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这世界上有鬼!”
“你问我为什么会相信?”
“因为我看得到它,而且一直都看得到!”
我叫陈天魁,对了,我的名字不是算命老先生掐指所算出来的,而是我老爹自己给我琢磨出来的,其实他自己也没撒文化勉强初中毕业吧,按他给我说的意思,取这名是希望我们老陈家有人能像天上的北斗魁星一样夺目耀眼。但他却没有想到,他亲自给我琢磨出来的得意书名却变成了我倒霉的诨名。“成天亏,成天亏.”读书时我的同学们全都这样叫我,晦不晦气,哎.一声长叹!
直到现在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我老爹当初给我取的名字实在是太晦气了,所以影响了我的一生,即使现在我还算比较顺利的完成大专毕业并参加了工作。“你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想?”霉,鬼影不离,衰啊!
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注定了与其他小伙伴有着不一样的人生。“什么,过不一样的人生,其实也挺好?”那就请你耐心看完我的离奇故事之后,你再来仔细斟酌斟酌吧!
“这已经是你一周之内第七次自己踩着自己的鞋带儿绊倒了,你走路眼睛望哪了?”妈妈没好气的训着上小学的我。
“陈天魁,你考试是不是从来不带笔的?下次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你就自己出去不要参加考试了,听到没有!”监考老师大声并严厉的喝斥着我,而同桌好友则非常默契的慌忙递给了我一支笔,似乎是早有准备。
明明考试前才检查过自己的笔,怎么一到考试就出不了墨?!这已经是我初高中逢考必出的问题了。而平日里像逃个课上网被老师抓,下堰塘抓鱼反被塘主抓,学校里调戏个妹子差点被旁边打篮球的男友揍等等,这些情况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没错,霉运似乎从小就跟定了我。
从我记事开始我就能看到很多本不应出现在我们世界上的“朋友”。
那时我的家在农村,盖的两层小楼房,我年纪也还很小,记得有一回已经大晚上了,我在爸妈关掉电视之后准备睡觉时,猛然来了一阵尿意,于是我像平常一样匆忙跑出门去尿尿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孩在我家小院东脚的柳树下朝我招手,意思好像是招呼我过去,那小孩周身漆黑,也看不清样子,只是感觉有些呆头呆脑的。
我当时没有多想也没有过去,只是在心里面寻思:怎么平时一直都没见过这个小孩,而且大晚上的外面一片漆黑有什么好耍的!然后我并没有理会他,径直朝经常尿尿的地方走去,顺利泄完渠水之后就匆忙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没有沉住气,便问了老爹“昨晚我出去尿尿的时候,看到我们院角有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孩朝我招手想叫我过去一起玩呢,只是因为当时天太晚了所以我就没有去,但是他好像不是我们村子里的,我都不认识!”。
“大晚上一个不认识的小孩?”我爹一副狐疑的脸。
“小子你看电视看花眼了吧,大晚上谁不睡觉来找你玩?,去去,做作业去!”然后这件事情直接就这样被他无视了。但是我知道,我没看花眼,真的看到了。
从那之后,我就能经常看到那种不一样的“朋友”。可说给我爹妈听,他们总说我是小粪球尽瞎说,时间一长我也就不再在他们面前说起,直到我读初中见识的东西多了才知道有种东西叫“鬼”,但是我仍然觉得它们不是鬼,因为它们和我在电视里看到的,以及和同学们眼中所描绘出来的鬼怪有很大区别:
首先它们样子不吓人,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狰狞恐怖,獠牙森森那种;其次它不害人,也不像电视里那种野鬼缠身,害人性命,至少说,我还没有发现来伤害过我的“朋友”。所以我和它们一直是和平相处,虽然依旧霉运连连,但日子过得倒也还算平静。
直到后来遇到一件事的发生,让我彻底改变了我的“朋友”不害人的观念。
记得那应该是我读高中的时候了,我住校,那天天气很沉很阴,像是下暴雨的前奏,下午放学之后我们寝室的六个好基友,在校食堂草草吃完饭后相约去球场踢足球,本在下午放学前就商量好的事,可“大肠”,同寝室好基友外号,临时变卦说:下午两节数学课太伤脑犯困,本来昨晚网吧通宵就没睡好现在是实在跑不动了。于是就忙和我们几个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就回寝室补觉去了。
“我靠哪有这样的货,明明说好的事说变卦就变卦,3V3变成3V2了,这可就怪不得我们仨欺负你俩了!”说这话的是我们寝室的“二哥”,平时说话犯冲,做事犯二的主。
“说个毛,两个人一个守门,一个半场跑?不累成狗才怪,等我去球场边拉个人来先。”说着益松子便走向了篮球场拉人。说这话的是和我一组,铁哥们二人组的“益松子”。怎么说呢,他算是我学生生涯里最铁的兄弟之一,泡吧,打球,接荤段子,调戏妹子样样都来,等后面有篇幅、时间再慢慢诉说我和他那深厚的兄弟情谊。
这不,话刚说完益松子就拉来了个打篮球的哥们来踢足球了。
其实我们寝室几个虽然经常踢足球但都是怀着娱乐至上,进球更棒的心态玩,玩玩而已,而我尤其如此,甚至可以说是浑水摸鱼一点不为过,只知道敌我双方球门位置,而如若想是秀球技破球门的话,那是万万不要指望我。
可想而知我们这边就只能靠铁哥们儿益松子挑大梁,我和那篮球兄弟只能打掩护,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们这边很快就溃成狗了。
但是我们玩得高兴,其他的都不重要!
