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年代出生,平和环境里长大的恋男恋女从未经历过战场残酷,集所有战争印象,无外乎八路军打鬼子,打国*民党反*动派,打得好玩,打得轻松,打得惊天地泣鬼神,打*枪,打*炮,长矛大刀打全套,扁担都能抡飞机。今天亲眼目睹麦高挑战强敌,打得血流满身破烂衣,打得狼狈不堪逃命,尽管知道这里是♀星世界,但是,流淌的鲜红血,痛到骨子里的疼,技不如人的无奈,抱头鼠窜的囧迫,生还的绝望,死了同样是一条命,同现实世界感觉完全相同。当时恋女手摸左心房猛跳不停,直想哭,“麦高别打了,回来吧,挣那么小点军功经验受那么大罪,图个什么呀?”美目流兮,楚楚可怜麦高兮。
世人所说“蒙眬多胆大”说的就是麦高一类人,非常确切的形容麦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麦高现在不敢回想,想想都后怕。怎么打赢的,麦高自己都不清楚,连最后那招怎么出的招,麦高想不起来,纯蒙!唯一清楚的是,假如战败死亡,id销号,全部指标清零。忽然想起还有游戏里的钱没有兑换现实币,不由连连感叹,侥幸侥幸!瞧麦高出息,命差点丢了不感叹,小钱差点丢了感叹要命。
倘若上天再给一次机会,重新选择,麦高扪心自问,自己还会上战,不上战那就不是自己了。
人的选择发自人的固有性格。
众兵将也是醉了,仿佛天上掉下个毛头小伙,除去头一次趁人家没注意,偷袭了人家马的头,在尔后的战斗中,一直被压着打,被虐的满地找牙,毫无还手之力,差丁点枪挑了当场。戏剧化效果出现在远方那个小树林,那里好像是一个大变活人的魔方:两个人进去,一个人出来,白马白袍银盔银甲亮银枪都没变,变的是里面的人,换了人间!
初战大胜,斩了鲁山国先锋官,颍川军士气爆表,一面报捷郡王夏禹,一面整军再战。谁也没料想郡主夏青如此厉害,原以为扎个花架子,战场上走走过场而已,谁料想一棒子把鲁山军打回城里不敢再伸头,当真的巾帼不让须眉!
旗幡摆列,辕门森严,巍巍中军大账。
夏青郡主端坐帅案,全身戎装,脸上满威严,身后旁站立着她的师傅兼智囊兼保镖霍达,黑胡大将。一班文武罗列两边。
“帐下何人?”冷冷的问话。夏青从小性*冷,哦,是性格冷峻,心思沉稳,王府上下早已熟习而惯之。
麦高拱拱手,“白丁麦高是也。”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挡,你来我挡,麦高自嘲就自己这点古语底子。
“府上何处?”
“杏花村古井广场往北拐向西两百步朝南大杨树东第四家隔壁老王,的,矿仓,吾不住那,吾……”
“贵庚几何?”郡主哪里有时间听麦高那里嫌啰嗦。
这跟奖励什么的有关系么?你是郡主呢,还是查户口的小捕快?你是发放赏格还是审问?麦高很想问个明白却不敢问,可是又不愿意直答,年龄太小恐怕遭人轻视,于是乎,曰道:“说知命太早,说不惑太小,说而立太少,说及冠太巧。”
“小滑头!”夏青横瞥了麦高一眼斜。
夏青,直板腰身,婀娜英姿,不动声色,心知大庭广众之下,有些话还是不问的好。
列众文武都瞧麦高,小子行啊!不是说麦高拽文行,说的是麦高敢不正面回答郡主的提问。
夏青宣布:“大军行止,赏罚分明,麦高英勇,斩杀敌将先锋官,立此大功,连升三级!”
滋音清脆,悦耳好听。
麦高心怀憧憬,三级呀!国家主席到村长,总共四级:国家主席,省长,县长,村长,自己连升三级,好家什!
宽袖大氅的主簿,捧了册竹简上前,摇头晃脑的朝堂式念报:“姓名麦高性别男年龄不详住址杏花村古井广场往北拐向西两百步朝南大杨树东第四家隔壁老王……”
郡主皱起秀眉,霍达急拦停,“好啦,念读正文即是。”
主簿顿住声,重新念报:“姓名麦高性,……兹于今日刚刚入伍,为编外兵,升一级为编制兵,再升一级为列兵,再再升一级为士兵。”
完了?完了!
