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澜转头看了一眼帝临渊,见他正看着自己,指了指那百蝶戏花图,“这画是谁的?”
长孙浮顺着看去,眼神柔了几分,见帝临渊没有说话的意思这才开口,“那是静儿送来的,有什麽问题吗?”
在她们眼中那不过就是一副百蝶戏花图,没什麽特别的,硬要说的话,也就是那画比其他的看上去栩栩如生多了,不仔细看就会以为那是真的。
“你每晚都会做梦,感觉自己被困在一个出不来是不是?”千澜一把将那画掀了下来。
长孙浮大惊,上前就要夺过来,可还不等他接触到画,千澜轻巧的转身,避开了他伸过来的爪子,“我劝你不要碰的好。”
梵灭从帝临渊怀中冒出个头,眼中满是鄙视的神情,这还是他告诉她的,竟然拿来装逼,哼,要不是他不会说话.想着想着梵灭就有些窝火,从帝临渊怀中射出,落在千澜的手臂上,扒拉着她的衣襟开始往肩头上爬。
千澜见它爬得辛苦,很好心的将它拎起来放在肩头上,虽然她嫌弃这个小毛球,但是她并不排斥它不是。
“澜儿说这话是什麽意思?”帝临渊眯眼看了一眼千澜手中的画,这画.
“禁魂阵。”千澜将画轴放在帝临渊面前,眼神落在百蝶戏花的一只色彩斑斓的彩蝶身上。
和其他的蝴蝶不一样,这只蝴蝶看上去更精致,更像是活着的一般,以它为中心,周围的百花和蝴蝶都显得有些黯淡。
“禁魂阵是什麽?”长孙浮皱着眉,刚才千澜问的问题他还没回答,但是却是是和她说的一样,每晚他都做同一个梦,梦中他觉得自己好像不能自控,被困在一处山谷中,每次醒过来他就觉得那场面很熟悉,现在看这幅画,那场景可不就是这幅画么。
“叶静送给你的?”帝临渊没有搭话,笑吟吟的脸上在也寻不见温色,直直的盯着长孙浮。
长孙浮被帝临渊盯着有些发毛,想点头,可又不敢,帝临渊一向不赞同他和叶静来往,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心中对叶静的喜欢。
只看长孙浮的表情,帝临渊就知道了答案,抬手覆在那百蝶戏花的画轴上,也没见有什麽灵气颜色,画轴就灰飞烟灭,连个粉末都没留下。
看得千澜一愣一愣的,帝临渊这货的实力是有多厉害?
“长孙浮,你若在执意如此,我们之前的交易也该停止了。”帝临渊蹭的一下就椅子上站起来,周身的气势高不可攀,温润的脸庞变得冷硬了几分,只看看就觉得有些可怕。
“我.临渊。。”长孙浮一脸委屈的看着帝临渊,他也不想,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炼器宗和灵宗早就勾结在一起,你在这宫中大概还不知道叶静就要和灵宗少主成亲的消息吧。”帝临渊冷笑一声,这些事他本是不打算告诉长孙浮的。
“你说什麽.”长孙浮委屈之色褪去,换成了不可置信的震惊,闹钟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逐渐清晰起来。
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清晰的在他耳边回响,她怎么可能会和灵宗少主成婚呢?
“诶,诶,我说你这么凶做什么。”千澜看长孙浮那样子实在是不忍心,这么大的美男,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表情,真是太虐心了。
帝临渊冷硬的脸色立刻就柔和了下来,还冲着千澜讨好一般的笑笑,“是他太不争气了,那叶静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女人,这臭小子还死心塌地的爱着那女人。”
千澜黑线,人家是不是好女人你又知道了,难不成你被她抛弃过?
当然这句话千澜也只敢腹诽一下,毕竟这男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呢,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她都不能落了帝临渊的面子不是。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长孙浮一边后退一边摇头,静儿不会这么对他的,不会的。
他要去找她,对,找静儿问清楚,静儿爱的是他,就算和别人成亲那也是被逼的。长孙浮这么想着就要跌跌撞撞的往殿门去。
帝临渊本来柔和下来的脸色又是一沉,闪身拦了长孙浮的去路,一把拎着他的衣襟抬手一扔,长孙浮在空中扑腾了两下,落在大殿铺着绒毯的地上。
“长孙浮!”帝临渊咬牙切齿的唤道,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以为外面是什麽地方,只要你出了这宫门,要你命的人都能排完整个帝京。”
千澜汗颜,帝临渊你确定说的不是你自己?他一个帝君,哪里会得罪这么多人?
