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微微笑道,“我绝不会否认自己喜欢钱,想要钱。
我也不会否认我确实很向往你说的那种生活。
挥金如土,游戏人间,不光如此,最重要的是有了钱之后我可以让我的父母都过上很好的生活,而不是还过着那样拮据的日子。”
洪武听到陈兴这样说,心里顿时一阵得意。
是啊,有谁能抗拒的了金钱的诱惑?
最起码洪武纵横江湖这么些年,还没有遇到会对钱不动心的人。
看来这次又可以全身而退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点钱不用几年又可以都挣回来。
洪武此刻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是非常理想。
陈兴接下去说道,“但是,如果让我为了钱就放走你的话,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无论多少钱,都不能改变我对是非善恶的看法。”
洪武抽了一口雪茄,“我是罪犯,但我不是恶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挣钱。
就算我不做也一样会有人做,这就像世界上所有的商品一样,有供给就会有需求。
我也不否认我杀过人,可那些人都跟我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可以说每个人都死有余辜。
其实换个角度来思考的话,我甚至可以说是为民除害。
而且我挣的钱有很多都拿来做慈善,在这个落后的地方,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是我建了很多学校,拿出钱来让他们的孩子去上学。
退一万步说,我就是坏人,那么你以为你看到的好人就是好人吗?
你知道那些电视报纸上光鲜亮丽的精英和成功人士都是怎么发的财吗?
公平和正义的定义应该是这个人创造多少价值就得到多少钱,但是真的有人可以在几年之内创造出相当于几十亿的财富的价值吗?
不会,那些人挣来的钱都或多或少有不合法的地方,甚至是和我一样,也沾着别人的血汗。
你要主持正义,你要消灭邪恶,你要把干坏事的人和发不义之财的人都绳之以法,可你能做到吗?
就算你把我抓起来,就算你把所有的坏人都抓起来,可是这个世界明天依然会冒出更多的坏人。
因为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能够消除人们内心的贪婪。
而贪婪恰恰是推动人类进步的最原始也是最强大的动力。
这个世界永远会有人富有,有人赤贫,绝对的平均是不可能做到的。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选择,就是站队,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你要怎么选?”
陈兴听了洪武的话,内心是有一些触动的。
陈兴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的钱是来路不明的,我也不想去管,自然有该管的人去管这件事。
我也不想去计算抓住你之后明天会有多少人出来去做和你同样的事情。
贪婪对人类的作用,有没有可能实现所有人贫富相等,这些哲学问题我也不想去操心。
这些问题都太复杂了,我的原则只有一点,非常简单。
那就是,只要让我知道你做了坏事,我就不会放过你。
只要我想起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那些年纪轻轻就走上不归路的青少年,还有那些被毁掉的家庭,那些无助的妇女和儿童,那些从人变成鬼的受害者,我就绝对不可能放过你。”
洪武狡黠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笑容,“是吗,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不要怪我了。”
说着,洪武掏出了那把加强沙鹰,将里面的子弹全部打向陈兴。
陈兴全然没有任何惧色,迎着子弹就冲了上去。
“啪!啪!……”
枪声爆响,突然陈兴感到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什么?这不可能?”
陈兴明明穿着铁器战衣,可以挡下所有武器的伤害。
可是陈兴低头看去,他的胸口处确实有鲜血在往外流,他也确实感到了那剧烈的疼痛就来自于流血的地方。
陈兴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快速流失,很快就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洪武狞笑着走进陈兴,“哼哼哼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
这个世界好人永远是没有好报的,下辈子投胎做个像我一样的坏人吧,那样说不定活的还能长一点。”
说着,洪武对准陈兴的后脑就要扣动手枪的扳机。
“陈兴!”
一个女生的声音大声叫道,陈兴没法回头去看,他猜测可能是熊晓曦的声音,这是他第一次听熊晓曦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
熊晓曦听到了枪声跑过来一看,正看到了洪武要对中弹的陈兴射击。
洪武看到熊晓曦,脸上的笑凝结成了一朵罪恶之花。
“我想到比让你死更爽的方法了,你不是想要保护她吗?我就在你面前把她打死,让你的好人梦醒的彻底一点。”
说着,洪武将枪口对准了愣在那里的熊晓曦。
“不要,不要啊,你要杀就杀我!”陈兴使劲了全力,也只能微弱的说道。
他想撑起自己的身子,去为熊晓曦挡下这颗子弹。
可是他拼命挺,拼命挺,也丝毫没有任何力气。
陈兴的意识开始渐渐的模糊起来。
“棒!”
陈兴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了一声震入他骨髓的枪响声。
一条极细的光亮线,完全黑暗,一条光带,喳喳的鸟叫声。
陈兴看着自己的眼皮的轮廓变大变小,好像自己所处的世界光亮和黑暗的在互相争夺着彼此的位置。
突然,陈兴恢复了意识,他连忙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所处的是一片白色的世界。
我这是已经死了吗?这里是天国吗?
这是陈兴想到的第一个念头。
一个陌生的女孩的脸出现在了陈兴的眼前,随即激动着跑走了,一边跑还一边叫道,
“醒了,醒了,他终于醒了!”
陈兴想动,可是自己的手脚都非常沉重,根本抬不起来,只有头部可以勉强的转动一下。
通过观察,陈兴觉得自己好像还在人间,此刻正在一间医院的病房里打着点滴,而且从病房的环境上来看,这还应该是一间非常高级的医院。
就在陈兴还在思量的时候,他听到门一下子打开了,从外面快步走进来一个人。
“陈兴,我的兄弟,你终于醒了。”
陈兴听出来了,这是沈南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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