而就在下半场正当我们要奋起反击时,突然狂风大起,天上的乌云也开始快速聚拢了起来,看来马上是要下暴雨了。于是我一边快速朝寝室方向跑去,一边大声戏虐的向二哥喊道“今天算你们走运,不然下半场必反超你们!”
二哥也不甘示弱的大声笑道“随时奉陪,就怕今天已经把你虐出了阴影,担心你以后已不敢再战了,哈哈”。于是我们就这样伴随着互掐和打趣声,一起跑回了寝室。
刚走到寝室门口我瞬时就感受到了一股渗人的怨气直袭全身,不好!我猛一推寝室门立即就发现躺在下铺靠窗边的大肠整个头都被窗帘布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大肠的身体还正在不停的痛苦扭动着,两只手和脚却像是被束缚住了不能动弹。
“快救人!”我大吼道。
同寝室的兄弟们显然也被大肠的这种情况吓了一跳,立马一蜂拥的围向了大肠,并解开其包裹在头上厚厚的一层窗帘布。
而我现在则正双眼直直的盯着趴在大肠身上,正扭过头来怒目而视我的青面红衣女鬼,它刚好压在了大肠身上,两只手摁紧了大肠的双手,两只脚也不落的死死抵住了大肠的双脚,它看着我直直望着它,随即没有再使劲压制,而它现在似乎更诧异的是“这小子看得到我?坏了我的好事!”随即从窗外消逝不见。
好凶狠的目光,还好它没有向我这边扑来,可它为什么没有扑向我呢?正在我准备往下细想时,“砰!”一声炸雷直接打断了我的思绪,来不及细想了,先看看大肠怎么样了?!
手脚慌乱的基友们终于把似乎还在睡梦中挣扎的大肠叫醒了过来“大肠,大肠醒醒”,在猛烈摇晃中大肠缓缓睁开了眼,“怎么了!”
“怎么了,该我们问你在干什么?外面大风吹起窗帘把你头紧紧裹住,都快把你憋死了,你怎么都没醒,没感觉?”“啊,是真的?我以为是我在做梦,在梦里我的头像被什么东西给死死缠住都快不能呼吸,而手脚却怎么也动不了,急死我了!”
“梦魇,你被噩梦魇住了身子,所以不能动弹!”说话的是黄瑞,寝室里的“书迷”,什么杂七杂八的书都看,就是不爱看课本,特喜欢看小说,不知是他看书太刻苦还是太入迷,年纪轻轻的头上却冒出了些许星点白发,我们私下都笑他是紧跟时尚潮流,挑染白发走前头。大家听后也都觉得黄瑞说得对,只是刚才那种情况太危险,事后大家还是觉得有些后怕,此时寝室里是出奇的安静!
这件事当然只有我真正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不能说,一是怕大家听后不相信反而会笑话我;二是怕大家如果相信我说的话后,大家是不敢再呆在这个寝室里了,也许连这个学校都不敢再呆下去了;第三也怕学校如果知道我在寝室里胡乱煽动鬼怪扰乱人心,会直接把我开除的!
它走了,但是它还会不会回来?这是我心里一直担心的最大问题,也许是我从小就和它们有所接触,所以我现在倒还不是太害怕,只是这次的遭遇打破了我十几年对它们的看法,在这次遭遇之前我一直觉得鬼并不可怕,因为它从来就是鬼域人间各行其是,互不打扰,但经历了这次遭遇之后我也算是明白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恰似好人与坏人,善灵与恶鬼,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个儿太天真。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看着寝室里的哥们儿逐一睡下,我思绪万千。我可以不告诉他们我见到了青面红衣女鬼,但是我不能让他们一直处于危险之中,所以我必须做点什么!叫他们大晚上的冒着外面的风雨全部跟我离开寝室,说寝室里闹鬼,他们肯定觉得我有病。没办法今晚只有将就在这寝室守一夜了。
我决定我今晚不睡觉守通宵了,就算夜里真的出现危险,我也能第一时间叫醒大家逃命,还有就是今晚我也确实没有困意,脑子里像被注射了兴奋剂,哪能说睡就睡的着,他们当然是没有看到那摄人心魄的红衣女鬼!
就这样一夜过后什么事也没有再发生。第二天我本来是打算找个道士来驱鬼保平安做场法事的,奈何学校是断断容不得那种牛鬼蛇神,画符镇凶的事,出现在反封建反迷信的校园里。所以这件事就被暂时搁置了,就这样,这件事过去了很久之后学校里也没再出现什么鬼怪作祟的情况,这随着时间一长我也就逐渐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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