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从房间里胡乱找了些重物将门抵住,两人才彻底放松下来。
樊爵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慨叹,倒在地上心中一阵后怕,若是没有这道门,恐怕自己早就被吸干做了鬼。
“凯特,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休整一下,我想办法联系修罗”凯特脱掉外套露出结实的肌肉,樊爵才发现凯特身上伤疤密布,如同地狱出来的恶鬼,狰狞恐怖。
“凯特,我说你这一身的疤都是怎么来的?”樊爵靠在一个木箱上,想找些话题抒发下自己紧张的情绪,凯特身上的疤痕就是很好的话题。
“这些?”凯特自顾自的摆弄着手中一个小巧的信号发射器。
“有执行任务被炸弹炸的,有9.11事件里救援时被废墟砸的,很多,记不清了”
樊爵听到这,心里对凯特多了几分敬仰,妈的,这种人才适合做杀手啊!老子算什么,遇见炸弹第一个死的就是老子好吧……
樊爵耸耸肩,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个房间里很幽暗,没有一丝光线,仅有凯特手中的信号发射器透出的微弱红光和樊爵救他打爆触手时溅上的绿色荧光汁液,各种木箱装着化学剂堆放在这里,在微弱光芒下映出轮廓。门外触手撞门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刹那间,房间里静得有些诡异。
“好了,如果信号发出去的话,很快会有人来就我们,如果没有……”凯特顿了顿“我们只能自救”
“嗯”樊爵没有往日的脱线,生死攸关的时刻,任何突发状况都可能要了自己这条小命,能做的便是冷静再冷静。
凯特见樊爵认真起来,递给樊爵信号发射器说道“这个装置能发射和接受信号,是特种部队专用定位仪,你把它带上,如果我死了,你还能凭着这个被人找到”
樊爵愣了愣“你打算还去关闭窖井?”
凯特舒展身体,骨头发出咯渣的爆响,肩膀处的绷带生生被涨开,“小子,我是杀手,第一天进入组织,就被灌输完成任务是天职的思想”
“可这他妈是玩命!”樊爵觉得凯特不可理喻“我们没枪!没炸弹!你打算怎么杀了它?用牙齿咬?!”
“不用这么暴力”凯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用脑袋,懂么”
樊爵还是觉得凯特一定是傻了,他接过信号发射器,看着凯特就像看着一个傻逼。
“别这么看我,小子,这就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外力始终不是唯一的办法,我们要用脑袋!”
“可是…”樊爵话还没说完,隐约中一道绿色光影闪过
“no!”凯特惊呼一声,便没了声音。
樊爵顿时惊慌失措,绿色触手竟从屋顶上的排风口伸了出来,此时,凯特正被一个粗壮的触手缠绕住被绿色汁液溅到的地方,随着凯特剧烈挣扎,触手越缠越紧,不断的向着凯特上半身爬去。
樊爵抱起一个木箱冲着触手砸去,可效果微乎其微,触手反而加快了缠绕速度。
眼见凯特被勒得喘不过气,脸上呈现出极度充血的暗红,樊爵只能疯狂的用木箱砸着触手,妄想砸断它。
这时,触手略微一晃动,身上本来看上去毫无攻击性的软刺变得硬如钢针,深深地插入凯特的体内,短短几秒,凯特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萎缩,皮肤变成了灰白色,眼球突出,那充满力量的肌肉也如同百岁的老人般松弛。
樊爵看着凯特,眼神复杂,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丢下木板冲出了房间,只留下触手允吸食物的声音……
sis总部的一处办公室,奢华欧典装修风格,说不出名的藏品肆意摆放,杂乱中却有莫名的美感。
红木长椅上一个男人穿着考究的西装,用银制雪茄剪细心的剪着雪茄。
“巴西限量版的雪茄,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弄回来的,古拉斯,尝尝?”男人问道。
“唐,它已经出来了,带来的是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们快没时间了知道么?”古拉斯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
“已经改变不了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去为它着急呢?”男人见古拉斯没有接自己手中的雪茄,便笑着收了回去,把整个人缩到长椅里,用火柴点燃雪茄,美美的吸了一口。
“唐,你有办法了么?”古拉斯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充满了神秘,那些让人惊异的力量在他面前似乎像是早上加热杯牛奶般寻常,他似乎有用不尽的智慧,让自己想要得到的触手可及。
“古拉斯,看见那只驯鹿标本了么”男人没有等古拉斯回答,兀自说道“我为了杀它用了五天的时间,所有人都以为我失败了,可是,我不信,天寒地冻的阿拉斯加啊,我在雪地里守了三天,第二天时我抓住了它,可它逃了”男人吐出一口烟圈顿了顿。
“不过,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失败又算得了什么呢?”
