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事要是只有对错那么简单就好了,但实际上,人们所处的立场不同,所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
如今,叶柳和萧谷诚陷入这样进退维谷的僵局,是由他们之间的信息极其不对称造成的。
她重生而来,预知后事,而他对今后将要发生的一切都无所察觉。
他是可恶的,又是无辜的。
她本该恨他,却发现他现在还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此刻,她要一刀两断,是她对不起他。
在她看来,他负她,伤她。
而在他看来,是她玩弄了他的感情,并且反复无常,阴晴不定。
她正在用以后的他否定现在的他。
……难道放下前隙,重新在一起,把前世的路再走一遍?
叶柳心一紧,不,那绝不可能。
这突然冒出来的可怕念头,吓得叶柳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她的脑子翻转昏眩,往事如尘烟般掠过。
她急忙打住萧谷诚的动人情话,“别,你只是突然适应不过来而已,这世上不管谁离了谁都可以过得很好。”
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你又没逼我。可是,叶柳,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感情,却没有资格否定我的感情。”闻言,萧谷诚犹如被凉水浇身,喉腔里发出一声冷嘲。
感情这回事没有对与错,它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不要以为你付出多少就能收获多少,如果对方不稀罕,你的付出比垃圾渣滓还不如,甚至会招来厌恶。
萧谷诚觉得自己此时就是这种情况。
“你要这么想那就这样吧,我现在不想谈感情,别再来缠着我谈这个话题。这里这么冷,我要进屋了。”叶柳转身要进屋,她已经在这大雪下自虐般呆了几十分钟了,实在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我们还没有谈完。”擦身而过时,萧谷诚掐住了叶柳的胳膊。
“该说的都说了。”
“没有,今天要是不谈清楚咱们谁也不要进去了。”
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撕破脸皮。与此同时,叶柳的内心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如破堤的洪水快要把她给淹没。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平日里报纸上那么多情杀事件了,她现在心里也窝起了一团火,如嗜血的魔鬼,烦躁得想去杀人。
尤其萧谷诚又是那种可软可硬的人,打柔情牌不行,他就直接耍无赖,甚至刻意的遗忘了自己在那个月夜许下的承诺。
“你这样不停的谈,到底是想干什么?”叶柳咬牙切齿道,她那整齐的贝齿咬在鲜红的下唇上,齿痕周围泛起了些许的白,更加映衬得唇畔的娇嫩,果冻一般,引得他很想上前去咬一口。
“什么时候你回心转意了,我们就谈清楚了。”萧谷诚无赖的像个胡搅蛮缠的孩子,他竟然还笑了。
谁能想象他之前还是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再之前甚至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呵。”
看萧谷诚这无赖不要脸的模样,叶柳突然也很想笑。而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真的笑了出来,只是那声调不管怎么听都充满了嘲讽。
她当初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一个主,不仅善于掌握别人的喜怒哀乐,而且做事无所不用其极。
不,说他无赖还是好听的了。
简直就比地痞流-氓还地痞流-氓!!!!
*
不多时,易玄突然一脸凝重的走过来问道:“谈完了没有?”
“谈完了。”
“没有。”
两个人同时回答。
易玄被他们两人的默契逗笑了,可马上意识到自己还有紧急的事要说,于是正色道:“刚才突然断水断电,看来情况越来越不妙了。没电没关系,却绝对不行没水。阿诚,叶柳,马上和我去市中心找桶装水,还要多囤积粮食。”
仓库大厅里已经有不少桶装水、矿泉水,但那都是叶柳的,并且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必须时刻怀有忧患意识。
目测这场雪短时间是停不了了,他和阿诚要是还想在这里住下去,就得多准备粮食。易玄想。
“叶柳,给我一把枪,普通的子弹头就行。”易玄对叶柳说道,他早就发现叶柳使的那把枪的奥秘之处在于子弹头与众不同,而他的枪法精准,一般情况下都能正中丧尸的眉心,那就没必要浪费多余的资源。
“我和你们一起去。”这时,安凌站在众人身后突然道,她家境不错,父亲是医生,母亲是律师,平时总是穿着干净高档的漂亮衣服,肩上挎着可爱的单肩包,淑女中又不失活泼俏皮。
可现在,自父母去世后,安凌再没有那么多讲究,她穿着叶柳的白t恤、牛仔裤,虽然眼眶发黑,可眼神狠戾,“我要杀丧尸,有多少,杀多少。”
那模样,如整装待发的战士,杀气凌人。
“我去屋里拿。”见状,叶柳转身进屋,她从五柳空间里拿出几把枪和几把剑,然后走出来分给大家。
“你不会用枪,就使剑,不需要太多技巧,看到丧尸就刺过去,拿着。”叶柳二话不说,就把一把小巧修长的青龙剑抛给安凌。
他们的目的地:市中心的大型综合性超市和水厂。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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