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石山和同桌的孙聪闲聊时,听孙聪眉飞色舞地讲述从家人那里听来的奇闻异事,特别是听到酒窖的藏酒不翼而飞的故事,石山心中了然,那应该就是胡筝干的,用首饰换酒,送给了师傅清德。
至于孙聪说那对夫妻怀孕时的异象,石山只当是听故事一样,根本就没当回事。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同学们下课后谈论最多的,都是这些事情,石山才隐隐有了些猜疑。
原来师傅清德在的时候,除了小东山的老夫妻外,a城少有类似的传闻,而清德师傅才离开没多久,却接二连三的发生灵异事件,这不能不说和清德师傅有关。记得当时被困小东山时,师傅和老夫妻的一番对话,老夫妻亲口承认,因为顾忌清德的存在,一直做事都很有分寸。难道,其他的鬼鬼祟祟等,也是因为清德师傅的存在,一直选择了沉默,直到师傅离开后,觉得没有了危险,才逐渐显露出来不成?除此之外,石山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随着高二第一学期临近尾声,学校对学习抓的越来越严,石山等无暇旁顾,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就连原来周六只上半天课的规矩,学校也给改成上全天了。一周下来,只有周日一天的休息时间。因为红玉五女基础薄弱,学习压力越来越大,为了不让五人掉队,周日这天,除了乔晓晓偶尔要回家去外,其余的人都在为红玉等补课。林宜欣的情况要好的多,虽然初中毕业已经多年,毕竟还保留着那部分的记忆,再加上林宜欣本就是现代人,所以接受起课本上的知识来,要比红玉等来自庄襄王时代的红玉五人轻松得多。
正当寒假即将临近,石山等都在抓紧时间复习,争取考个满意的成绩,好回家过年时,突然有人找到下楼里来了。
这天正是周日,早饭后照例给红玉五女一起补课,大概是九点多一点的样子,大门突然被敲响了。安然一直苦于天天学习,总没有时间玩耍,听到敲门声,一下跳起来就跑了出去,双手打开大门,见一位中年大叔站在外面。
“大叔,你找谁?”
“请问,石山先生可是住在这里?”
安然一听对方竟然称呼石山为先生,登时笑了出来。
“大叔,石山是住这里,不知大叔找石山有何事?”
“能让我见见石先生吗?”
“请进吧。”
安然一侧身,给中年大叔让出道路来。客厅中的几个人都已听到了外面的对话,石山迎到客厅门口,对大叔说道:
“不知大叔找我何事,请里面说话。”
“我叫魏春来,家就在汽车站旁边的武夷路住。”
中年人边朝客厅中走,边自我介绍道。
“魏大叔请坐。”
红玉随即给魏春来沏上一杯茶水。
“魏大叔确定是找我吗?”
石山心中十分疑惑,眼前的中年人自己根本就没见过,为什么来找自己?
“石先生,我是从三清观张观主那里得知先生大名的,不会找错人的。”
中年人语气很客气,接着问道:
“石先生可是清德道长的高徒?”
“算不得高徒,清德道长的确是我师傅。”
“那就错不了了。石先生,我这次来,是有事求石先生。”
“魏大叔,切莫再称什么先生,直接叫我石山就好了。不知我能帮大叔什么忙?”
