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许多许多,关于我之前不知道的郑世禹。
原来,那个他比武的那个场馆,是专门为了他而设计的,为他收集纯阴纯阳之人的性命的,而高琳,自然也是郑老板安排无男去杀得。
怪不得,他就算身体不能接受,也要上去战斗,怪不得,他就算要死,也要帮忙找到高琳的灵魂。虽然郑老板说他做这一切的事情,郑世禹都不知道,但是他一到那个场馆怕是就会懂得吧,
我没有想过,在他那从容温柔的微笑后面,是这样的故事。
可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爱他的人,会忘记他的存在,我也不懂,他怎么就那样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个人静静地迎来死亡,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孤独?
我不知道,所以,我现在承受的这一切都没有什么的。
真的没有什么。
“啪——”是刑拘断裂的声音,但是我却也不觉得疼,因为我都已经麻木了,我猜,我手指的那些血肉,怕是都已经坏死了吧,已经完全感受不到手指的存在,我可能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我看着自己已经发黑的手指,郑老板一直折磨的都是我的手指,他觉得十指连心,为他这样的折磨方式而感到自豪,却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在电视剧上看过这样的刑法了。
疼,是真的很疼,开始的我,尖叫,呐喊,挣扎……可我没有求饶,我有什么资格求饶?
虽然,我也可以很不要脸的推脱,一切都是郑世禹自己的选择,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做不到。
我没有办法停止想着,如果他从来都不认识我,是不是现在就会活着,如果我没有反驳他的看法,他会不会更加开心……
看看我这周围,就像古代的那种监狱,我单独在一个隔间,隔间用锁链隔开,身边是一两个我看不清面孔的黑衣人。阴暗寂静,有时候会传来几声不知道来处的**或者尖叫。明明是夏天,我只却感觉湿冷。
我又会想到金恩胜,他现在会不会等的很着急?焦头烂额得到处找我?我明明答应了他会当心,可是,我却这样留在这里,满身伤痕。但是,总归是比反抗之后死了好吧?
我全身都被捆绑上了切断战气的一种丝线,想要逃脱也无能为力,我能做的,就是不断用战气治疗好我身上的伤痕。晚上会让我睡觉,但是白天不给我任何休息的机会,无论怎么样的折磨,我只要一昏过去,就会把我弄醒,饭也会强迫我吃下去,当真是生不如死。
似乎他们也都知道我会治疗自己了,每次都在我刚好恢复的时候,就用夹板夹我的手指,用刀割我的眼皮,却也不伤害到我的眼睛……
渐渐的,我开始懒得去治疗了,因为,疼痛是可以麻痹的,但是好了以后,就是更加的疼痛,贴别是手,真的是连着心牵引着的折磨。麻木着,反而不怎么会疼了。
“金灿,你觉得怎么样?我的招待,你还满意吗?”今天份的折磨终于结束了,我刚被割破眼皮,从血中隐约看到了郑老板站在我的面前,对我笑着。
“我这样,你儿子,也活不过来了,我确实是对不起他,但是,你这么做,似乎除了解气,没有别的作用。”我笑了笑,闭上了眼睛,让眼睛缓缓恢复,可是血却没办法消除,再睁开的时候,世界也还是笼罩在瑰色腥红中的。
“是啊,除了解气没有别的作用,我儿子怕是也不愿意我这么做。但是仅仅有解气这么一项,对我来说也足够了啊,作为一个魔化人,本来我就会很享受这种感觉,我儿是老好人,那是他的事情。”郑老板说着,拿着小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无论你怎么折磨我,我求你,不要杀了我,希望有一天你的气消得差不多了,能够放我回去。”我在我能够移动的范围上,将自己的头歪到远离这把刀的位置。
我还要完好无缺的回去,笑着对金恩胜说:“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我就说的,我一个人可以解决一切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好,我答应你,我自然不会杀了你,那我身后怕是也没办法面对我儿。”没想到,郑老板他也是爽快的把刀子拿开了。
“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儿死了的?若是我没有搞错,他是在他死去之前,用他的战气删掉了所有认识他的人的记忆,你是怎么还能知道他是真实存在的?我以为,你会精神错乱呢!”郑老板在远处的一张板凳坐了下来。
“是啊,我开始确实是怀疑过,但是,总归有人是他会漏掉的,这不,你不是就还记得他吗?”我挤出一个笑容。
“我能记得是自然,因为,我是他爸爸,记忆删除术是没办法对我使用的,对双亲都没用的。”郑老板说:“所以,那个还记得我儿的人是谁?只要你说出来,我就饶你不死,并且现在就放你回去。”
“……呵,我能不能知道你问这个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还觉得那个记得他的是他的母亲吗?他的母亲,不是很早就去世了吗?”我回答道,我很想直接就说出姑姑,但是我不能,她毕竟也是我的亲人,我不能害她。
“是,我就是要找他的母亲,我多年以前负了她,我现在年纪大了,想要补过了,难道不可以吗?我儿是这么严谨的一个人,我真的不觉得他会漏掉谁。”郑老板居然就和善得回答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姑姑所说的:郑世禹和她的儿子一般大,难道……?
