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家和伍家的今时今日的地位,本不应该想不到这一方案。但伍利居然还说出四家各掏一点的话,那只能说明,白家和伍益哥俩关心则乱。
不过钟正天对于伍利、伍益以及白家的兄妹俩都没有想过要以自家的权力和影响力来贱价从这位不知名军医的手里获得这株虎纹六叶兰的,不以势压人的风格,还是颇为欣赏。
听了钟正天的建议,伍利猛地一拍大腿,相当兴奋:“对啊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不瞒你说,自从那天我堂哥装醉之后,这一个月来,他每次去岳父家,虽然白校长和白老太并没有对他怎么样,但他始终都会有点不太自然呢嘿嘿,我马上跟我堂哥说说”
立刻就掏出手机联系上伍益,跟后者说了钟正天的建议。
钟正天包容地笑笑,跟着一边说话一边放慢的脚步的伍利走,很快就来到军区医院门诊大楼和住院大楼后面的一栋独立的五层建筑。
这幢大楼处本有两个荷枪的警卫,见到钟正天这个陌生面孔时还特意严厉地盯了两眼,不过这时,正在打电话的伍利很随意地朝左边的那个招了招手,再朝走在身后的钟正天一摆头,那两名警卫便微微一笑,看向钟正天的目光已柔和了许多。
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的钟正天不由暗自疑惑:“难道这幢大楼还有什么特别?”
略一打量,他就发现了异样――相比起前面的门诊大楼和住院大楼,这幢大楼里来往的基本上都是些穿白衣的医生,连护士都看不到一个。
大概是意识到钟正天的不解,在前领路的伍利结束通话后,就转过头来笑着解释:“这幢楼主要是来做一些简单研究的,一般的病人和家属不让进。当然,也不是那种涉及到国家机要的研究,不然,我也进不来。”
其实伍利是谦虚了,他虽然没入军营,却是如假包换的军长儿子,这种半公开的医院后院,对他肯定是不设防的。
钟正天恍然大悟,跟着伍利慢悠悠地上了三楼,往左一拐,笔直来到最里面的的一间地方不大的屋子。
银白色提示框倏地跳了出来:“注意,注意,发现2级宝物,鉴定为201年生的野生虎纹六叶兰”
钟正天的嘴角顿时泛起一丝微不可辩的笑意――果然被伍家找着了
房门是关着的,伍利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喊了一声“益哥”,钟正天就听到伍益在里面的应答,紧接着,门就被下眼皮微有些阴影的伍益轻轻打开。
钟正天不由有些可怜――看来这位在部队很有前途的军官,昨晚很是激动啊
伍益可不知道钟正天在想什么,此时一看到他,就异常热情地笑了:“钟顾问进来坐坐这回又要麻烦您了”
那股子说话的热情劲,远远超过那晚在白家。
“没事我正好也过来参观一下”钟正天能理解伍益此时的心情,温和地笑着进了房,随手锁上了门。
看到他这个谨慎的动作,伍益眼中明显多了一丝感激,再替他和屋内的一个文质彬彬、大概有三十出头的白大褂做了介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中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气功理疗部的钟顾问,这位是我们军区的随军医生,少校刘大夫。”
至于另一个在这里的白水易,之前就已经认识,也不用再介绍。
钟正天便很客气地和这位十分斯文的刘大夫打了招呼。
刘大夫颇有军人的爽朗,笑着点头:“前段时间出任务,在外面呆了两个月,差点成为耳目不灵的野人了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院里面到处都在谈论钟顾问,都说您是神奇妙手,治疗的速度快得不得了我们这里有好多病患都打算转去第一附属医院呢我还正想着有机会去认识一下,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
眉宇间并无对病患转院而生出的怨愤,更多的倒是欣慰。
钟正天顿时对他生出几分好感――看样子,也是一位真心为病人着想的医生。
白水易耐心地等两人见过礼,才微微有些赧颜地朝钟正天笑笑:“钟顾问,不好意思,今天又要麻烦你了”
“呵呵,客气话就不要说了。大家都是朋友对了,那株花在哪儿?”钟正天虽然已看到屋内一角被一片白帘所遮挡,却不想在这时用异能去查探。
不出他所料,刘大夫很快就走过去掀开了白帘
一株比爷爷卧室里那株稍小的虎纹六叶兰立刻就美丽地呈现在众人眼前。正是钟正天特意遗留在原地的那株。只不过,或许是因为转移了生长环境,此时的它没有什么精神,那碧绿的叶子也有些发黑。
钟正天怜惜地伸出手指,柔柔地抚摸着它那略有些干的花瓣,静心地感应它的情绪。
简单的讯息很快就化成一个个黑体大字,传递了过来:“吵饿水”
看着这极似小孩般的委屈,钟正天心疼了,转头看向刘大夫,委婉地问:“刘大夫以前种过兰花么?”
