。”
“最后,我奉劝你一句,在郎云和找到你之前,你最好赶紧离开云海,这里已经不是你能够呆的地方了。”
张伯尧不由地笑了一声:“郎云和找不到我,我能找到他。”
陶小贝心内有些好笑:每一个人被抓住之前都有这样的侥幸心理,但是他们可都忘了,自己的生命只有一次,由不得半点大意和侥幸。
“好吧,郎云和抓不到你,亲爱的先生,但愿你能够好好活着,真的不会被郎云和发现……”
“我说了,郎云和找不到我,是因为他已经死了。”张伯尧说道。
“啊?”陶小贝惊讶地叫了一声,随后意识到了什么:“你杀了他?”
“当然,他既然会记恨我,我当然要杀了他。现在交易可以继续了吧?”张伯尧说道。
陶小贝的心里一瞬间闪过好几个想法,但又感觉不太像。
什么人会杀了郎云和之后还在这么冷静的和他在谈论转移款项的问题?普通的街头小混混?明显不是。
有阴谋的大人物?
那样的人会找自己这个小侦探社?人家自己的渠道就比自己的更加正规,更加无懈可击!
那又会是谁?
杀手?他们整天刀口舔血,不至于连洗钱都不会吧?
那么,就是对手和仇家……差不多的地位,不,应该是差很多的地位,连如何操作洗钱都不太了解,显然要不是不够黑,要么是不够厉害。
也就是说,如果对面的这个人说的没错,真的是他杀死了郎云和,那么他应该是一个地位不高,平常并不接触黑暗一面事物的人,这个人或许是郎云和的昔日仇家,或许是他的对头。
当然,或许也有一种可能,郎云和的手下。除了这些可能之外,郎云和真的正好碰上了一个心理素质过硬的抢劫杀人犯的可能性还真是微乎其微。
心里一边想着,陶小贝的嘴上一边说着:“你确认你杀死的人真是郎云和,不是什么吹牛的家伙?”
张伯尧又确认了一次之后,陶小贝复杂的心里过程才算是想完。
“嗯,这件事情可以做……”陶小贝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的情况,他接下来之后操作的只要精细点,应该没有什么后遗症。尤其是是的是郎云和,警察不会介入太深,他也就不用担忧自己会被抓去扔进监狱里拣肥皂。
张伯尧听了他的回答,心内也轻松了一些:“那就很好。事情有些紧急,我们必须在郎云和的尸体被人发现,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完成转移的工作。”
陶小贝回答道:“这件事情我当然知道,我手头上正好还有一项委托,有些脱不开身,你能不能现在到和云区黄业路的那家麦当劳来找我?我大约会在那里呆上二十分钟。”
张伯尧听着这话,微微皱眉:“二十分钟?你在哪里只能呆二十分钟,我想我应该是很难找到你了。究竟是什么任务,难道不能暂时放弃?”
陶小贝犹豫了一下:“这个任务是有点无聊,暂时放弃也可以。你说一个碰面的地方,我看看能不能赶过去。”
张伯尧想了一下,说道:“青云立交桥下面,有一个小公厕,前面是一排健身的东西,三十分钟后,我们就在那里见面。”
陶小贝答应了以后,约定了一个简易的碰头暗号,张伯尧便挂断了电话。
收拾了一下东西,换了一身衣服,张伯尧悄悄的打开房门,轻轻的走了出去。
就在他走后不久,蓝晓晓房间的房门也打开了,露出了一个可爱的小脑袋,扒着门框小心地向外望。
这个臭张伯尧,刚才悄悄地跑到芳姐房间里,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情,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蓝晓晓的八卦耳朵和无敌鼻子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随即,蓝晓晓的小脸又有些担忧:昨天他不是已经杀了人吗?今天又要去做什么?忙忙碌碌的,真是让人操心……
另一扇门也开了,郝芳芳也伸出了头来:“晓晓,他怎么又出去了?”
蓝晓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蓝晓晓忽地问道:“芳姐,你梦见了谁?”
郝芳芳的脸上红晕刚刚褪下去不久,听了这话,“腾”地一下子又红了,最后嘿嘿地笑了笑:“那还用说,我梦见的是你啊。”
蓝晓晓的心思究竟单纯点,一瞬间差点信以为真,骇的脸色苍白:“芳姐,我不喜欢女人的……”
忽然她自己也反应过来,不由地笑了起来:“好啊!芳姐,你骗我!”
两人连忙笑闹在了一起,郝芳芳心内暗叹:虚惊一场,还好忽悠了过去……
出了这座居民楼,张伯尧在路上随意找了一辆出租车让他带着自己去青云桥。
到了青云桥下面,张伯尧悄悄的换了一下自己的样貌身高和发型,甚至在嘴上还多出来一层浅浅的胡子。
随后就坐在了那公厕前面的健身器旁边的一个凳子上,静静的等着陶小贝到来。
过了约有十几分钟,穿着黑色风衣的陶小贝到了张伯尧旁边,打量了一些张伯尧,慢悠悠地说道:“春天在哪里?”
“一二三四五六七。”张伯尧说出了这样跟神经病一样毫无逻辑、但足以保证别人回答不出来的答案。
陶小贝笑了笑,伸出手来:“陶小贝,幸会了,阁下在电话里面的声音,倒是很年轻,没想到居然如此成熟。”
张伯尧平静地说道:“幸会了。既然已经来了,就请你给我说说你的建议吧。除了谨慎地将这些款项处理好之外,我希望我的钱能够方便的动用,并且能够在将来能够比较方便的大规模调用。”
陶小贝微微笑了一下,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连各大银行的区别和政策都不懂,果然不是富贵已久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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