列众文武但凡听明白没听明白的,唯一清楚的最后结果是士兵。大家全都给绕糊涂了,别人乒来乓去的至少还能听个响,可眼前这位怎么兵来兵去的到了末了还是个兵!
操榻榻米!还村长离国家主席四级呢,麦高连升三级不说省部级国家副主席,绕里绕外没绕出丘八圈!
主簿赶紧安慰麦高道:“假如能够再升一级,你就是伍长啦。”
伍长?有谁去问问列车长护士长车间小组长的那是官吗!麦高心里面那个气呀,命都差点搭上,到头来就混了个伍长都还不是。
夏青面色白里透红,传扬出去往后谁还拼命立功?自己第一次挂帅,第一次悬赏,岂能如此结局。
夏青回头拿眼找霍达。
霍达轻咳一声,说道:“这只是悬赏的一部分,老鼠啃木锨——大头还在后面呢。不过话说回来,官升三级的奖励可谓不小,试想你现在如果官居五品,连升三级就是从三品,不知多少人一辈子也突破不了这三级哪。”
说的也是,合着在这里说自己起点低,不是郡主的赏格不给力,麦高心说我能不低吗?溜达到你郡主府前说我闲杂人等,早干什么去了你们,还有还有,对了!我的盔甲佩剑长枪都交给你们了,光是那匹宝马值多少?隔夜馒头还一文钱一个哪!瞧见咱们这位没有,有听说到4s店里问这辆宝马多少钱的,没听说过有人问这辆宝马值多少馒头?还是隔夜的那种。
麦高这边心算如电,脑海里黄白数字一片,还没等算出结果呢,霍达那边一声,“麦,……咳,咳,你怎么笑的,笑的如此如此的,咳,入神?”
“不好意思,不用称官衔了,我不在意的,叫我麦高吧,我们那片都这么叫。”麦高从自顾自的沉思里警醒,嘬嘬的收敛起嘴角,很谦虚的说道。这厮有官衔吗?还很谦虚的样子?
夏青一言不发,冷冷的观看麦高表演。
麦高神色一顿,说道:“那好吧,刚刚我在想破敌之策来着。”这厮脸皮巨厚,有成大器的潜质。
帅帐上下众人为之一振,瞧瞧人家,呕像啊,大敌当前,殚思竭虑,从不计算个人得失,满脑子都在想制敌方略。不说了,说多了都是哗哗滴。哗哗滴眼泪还是哗哗滴铜板?
“不过雕虫小技而已,”麦高轻描淡写的说:“敌军乍败,势必认定我军今晚去偷袭,那好,我们不去白不去。弄个小部队,造假大声势,多带金属响器,锣鼓犀角多多益善,今晚闹完明天接着闹,轮流闹他个三四五六七八天的,哪天把敌人闹乏了闹累了闹麻痹了哪天就给他来个真棒槌,全军压上,歼敌于疲弱之中!”
嚯!屎壳螂爬上国旗杆,众人由不得高看麦高一眼,这家伙够阴的啊,不过省心省力准能行。其实这是刘备在定军山同曹操对阵计策的2.0版。
“妙计!”夏青击节赞赏并颁发命令:“即时起麦高参加帐前军事,名义嘛,以内侍身份。”
什么?内侍!那不是太监的正式名称么?谁敢让我内侍?我让她全家内侍。
监礼官不敢确定,于是壮胆上前询问:“请示郡主,需要咔吗?”还好,少个嚓。
夏青瞪眼监礼官,申斥道:“这还用问吗?”
那位监礼官吓得“噢”一声退了回去。
夏青更加不满,语气急切的追说:“回来回来!你噢什么噢,现在我还真怕你给弄错了。没听我说名义吗?本帅是考虑到总不能让一个士兵身份的人整日里在帅帐内外晃来荡去的,那将成何体统!”
麦高心里面那个气呀,自己就如此不堪吗?怎么说也是个有身份证的人哪!麦高又回想起,初开始的“人防招侍所”那一幕,暗自笑自己,内侍就内侍吧,怎么着也比内待强吧。
最后,夏青翻出一个白眼赏给麦高,“还有就是,那个万岁是随便喊的吗?你再乱喊,咱俩脑袋绑一块也不够皇上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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