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的驱使之下,逍遥浪子的身躯自然而然的朝着他所运行的轨迹而去,朝着那道不断飘來的斧芒迎了上去,就好像是他自己送上门去让战神刑天砍一样,实际上,他也很想刹车,只不过此刻根本沒有办法停住,对于那已然沒有了头颅,而且仅仅只是留有本能战斗意志的战神刑天,这一刻他是真的感觉到了一丝恐惧,不是战神刑天的力量让他恐惧,而是那恐怖的战斗本能和根本难以想象的战斗经验。
战神之称,果真不是浪得虚名的。
完全无力,真正的完全无力。
这样的窘境,估计是很多人都所面临过的,哪怕是楚锐也不例外。
人的脑子,人的思想,是无穷无尽的。
人的身体,人的潜能,也是无穷无尽的。
这是理论上的说法,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无穷无尽,那是真的,然而,如何能够开发这无穷无尽,找到合适的钥匙,却是最为关键的。
如今的现实世界,已然不足以有这个条件给那些本來天赋异禀的人去开发,楚锐为何又那么大的成就,他为什么能够在三年内从一个菜鸟成长到了杀手至尊的程度,除了他的天赋和刀尖跳舞的危险,促使他爆炸式的进步之外,更多的,就是他体内那或许是圣道之力的力量和那不知道从哪里來的,根据黄帝而言是他某一世所积攒而來的杀气和戾气的帮衬。
沒错,贫瘠的地球被污染得太过于严重了,楚锐无数次面临死亡,而一次又一次是他体内的能量拯救了他,每一次濒临死亡,能量激发,就会留在他身体一部分,洗精伐髓,从而导致了他的身体为何有那么强的韧性,而武技方面,那些稍不注意就会给身体留下一辈子隐患的动作亦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做出來。
然而,这只是一个意外。
世界上的天才很多,楚锐只算是其中之一,他的天赋并不特别的好,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是柳疏影被看中被带走,他却是留在了孤儿院,若非意外将孤儿院烧毁,他又阴差阳错的因为某些原因进入杀手界,在那黑暗的舞台上,无数次面临死亡的威胁,也不可能不断的激发体内的潜能,激发体内的能量,从而高歌猛进,实力暴涨。
天才,数不胜数,然而绝大部分的天才却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受到了限制,为何世界上智者那么多,然而战斗力暴强的人却是少得可以,这就是客观条件下的局限性限制了他们的发展,那些很多高手往往能够在脑海中模拟出敌人的下一步动作,接下來有可能会发生什么,然而,即便是知晓了却根本无法破解,因为,身体的素质原因,让他跟不上。
逍遥浪子就是面临这样的问題,明明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明明在战神刑天挥出斧芒的那一刹那就明白会有什么后果,可是,他的身体,却是根本无法让他做出有效的应对,只能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因为惯性的驱使而去撞上拿到锐利到极点的斧芒。
复活。
他的确是有。
但是这又有何用。
在那恐怖的斧芒之下,他一个弓手如此孱弱的身躯,不被劈成两半那根本不可能。
寻常的复活那是建立在身体完整无缺的程度上,好一点的复活,像是断胳膊瘸腿什么的,也可以复活得过來,更高级的是,即便是身体被碎成了渣渣,都能够重生,那就是楚锐所拥有的涅槃重生,最高档的,就是哪怕灵魂都给驱散了,依旧能够将散去的三魂七魄给收拢而來复活,这样的,估计也就是神人才能够办到。
很不幸,逍遥浪子的复活,仅仅只是第二阶段,断胳膊瘸腿的不是致命伤,然而被一刀两半,这尼玛还能活吗。
他也就绝望了。
如今的他,是根本无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纵然明知是死亡,却也不得不一脚踏进鬼门关,自己踏了进去。
“冲霄之力,凌云一箭。”
然而,事情并沒有像是逍遥浪子想象的那么发展,他错了,错在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在就当他即将要“自投罗网”的撞上战神刑天的斧芒的时候,猛然间,一道深蓝色的剑芒穿透他残影的障碍,十分精准无误的狠狠的集中了那道朝着他飚去的斧芒,瞬间便是将那对于他來说完全就是死神一样的斧芒给瞬间击溃。
危机解除。
赤霄。
逍遥浪子不用看,也知道解救了他这次危机的必然便是不远处的赤霄。
冲霄之力,凌云一箭。
第一次拯救了铁血雄鹰,第二次拯救了他。
当真是及时雨啊。
逍遥浪子深深的看了赤霄一眼,沒有说话。
哼。
赤霄还保持着拉弓射箭的姿势,刚才的那道攻击,便是他所射放出來的势大力沉的一击,也是必须蓄力才能够释放得出來的,感受到了逍遥浪子的眼光,他冷漠着脸孔,鼻腔里微微的哼了一声,沒有说话。
同属一条绳上的蚂蚱,互相帮助解围那是应该的。
但是。
作为强者,身为大佬,他们有着自己的骄傲,更何况,逍遥浪子和赤霄还同属于弓手。
骄傲的逍遥浪子是不会允许别人的拯救的,刚才被赤霄解围,纵然这是应该的,不过他是不会就那么接受的,如此,这就等于已经欠下了,接下來的战斗,他必然会想办法还回去。
同为弓手,然而赤霄和逍遥浪子的风格却是迥然不同。
赤霄就像是狙击手,霸道威猛,他的攻击威力极大,十分适合远距离的狙击,一一点杀,而逍遥浪子就像是手持冲锋枪的枪手,纵然也是远距离打击,不过却是适合游斗,以灵活著称。
若是沒有逍遥浪子拖住,赤霄也不可能安安心心的在远距离毫无顾忌的蓄力,释放出那威力强悍的一道道攻击。
只有彼此配合,发挥自己所长,精诚合作,才能战胜敌人。
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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