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无法算无遗策。
智佬虽然已经将三个笼络多时同伴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化,可惜,他在临死前艰难转过头时,却发现,在最后快要成功的一刻,一刀将其送至无尽深渊的居然是光头四。
在几分钟前,将其当作踏脚石使用的光头四。
一身密密麻麻的血窟窿,导致鲜血早就从窟窿中淌得全身上下一片血红,可光头四依旧悄然挣脱了尖刺,并在最后关头,追上一手将他推到现在凄惨地步的唯一主使者。
“为什么杀我?我马上就可以拥有带你离开这里的能力!”
智佬艰难且无法置信地虚弱大叫。
“很简单,因为我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那一推,导致我身体内鲜血已经淌尽了八*九,况且,你是什么人?和你同样属于一种人的我,怎么可能不清楚,再无价值的累赘在你眼里根本没有存活必要,我无法活着离开这里,所以,让我走到这一步的你,也同样别想活着离开。”
眼睛中满是怨毒,光头四一字一顿大声咆哮。
智佬刚才的询问简直蠢到极致。
恐怕他也没曾想到,聪明一世,却在人生最后一刻问出这种蠢问题。
砰!
咆哮完最后一个字,光头四带着满脸诡异而怨毒的疯狂笑容,仰面倒地,再无半分气息。
这一刀,已然用尽其整个身体内最后一分生机。
与其说是实力,不如说是强大怨恨令让他走至这最后一步。
还有一口气没有咽下的智佬。
却分明清晰看到,两个陌生守卫高举砍刀,满眼疯狂,满脸扭曲笑容地冲他而至。
在他眼睛内定格的最后一幕,是一把无限靠近其脸庞的锋利刀锋。
当看到几把砍刀,疯狂向智佬劈去时,叶扬飞收回放置在其身上的视线。
死定了!
死人自然不值得关注。
话说智佬的死,唯一亮点是,恐怕临时他也不会想到,最终机关算尽的他,居然是被自个当作炮灰使用的家伙,一刀夺去最大生机。
别小看任何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况且还是人呢?
这是智佬用整个行为带给叶扬飞唯一一点有价值的经验收获。
调转视线。
叶扬飞将注意力放置在一个中年重刑犯身上。
他,无疑是这股犯人中的最高指挥者,现在看来,其实力绝对也是其中最强大者。
其属性攻击化能力是火!
一只只奇异火拳,随着其手臂挥动成百向外击出。
一般守卫在遭遇到这种火拳化星劲攻击时,只要正面遇上,立马会被一拳击飞,同时,被击中地点会出现一个深深焦黑拳印,杀伤力之强,强至恐怖,被击飞的普通守卫基本没人能在短时间内从地面爬起。
也正是因为这种强,是以,他现在是抵达另一侧深沟高台上,距离飞舰最近一群重刑犯中唯一还能站立的家伙。
其余所有同伴,几乎全部都被守卫彻底绞杀。
被一群守卫围着,但很快真正与他对战的只剩一人!
风天宇!
没错,其他守卫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送上去,也只有重伤倒飞的结局,但风天宇不同,其右手的盾牌,不知何时已被深蓝冰层所覆盖,火拳,一旦击上这冰盾,几乎大半都在击上后瞬间立马消失,再强一点的,也不过是被冰盾阻击后向四周瞬间炸裂,而另一只手挥舞的诡异冰枪,却已然舞出漫天枪影。
中年重刑犯身上,此刻已经有了不下十处的深深枪尖状血窟窿。
对比他,风天宇全身上下只不过有三枚焦黑拳印,看得出来,这些拳印仅在皮肤表面,并未对更深的肌肉或骨骼造成太多伤害。
强弱对比一目了然。
随着时间推移,中年重刑犯挥拳出击的速度越来越慢,每挥一拳,带出的火拳数量也越来越少。
但,明显还有所保留的风天宇,却也同时配合着放慢了攻击速度。
一时间,除了他们两者的交战声,再无任何多余声音,围成一圈的守卫,只是安静地围观。
“为什么要逃,你在这座监牢已经呆了十年,明知道逃不出去的!”
一边漫不经心地防御,风天宇突兀眼神复杂的高声询问。
“哈哈!”中年重刑犯放声狂笑,剧烈喘息着疯狂大叫:“是,我知道逃出去的机率不足一成,十年,可就是因为这十年,已经让我快要疯掉,被关在这没人知道的地方,日复一日重复着完全一样的生活,我早就受够了,与其一直呆在这里直到真正变为一个疯子,还不如趁自个仍清醒时做最后一搏,死了,其实也是一种解脱,不过风天宇,你不是守卫吗?你不是已经在这里立下过大大小小无数次功劳,彻底剿杀了不少于五批的逃离者吧,为什么你还要留在这里不肯走?”
“是啊,为什么不走呢?”
眼神一变,风天宇如无比惆怅般轻叹。
不过惆怅只有三秒,突兀,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变得无比冰冷:“你知道,为什么在整个拦截过程中,有些守卫明知道所分配的防守位置会死,却毫无怨言接受了这一位置,并在整个拦截过程中,与你们一样不怕死的疯狂激战吗?”
最后一个字出口时,冰枪一刺,以诡异角度刺入中年重刑犯腹部。
枪尖,甚至从其身后贯穿而出。
再无更多反抗能力,满身伤痕累累的中年重刑犯狂燥眼神在这一刻刹那恢复平静,低头机械地看了一眼鲜血渗出,但快速又被厚厚冰层凝结,且在伤口处向四周蔓延扩散的坚冰后,满眼平静地反问:“是啊,为什么他们明知要死,还非得阻挡在我们面前?”
满眼冰冷,表情瞬间变得狰狞,风天宇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给出答案:“因为他们,也就是在这个监牢负责看守你们的所有守卫,包括我在内,在进入这里的一刻,命运早就被提前决定,那就是我们与你们一样,终其一生也无法离开这个监牢!”
“什么?”
猛然抬头,中年重刑犯难以置信的虚弱怒吼。
眼睛里尽是深深怀疑。
看着他,风天宇的眼神没有一分变化,只不过眼睛深处压抑的疯狂与扭曲隐约浮现,看着他,就如同看着最痛恨的仇人。
同一时刻,通过光屏看到并听到这一切的叶扬飞,豁然坐直,黑眸内怪异之色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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