“.”长孙浮低垂着眼帘,显然是没有听帝临渊说话,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
千澜找了个地方坐下,默默的看着两个美男子,她就是来打酱油的,完全搞不明白这些大人物间的关系,太复杂,唉,好复杂,头好晕。
指尖恰好接触到刚才搁画轴的地方,一阵刺痛传来,千澜诧异的抬手摸了摸有些发疼的指尖,视线接触到桌面的一处暗色印记,竟然没死!
“死女人,你还看,在不弄死它,一会儿死的就是你了。”梵灭在千澜的肩头气得跳脚,两个小短腿不断的挥舞着,她是饿了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它和这女人有契约,一旦她死了,它也得不到好处,重则死,轻则沉睡。
千澜呆了下,这它死不死跟她有什麽关系?
见千澜那蠢样,梵灭也是醉了,小脑袋转了转,见殿中立着的欣长身影,想也没想就窜了过去。
帝临渊看着突然出现在怀中的小毛球,一脸的不解,见它指了指背对着他的千澜,又指了指千澜旁边的桌面,帝临渊也是一头雾水,这小毛球到底想说什麽?
梵灭已经被这两人的智商给蠢哭了,但还是很卖力的拽着帝临渊的衣襟,往千澜那边拉扯。
梵灭也不想想他那比划的谁看得懂,只能怪他不能说话。
帝临渊扫了一眼没动静的长孙浮,抬脚往千澜走去,见她一直背着自己,眉头微颦,“澜儿?”
千澜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没有听到帝临渊的叫唤一般,帝临渊心底一凸,加紧了步子走向千澜,转到她面前,瘦黄的脸蛋上全是汗珠,双目紧闭,眉间全是痛苦的挣扎之色,好似梦见了什麽可怕的事。
“澜儿!”帝临渊双手握着千澜的双臂,摇了摇,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梵灭跳到桌子上,指了指桌面上的暗痕,依稀能看见暗痕中的两个触角,帝临渊眉头皱得更厉害,手掌一拍,整张桌子都碎裂开来,梵灭闪避不及,被埋在一堆木料中。
帝临渊将千澜搂在怀中,掌心祭出灵气,直接没入千澜体内,浓郁的灵气在千澜体内暖暖流动,千澜的脸色也是逐渐平缓下来。
“呼!”千澜猛地挣开眸子,大口的喘气,全身都是冰凉的寒意,鸡皮疙瘩全身都是。
刚才那个梦境.
背后传来的温度让千澜身子僵了僵,转头就对上帝临渊担忧的眸子,千澜更是觉得心底发毛,快速的从他身上下来,神色有些慌乱。
禁魂阵,将灵魂困在睡梦中,可那些梦都应该是自己经历过的,比如心底不愿面对的事情,难以忘怀的事情,可为什么她会被困在一个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场景中?
“没事吧?”帝临渊见千澜那样子,只以为是被刚才的梦境给吓着了,温和的看着她。
千澜确实被吓到了,她差点就分不清那是真实的还是假的。
“帝临渊,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千澜平复下心底的杂乱,眸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帝临渊先是一愣,随后笑开,抬手就覆在千澜的头顶,同样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放心,这一世的荣耀我帝临渊都会给你。”
这一世的荣耀!
是这样吗?千澜不知道,她只知道,帝临渊这个男人于她而言越来越危险,看来她不能在继续待在他身边了,也许去帝国学院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据她所知,帝国学院只招收十五岁及以下的学生,恰好,千澜刚好十五,果然有些路是得自己走。下定了主意,千澜心头又是一轻,既然做不了大陆首富那就做这大陆的绝世强者。
她云千澜懒是懒,但是也是有追求有目标的,谁不想站得更高?
当然,她才不会承认她是想无所顾忌的败家。
千澜沉默的时候帝临渊一直看着她,见她周围的气流好似一瞬间就变得强势了几分,心底微惊,她表现出来的从来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天真样,这样的气势他也只在云家初见的时候见过,面对云啸天丝毫不退缩,承受鞭挞哼都不哼一声。
那个时候她和现在的她重合,只。。又多了些什麽,连他也看不清。
而在意识空间的某只,总算是松口气,这丫头总算是下定决心了,否则凰诀一旦察觉到她心中没有远大抱负,就会直接将她毁灭,在从新等待宿主,他不希望这个丫头死,好像和她有一股亲近感。
咦,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透明人继续纠结,好奇怪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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