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是个小人仙儿了。”
“啊——?”谷衣目瞪口呆,怀疑地问:“我怎么可能会是……?”
“这一个月在给你医治的过程中,发现你的体内潜藏着上一世的修为,虽然道行不高,但是我能感觉到有人仙的气息。”
“可是岚姑你不是说人仙会有上一世的记忆吗?为什么我对我上一世是谁发生了什么都也不记得?”小谷衣似乎对她上辈子的事情很感兴趣,想不起来难免有些小失落。
“这……,或许是孟婆那天糊涂了,在奈何桥前给你灌下了汤,抑或是有人给你的记忆上了封印。不过都已经无从考证了。”岚姑随口一句敷衍。
“那少主……?”谷衣还想再问时,被岚姑一把抓住了肩,谷衣的身体开始轻微摇晃,感觉头顶有根看不见的线牵着她往上走,整个身体变得越来越轻,脚尖开始离地,在岚姑的控制下两人渐渐飞到了半空中。谷衣看着自己脚底下云起风涌,万般变化,吓得不敢动弹,背后一阵一阵的冷汗,害怕得只能死死地拽住岚姑的衣角。
“孩子,别怕——”岚姑对着谷衣慈爱一笑,谷衣看着岚姑的笑容稍稍放松了些,就是那一笑的功夫,两人就落到了一片另陆地上,这里不似水晶宫那般仙气缭绕,却也合乎规矩地造着一些人间少见的华丽宫殿。岚姑一放开谷衣,谷衣惊吓过度的脸色并无稍许缓和,拼命地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气抚胸。
“参见水宫宫主——”几位身穿统一样式衣服的弟子上前对岚姑行礼。
“槐天渠呢?”岚姑扫了一眼,责问道。
其中一个弟子说:“掌事还在卯殿训导新弟子,还请岚姑入清逸堂等候。”
“让我堂堂一个宫主等他一个掌事,这像话吗?”话音都还在几个弟子的耳畔回荡,岚姑就拉着谷衣如风般地飞去了卯殿,待弟子们回过神来时,早已不见两人身影。还好归心殿的人都习惯了岚姑这般风风火火的样子,便不以为意,就当是一阵风刮过了。
“离试天大会也就半年的时间了,你们是新来归心中殿的,我也不会为难你们,你们之中若是觉得自己根骨还不错,有可圈可点之处的,更要勤加练习;若是觉得……”
“槐天渠?!”岚姑突然幽幽地出现在他身后,却如狮子般在他耳边吼了一声,吓得槐天渠差点没在凳子上摔下去。惹得原本肃静的辰殿一阵哄笑。
“你你你你、你!”槐天渠气得脸通红通红,看见所有的新弟子此时都看着他那副狼狈样捂嘴偷笑,这张老脸叫他往哪里搁,脸上又是一阵白,对着此时故意置身事外的岚姑小声骂道:“哎,你真是越老越不懂事了!”
谷衣虽不知道这槐天渠跟岚姑有什么过节,让岚姑这样沉稳大气的人也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调皮捣蛋,但看着这场面,也不由得噗嗤一声笑起来。
岚姑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昂地说:“你什么你?见过本宫主,还不速速行礼!”
新弟子们都齐刷刷跪下了一片,齐声说:“参见水宫宫主——”
槐天渠见这场面气得是直跺脚,明明是自己教导出的弟子还是受这老妖婆的使唤。他也无奈,硬是抽着嘴角,用极难听的语气给岚姑行了礼。
岚姑却笑靥如花,很是满意,说:“好了好了,都起来吧。”
槐天渠满脸不屑,活生生一个跟老伴闹别扭的小老头模样,嘀咕说:“要不是三十七年前在试天大会上让你的那一剑,水宫宫主是谁都还不一定呢……”
“你说什么?”岚姑其实听到了槐天渠的牢骚,却还是要在他面前耍一下水宫宫主的威风。
槐天渠一翻白眼,噘嘴说:“没什么。”
岚姑把谷衣拉倒槐天渠面前,说:“这就是少主这次带回来的元谷衣,今天我受少主之命,送到归心中殿让谷衣跟其他弟子一起学习。”又对谷衣介绍槐天渠,说:“这是中殿的大掌事槐天渠,掌管着中殿大小事务,以后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问他。他若是不耐烦你,你尽可来我这里告状,看我不抽了他的筋做药引子吃。”
谷衣一听,忙对羞愧地对槐天渠行礼问好,槐天渠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斜眼看了看谷衣,跟许多人一样,他的目光随即又一次落在谷衣头上那只白玉笄上,像是随口一说:“早看出来了。”但换做旁人听了都觉得话里有话。
岚姑握着谷衣的手到一旁又叮嘱道:“归心殿上上下下谁都知道少主亲自带回来一个元谷衣,所以你自然与别的弟子不同,更会招来妒忌,生出无端的是非。所以凡事你自己要小心,不可争强好胜,能忍则忍。还有最重要的是,你头上的这只玉笄……一定要保护好它,千万不能让它落到任何人的手里!当然我头上的这只蓝玉笄跟这只白玉笄是有感应的,必要时你可以用它来给我传消息。”
谷衣认真用力地点点头,就算岚姑不说,她也会拼死护住这支笄,因为是他送给她的。还来不及细细问怎么使用这只玉笄跟岚姑联络时,只见岚姑又跟槐天渠说了几句后便腾云离去。
谷衣只得乖乖地归到新弟子队伍的末端跟着一起听训,还穿着一身水宫宫人服饰的她在队伍中显得格格不入,不时有各种目光向她这边投来。
训话完了后,槐天渠私下又把谷衣叫了过来,亲自带着她登记、领了弟子的衣物用品,最后是参观这恢弘的归心中殿。
槐天渠一本正经,边走边说:“归心殿分为下殿、中殿、上殿。下殿就在地面上,是为那些前来学习仙法的凡人准备的,那里你最好不要去,免得恶心得几天都吃不下东西;这里就是中殿,离地四千零七十三里,专门为了训练有资质新弟子或是刚入归心殿的人仙准备的。归心中殿的主殿共有三座,其他大小宫宇也是不计其数。东边的是酉殿,酉时而息故命酉殿。西边的是辰殿,辰时始习为辰殿。刚刚我们在的地方就是卯殿,每月初一卯时都会对弟子们进行晨训,故此得名卯殿。”
谷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深深地感觉自己病好后,记忆力远不比以前能够过目不忘,光槐天渠这一段话的信息量就让她记得够呛。
不知不觉槐天渠已经领她来到了酉殿的一个房间,虽然不大,家具也是极简,看上去朴素简洁,但里面摆放着各式说不上名的花草,异香阵阵扑面而来,槐天渠朝屋内唤了一声:“语池——”
一个女子挑帘,笑着从里屋走出,看那稍有弧度的身形便知她比谷衣要年长几岁,正直豆蔻的好年华,亦是蛾眉皓齿,分外明媚动人。
“槐掌事好。”
槐天渠微微颔首,把谷衣推到语池面前,打了个哈欠说:“这是新来的元谷衣,今天起她就跟你一起住。我也乏了,正好回去睡个午觉。你来中殿也有一年了,她有什么问题你就告诉她吧。”
“是——”谷衣和语池异口同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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