“这个忙只能是石山先生帮了,连张观主都无能为力。”
接着,魏春来便仔仔细细讲了起来。
魏春来今年四十四岁,夫妻二人,膝下有一个在外地读大学的儿子。家在城中心汽车站旁边的武夷路居住,是三年前搬到那里的。三年来,一直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从今年秋天开始,具体是哪一天,魏春来说不准确了,大概是在九月底,或者十月初的时候。因为当时没怎么在意,所以没有记清日期。
先是夜里没人住的房间里总传来些奇怪的声响,因他家是住的一楼,楼前南面的窗台下,还有一个可以养花的小院子,所以以为是老鼠进屋了。只是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老鼠,甚至也没有找到老鼠偷吃东西留下的痕迹。过了一段时间,房内的声音越来越大,有时候会把睡梦中的夫妻二人惊醒。两人不由害怕起来,又是烧香,又是请神婆来家里祭奠。只是,不论怎么做,都毫无效果。没有办法,魏春来只好求到三清观张观主面前。
张观主听了魏春来的叙述,猜想应该是招惹了什么邪祟,便给魏春来一件在三清神像面前供奉了很久的松木短剑,让他回家挂到房内。魏春来带回松木短剑,按照张观主的吩咐,挂到客厅的一面墙壁上。刚挂上的几天夜里,声音果然没有再出现过。只是,不到四天,不仅恢复了原样,还有些变本加厉起来。以前都是夜里才有些莫名其妙的动静,现在大白天的时候,无人的房间里,也会有声音传出来。有时候是人走路的声音,有时候是叹气声,有时候是挪动桌椅的声音。
一来二去,魏春来的妻子被吓病了。着急的魏春来再次来到三清观,想请张观主到家里做场法事。张观主也没推辞,带着两名道士第二天就来到魏春来家里。法事从上午八点多,一直做到正午时分才结束。
事后,果然有效果,整整有七天,魏春来夫妻没有再听到动静。好事不长,第八天半夜,那些奇怪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到此时,魏春来夫妻已经是束手无策了。只能把希望再次寄托在三清观张观主身上。这次是夫妻二人一起来到三清观,先在三清神像前许愿祷告,之后再次央求张观主到家里去做法事。
“两位施主,既然上次法事只是暂时起作用,老道的能耐仅限于此了。”
“道长,您大人大德,总不能眼看着我们难以在家中安住吧?如此下去,我们只能另换居所了。道长知道,如今能够在城里有个容身之所本就艰难,要想换个地方住,更是难上加难。”
“不是老道没有慈悲心,实在是无能为力。”
见魏春来夫妻两人一直纠缠着自己,张观主没有办法,才对两人说道:
“或许那个人能帮到你们。”
“道长,除了您以外,城里还有何人懂道法?”
“此人是清德道长的徒弟,虽然年轻,应该得到了清德道长的真传。”
“道长,此人是谁?”
“他叫石山,是一中在读的学生。”
“一个高中生?!”
夫妻二人显然不相信张观主口中的石山,能够帮他们解决眼前的难题。
“唉,人的本事和际遇和年龄无关。想清德道长在三清观多年,一直没有收徒,唯独遇到石山后,便破例收其为徒,可见石山根基不浅。”
听张观主如此推许石山,魏春来夫妻在没有别的办法下,也只能选择相信张观主。两人告辞张观主,回到城里之后,马上就去学校打听。刚好是星期天,石山并不在学校里。不过,还是碰巧遇到了石山的班主任,问到了石山的住址,这才赶来小楼。
“魏大叔,恐怕大叔和张观主都误会了。我拜清德道长为师不假,不过,跟师傅学的不是法术,只是武术。”
“什么?不会吧?”
“大叔,的确是这样。石山原本身体孱弱,通过别人介绍才认识了清德道长,以后便拜清德道长为师,跟道长学习武功,以强身健体。并不会什么法术。”
徐京梅和林宜欣也纷纷帮着石山撒谎。众女知道,石山会法术的事情,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不然,麻烦会很多,甚至有可能影响石山将来考大学。
众口一词,这让满怀希望而来的魏春来,只能失望而归。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妻子正坐在客厅等着他。看到丈夫的表情,妻子还以为是没找到石山呢,便安慰道:
“今天是星期天,找不到人也正常,要不再坚持一夜,明天再去学校找吧。”
“不是没找到人,是张观主口中的石山,只是跟清德道长学武术,并不会法术。”
“怎么会这样?张观主难道也会撒谎?”
经妻子一提醒,魏春来迅速反应过来。张观主是绝不可能骗自己的,那么就是石山等人在撒谎。这可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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