“然后呢”古拉斯似乎明白男人要说什么了。
“第三天夜里,风和雪都很大,我在雪地里快要冻僵了,水,食物早就吃完了,我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它出现了,在雪地里觅食,我举起枪打算杀死它,可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什么都可以冻住,子弹和枪也是一样,没办法,我丢掉了枪,打算放弃,心里感觉有团火,为什么所有人认为我会失败我就真的失败给他们看?”
“你能怎么做呢,你什么都没有啊,唐”古拉斯说道。
“什么都没有可它现在也只能是个标本啊”男人笑着丢掉雪茄,向着门外走去,“回去吧,古拉斯,一切都会好的”。
“唐!你怎么杀死它的?”
男人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咬死了它,喝了它的血,从阿拉斯加活着回来了”
古拉斯看着男人的背影思索了一下,拿起电话“放下一切补救行动,等待时机”
樊爵奔跑在走道,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尽管凯特在临死时做出口型让自己跑,可当自己真跑的时候,并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反而有了一种背了一条人命债的沉重。
过道里触手已经没有多少了,可樊爵依旧小心翼翼,这触手的凶猛让樊爵记忆深刻,生怕走错一步就踏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凭借记忆,樊爵找到了出口的路,他没有打算独自一人去帮助凯特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务,毕竟樊爵他小命只有一条,这种力量悬殊的斗争不适合他,可是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凯特的死只是个梦,樊爵自问他做不到,他会去搬救兵,让组织派人把这个异种消灭!也算是了了凯特的心愿。
樊爵回头看向黑黝黝的过道,心中只能为凯特默念圣经超度。
向前走了几步,樊爵察觉到了不对劲,出口处是敞开的,连门都没有,按照时间现在应该是中午,无论如何这里也应该有光照射进来,可是这里一片漆黑,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包裹在黑色塑料袋里的小白鼠,被囚禁在黑色世界。
“不对劲,没有出错的话这里就是出口,难道已经晚上了?”樊爵看了看手表,这时,樊爵用余光瞥到一个绿色触手在身后蠕动。
可触手似乎是没有看见樊爵一样,径直的蠕动进黑暗中。
“什么情况?这玩意转性了?”樊爵被这一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等等,樊爵觉得自己似乎抓住到了什么,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找到一个空瓶,粘了一些绿色汁液向着黑暗中抛去,几乎是瞬间,瓶子便被触手刺穿,同时,黑暗中透露出了几丝光线,樊爵又捡起一个空瓶丢了出去,空瓶在黑暗中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反弹到地面,触手无动于衷。
原来如此,樊爵弄懂了触手为什么不攻击自己的原因,一切都是因为绿色汁液,凯特被攻击是因为刚进工厂手臂就蹭到了带有腐蚀性的绿色汁液,之后又因为战斗中衣服上溅了不少,因此,触手才会频频攻击凯特。
不过,樊爵没有因为自己弄懂触手攻击原因而高兴,因为丢瓶子触手攻击时露出光线,表明这个工厂很可能已经被数不清的触手给包裹起来,强攻很容易粘上汁液,从而被吸食死亡。
“三点五十八分检测到a组监控信号,位置依旧在北场化工工厂,超出预计任务时间两小时十五分钟”
“采取营救行动”
偌大房间中,数十台电脑在运作,中控大屏上一行行数据飞快划过又被准确分析,一个穿着非主流的少年坐在大屏前面,两手交叉对着恭敬站在自己身边的秘书打扮的女人发布指令。
“启用装备部”少年说道。
“北场位于老城区附近,强攻易造成公众恐慌,我们需要一个“身份”,能让我们使用大型武器的“身份””秘书说道。
“你说,这化工厂废弃这么久,也应该有工程队来拆迁了吧”
“明白”秘书微微欠身退了出去,随即一道指令被发出“装备部三组伪装成工程拆迁队,对北场化工工厂进行拆迁爆破救出a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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