刘大夫一怔:“我妻子种了两盆兰花。”
怪不得照着普通兰花的方式去养这株虎纹六叶兰,肯定是无法满足它的需要
钟正天不由苦笑:“您如果是打算在这办公室里养它,有些地方要注意一下。这株花是变异的兰花,比一般的兰花要强壮一些,也更喜水一些。建议您把它放在阳光充足又没有直照的地方,离电脑远一点,周围尽量不要放置杂物,让它安安静静地生长。日出以后,尽量早点浇水,五分干,五分湿最好晚上再适当地施一点塘肥。”
刘大夫有些迟疑:“兰花不是很娇弱的么?我妻子晚上都是给它浇的草木灰浸肥。早上也是浇的八分干,二分湿。”
钟正天摇摇头:“虎纹六叶兰,是吸收了老虎的鲜血之后变异而成。您以为,野生虎血的暴躁比塘肥如何?它现在是营养不足兼渴。”
刘大夫顿时恍然:“那,那现在要不要再浇点水?”
钟正天想了想:“用太阳晒过的水吧,两个小时以后,浇一点,但别太多。”
见钟正天一看到花就和刘大夫谈起了养花经,白水易不免有些焦急,却又不敢打断,怕万一把这盆好不容易找到的虎纹六叶兰给弄死了,那他又到哪里去再找一株过来?
幸好,钟正天还记着正事,方才跟刘大夫提建议,也是想这株兰花再活得久一点。毕竟,治病就只需要一片叶子,而虎纹六叶兰每过五十年就会生出一片新叶,只不过是长满了6片叶子后就不再长了而已。这株若是养得好了,说不定50年后,它又重新长出一片叶子来呢
回过头,钟正天朝十分紧张的白水易和伍益欣慰地笑笑,肯定地给出结论:“这花不错,年份够,可以用”
白水易和伍益那半悬在空中的心顿时不约而同地安然落地。
刘大夫不知道伍益寻这个虎纹六叶兰是用来做什么,但很明显,它对伍益和白水易都很重要。他也是有点社交经验的人,知道有些问题人家不说,肯定是不想自己知道,也就聪明的没有问。
伍益略一思索,想起伍利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提醒,就正色看向刘大夫:“刘哥,你回来以后有没有跟上面报备过这盆花?”
猜出他的意思,方才还挺爽朗的刘大夫有些迟疑:“书面的没有我老婆很喜欢它,打算自己养。不过,在回来医院的第二天,胡院长见过它,还问了一下,也蛮喜欢的。”
看来刘大夫是打算自己先养着,等哪天需要的时候,通过它来走胡院长的关系,现在知道伍益明显想要,心里就有点两难。
一个是直接领导,一个是很有背景的太子党,该给谁才能把利益最大化呢?
伍益听出他的意思,刚才想出的某个条件便立刻被推翻――胡院长也喜欢它啊?看来得再下点重筹才行。可是,如何加重呢?
钟正天看出他的犹豫,适时地提了一句:“伍益,其实一片叶子就够了,只不过必须要新鲜的,摘下来之后时内就要使用。”
伍益心中的压力顿时骤减,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脸上已露出开朗的笑容,看向刘大夫的眼神更是十分诚恳:“刘哥,您能不能给我一片叶子,我先拿去救人?当然我也不会白拿您的。先给您5万元现款,然后年底前,我想办法把您的级别给提一级,一年内,只要不出错,有更好的职位,我再帮您使使劲,调个位置,让您多点时间陪陪嫂子,以后看情况再做其他安排,怎么样?”
他只要一片叶子,又不要整株,胡院长以后若是开口,刘大夫完全可以将剩下的五叶兰送出,一点也不影响,胡院长也不可能为掉了的这片叶子而找刘大夫的麻烦――哪个养花的不会掉点坏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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