“你告诉我,郑世禹是不是你与一个茶馆的老板生下的?”我问出了我的疑惑,若真的是他,那他一定懂我在说什么。
“是啊,我就是和当年一个茶馆的老板生下的我儿,我看到我儿我就懂当年爸妈为什么不让我和她在一起,魔化人和普通人所生下的人,总归会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也正是如此,我儿才会从小到大遭受这么大的罪。”郑老板听起来有些感慨。
……这……难道,他真的就是姑姑所说的那个人?茶馆,父母阻碍,一切听起来都很吻合,可是,姑姑所描述的那个人,那么优秀,怎么会是眼前的这个恶魔?
我看着郑老板,他这时候正穿着一套得体的西装,脸上带着和郑世禹相近得淡淡的微笑,身上既有一种王者的霸气,又有些学者儒雅的感觉,倒也真的像是姑姑所说的那个少年的影子。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而且还说出了茶馆?你难道真的认识她?”郑老板猛的站了起来,走了过来,“如果你认识她,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会向她认错的,我已经失去了我儿,我真的想要再找到她。”
他看上去一脸急迫,“你到底认不认识她?知道就说出来,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
“我知道你想找的是谁,但是我不能保证,你是真的想要找到她,还是怀着什么狼子野心。”我摇摇头,“对不起,我恐怕得问一问她的意见,才能告诉你,况且,你不是很能耐吗?手下眼线无数,应该是可以打听到我最近接触过什么人的吧?”
我自己也知道我现在说的话特别的不合时宜,甚至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可是我对他不放心,郑老板给我的感觉就是喜怒无常,我没办法让姑姑冒这个险。
“你!”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吧,看上去有些怒了。
“不然你也可以先放我回去,我问问她愿不愿意见你,再过来告诉你。”我立刻补充道。
“呵,我郑某不被人信任,我自然也无法信任别人,金灿,你怕是还要在我这里呆上一阵子了,可能我心情好几个月就把你放出去,不然,几年也说不准。”他冷笑着回答我。
“那好吧,你就留我在这里,那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到她,没本事,自然也是可以永远都见不到的,不是吗?”在这样的时候,我居然还敢威胁他,我的胆子真的也是越来越肥了。
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老爷,门外有一个少年求见,说是知道你关押了金灿,他愿意用他自己换金灿出来。”郑老板身后多了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面具的男人,他对郑老板说。
愿意用自己换别人出来?这……难道是金恩胜?
“别让他进来!”我脱口而出。
郑老板斜了我一眼,然后对着那黑衣男子说:“让那人进来,我倒要看看,敢上我这里来的人到底是谁。”
那男子鞠躬然后下去了,郑老板笑着对我说:“这怕是就是你的男朋友吧!倒也真的和你一样傻,他也不想一下,送上门的羔羊,狼怎么可能会轻易把它放开。”
没过多久,我看到金恩胜熟悉的脸出现在锁链之外,他看着我,一脸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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