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领着凯凯等人在浴池里转了一圈,并且给他们安排完了活之后,就离开洗浴中心,去忙自己的事儿了。但他刚一走,凯凯就把老肥,还有另外三个兄弟叫到了浴池外面。
“咋了?”
“……刚才在屋里你们听到我叔说的那些话了吗?”凯凯蹲在马路牙子上,轻声问道。
“什么话啊?”老肥吃着冰棍,眨眼问道。
“你妈的,你怎么就知道吃呢?”凯凯不满的骂了一句。
“……!”老肥听到这话没敢反驳,因为现在大家都靠着凯凯生活,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的回了一句:“你就说呗,到底咋的了!”
“竹子,你听见了吗?”凯凯又冲那个瘦高个的小伙问道。
“听见了,有人欠你叔的钱不还,好像叫什么老贾!”竹子嘴上叼着烟回应道。
“咋地,你想去帮你叔要这个钱啊?”老肥抻着脖子问道。
“恩!”凯凯点头。
“……这事儿能行吗?咱们背着你叔干,万一整出事儿,反倒给他添麻烦了。”老肥挺谨慎的说道。
“我这么跟你们说吧,如果咱们就这么在这儿混当下去,那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叔给咱拿点钱,咱回老家整个小店啥的。”凯凯裹着烟头,歪脖说道:“买卖要干好了,咱最多混个温饱,但是要干不好,咱还能回来继续找我叔帮忙吗?”
众人无语。
“妈的,谁想当一辈子服务员,你们想吗?反正我是不想!”凯凯舔着嘴唇,声音沙哑的说道:“哥几个,咱们不缺能力,缺的是机会啊!!当年咱老家的乔.4是咋起来的,不就是拆了谁也拆不了的地方吗?!在社会上混,谁他妈可怜你啊?机会放你眼前,你抓不住,那永远都是个地癞子!”
“……你整滴我热血沸腾的。”老肥冷幽默的回了一句。
“你说干,那就干呗!”
“对,你说咋地,就咋地!”
“……你们要是都去,我就去找建东,跟他打听打听那个什么老贾!”凯凯站起了身。
“你说话了,那谁能不去啊?!”竹子仗义的回应道。
“好兄弟,一起走!”
“对,好兄弟一起走,这话没毛病!”老肥点着大脑袋,跟着附和了一句。
“行,那你们先干活,一会等我信儿!”凯凯做完动员之后,就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随即带着众人返回了浴池。
……
凯凯做了决定之后,就打电话找了建东,并且晚上还约了他浴池见面。但刚开始建东不吐口,不同意他们私下扯这事儿,可凯凯挺动情的说道:“东哥啊,我们跟你不一样,你是凭自己能力开上车的,而我们是靠关系才过来的!你说我们在这儿白吃白喝的花了我叔这么多钱,啥硬事儿都没给他办过,这像话吗?你要够哥们意思,就把那个老贾的情况跟我说一下!你放心,事儿我绝对不干过,我们就去试试。钱要能要回来,我记你一辈子恩;钱要要不回来,我们也知道自己是个啥水平,以后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建东听到这话后,言语急迫的回应道:“你们万一出事儿,王先生能给我皮扒了!”
“你就放心吧,干不了,我们绝对不逞强!”
“……哎呀,你们这些孩子,胆儿太大了!”
“你就跟我说了吧!”
“咱们可有言在先昂,你们要办不了,千万别硬搞,如果一旦出事儿了,我饭碗可都没了!”建东斟酌再三后,就有些松口了。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凯凯立马给建东上了根烟,随即问道:“你说说那个老贾的情况!”
“老贾在和平路那边也有个麻将厅……!”建东抽着烟,就跟凯凯介绍起了情况。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凯凯跟建东寒暄了几句后,人就走了,而建东坐在车内,笑着就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王先生的号码。
……
浴池下班之后,凯凯右手攥着一条毛巾,从后门走出来,冲众人问道:“东西都整到了吗?”
“整到了!”竹子点头后,就从后腰里拽出了一把菜刀:“我从厨房里偷的。”
“这个行吗?”另一个同伴,从怀里拿出了一把西瓜刀。
“可以,可以!”凯凯点头表示满意:“老肥,你呢?”
“……我……我拿这个。”老肥速度很快的亮了一下凶器,就又藏到了后背。
“啥b玩应啊,晃一下就拿回去了?”凯凯眨巴着眼睛问道。
“……没事儿,走吧!”
“什么没事儿,你给我看看!”
“艹,就是这个!”老肥扭捏的亮出了一把,柄手上裹着红塑料皮的剪子。
众人集体懵b。
“……哈哈,我艹!”竹子顿时笑了。
“我日尼玛?!砍人喂,大哥,你他妈给我拿把剪子?”凯凯急了。
“……我是开柜的,屋里除了浴服就他妈是香.皂,我上哪儿找东西去?!”老肥也挺委屈:“算了,我去找个摊买一把!”
“还买个jb啊,你知道这边的摊有没有点子盯着啊?!别他妈前脚买完后脚就让巡逻的给你抓住!”凯凯皱眉骂道:“行了,你就拿这个吧!就你这个体重,估计我们都结束了,你也就刚跑到地方!”
“你摸到地方了吗?”
“恩,建东跟我说完了!”
“那走吧!”
“行!”
众人商量了几句后,打了个车,就离开了浴池。
……
与此同时,h市。
白涛刚准备走出国会,就碰到了季康从台阶下走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白涛一愣。
“……我问你个事儿!”
“怎么了?”
“小权是不是回来了?”季康脸色很认真的问道。
白涛皱了皱眉头:“你听谁说的?”
“别管了,他是不是回来了?”季康再次问道。
“……你好好呆着你的,小权的事儿,我们私下谈,你不用操心。”白涛想了一下后,摆手招呼道:“走,车上说吧!”
“……我不上车了,我跟你说一声,我得出去一段时间!”季康站在原地,话语简洁的回应道。
“出去?!”白涛转过身,脸色不太好看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
晚上,十点多钟。
绵y市,和平路上一家棋牌社门口。
“吱嘎!”
一台哈弗h9停在路边后,一个光头中年,拎着皮包,领着四五个人就下了车。
“哎,凯凯,是他不?”竹子低声问了一句。
“就是他!哥几个,咱们能不能留下,就他妈看这一把了!”凯凯搓了搓脸蛋子,直接就从白手巾里拽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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