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培瑞的亲事定下来了,就在二十天后,是两家商量的结果。看着培瑞高兴的样子,玉珍也很为他高兴。
因为商定了婚期,所以次日一早,大哥培瑞和二哥培勇,就又返回了镇上,两人皆是有工作之人,自然不能耽搁太久,培浩和玉莲两人,因为上学,也跟着一起离开<="l">。
至于刘玉蓉,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又不见了她的身影,玉珍一直搞不懂这个便宜大姐的想法,年十八,在这古代,早已经是出嫁的年纪,可是她却没有丝毫要嫁人的意思,做主要的是张氏和便宜爹还没有丝毫的担心,就那么放任她。
玉珍好奇,却也不想管,好奇之心在脑中一晃而过,也便没有在理会,再说就算她想问对方也不会告诉她,这么天天的消失,是去做什么。左右她自己每天也挺忙,没那空闲时间去管别人去做什么,玉珍吃饭早饭,想也不想,抬腿往骆家村走去。
“华哥,你瞧瞧玉珍,她还当这里是她家么,每天早上吃完早饭就跑到别人家去,直到晚上吃饭才回来睡一觉,家里的活儿她也不干,她年纪小,家里也没有多少活,她不想做,也就算了,可这见天的不着家,算什么事儿?”张氏看着玉珍离去的背影,一脸气恼的朝着刘友华抱怨道。
刘友华不在意的笑笑,“呵呵,咱小珍儿这不是去跟骆神医学医术去的么,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家里现在就她一个孩子,呆在屋子里也怪无聊的,她想出去玩,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刘友华一点都不理解张氏想要在他面前抹黑玉珍的心,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对玉珍老是去骆家有意见,于是表示他并不在意玉珍去骆家玩,让张氏也不要去在意这点小事儿,更何况玉珍还不是去玩,而是去学医术的,就更加的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刘友华倒是想开解张氏,但是哪里知道张氏的心思,她听到、看到他真的不在意玉珍的行为,那心口别提多怨恨,他越是不在意,张氏就越是愤恨,真是的,凭什么不在意,为什么不在意,这要是在别家,这样大的女儿,不在家里帮忙干活,见天的往别人家跑,完全把自家当客栈,早就被打断腿了好么。
可是,自家丈夫别提是打骂了,连意见都没有啊。这是为什么?张氏想不通。
张氏自然是想不通的,谁让她那么纵容刘玉蓉可以天天的不见人影,谁让她偏心的只送培浩和玉莲去上学,而读读忘记了玉珍,既然有珠玉在前,那玉珍这自己求学,还不给家里惹麻烦的乖巧女儿,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刘友华正在整理自己锄头,把锄头上沾着的草屑泥土敲干净,压根就没有去注意张氏扭曲的神情,等锄头干干净净了,他这就准备出门,于是温和的对张氏说道:“行了,你身体不好,不用操心那么多,这些天没有去田里看看,不知道又长了多少杂草,我的去看看,你在家好好休息,要是无聊了,就去串串门子,我这就去了。”
刘家桥的人很特殊,向来不能吃肉,喜爱蔬食,所以每家每户都开垦了不少的田地种粮食,刘友华家也一样,但是那么多田地,却只有刘友华一个人干活,大儿子二儿子如今都在镇上,一个自己开了铁匠铺,一个在药铺已经跟着老大夫开始看小病,都算有自己的事业,剩下的儿子女儿都还小,也无法帮忙。
索性,刘家桥一村,皆是族亲,所有的田地,都是你帮我我帮你,也不计较什么人工钱的事情,所以说起来,就算田地多,其实也不是很累的。
于是张氏身子骨弱,不能干重活,只能留在家里做做家务,打扫打扫卫生,做做饭,也没有别的要做,刘友华也一点不心慌烦躁,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让张氏留在家里,无聊就去串门的话。
说起来刘家桥的女人都是很幸福的,很少有需要女人下地干活的。而正因为张氏留在家中,所以刘友华觉得家里的活儿少,有张氏一个就够了,所以对于玉珍干不干活,压根就没想法<="l">。
要是让张氏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原因在,不知道她会是个什么想法。
张氏目送男人扛着锄头远去,心里想着这么些天来的憋气好和郁闷,心里那个想法是怎么都压制不住了。如今家里没有人,那个小丫头又是雷打不动的去了骆家,丈夫去了地里,不到大中午,是绝对不会回来了,女儿去修炼了,不到晚上也不会回来,那现在岂不是她行动的最好时机?
想着玉珍也才走了没多久,就她一个小丫头的脚程肯定不快,她就算不动用武力,也能够赶上,张氏当下锁了院门,往玉珍离开的方向走去。
遇着的脚程确实不快,那是她故意的,山水独好,却未有人欣赏,前世看过太多的山河破碎,曾经在好的风景,也在旦夕间只剩下满目苍夷,如今的玉珍对于风景独好的山水,自然是愿意停驻脚步,所以她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很慢。
理所当然的,张氏很快就追上了她。
因为已经换了一具身体,加之灵魂的伤势完全没有复原,如今的张氏也不过是比之普通人强上那么一点罢了,她习惯了用修为去掩藏自己的行踪,如今没有了修为,她的藏匿方法,粗鄙不堪,就算玉珍的心神,都放在了周围的山山水水上,可是她却很快就发现了身后跟着的人。
起初玉珍并没有在意,毕竟这里是刘家桥,是一个山村,来来往往的人再多不过,这条小路,并不仅仅只是去洛家村的路,还是去往附近田地、山林的小道,身后有人,那真是太正常不过了,所以玉珍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在村子里遇见歹人,更没有想过,会有谁居然会对她起杀心。直到身后出现了熟悉而又遥远的杀气,那犹如实质的目光,直击灵魂深处,玉珍才收起了闲情逸致,整张小莲绷紧,神情严肃。
是谁?后面跟着的人是谁?
那明确的杀气,那如芒在背的盯视,让玉珍明白,后面的人是要杀她。
这个时候,玉珍没有心思去想,后面的人是不是认错了人。或者后面的人是外面混进来的穷凶极恶的歹徒,她只知道,那个盯着她的人,是要杀她。
玉珍假装自己不知道后面坠着一个人,因为之前突然感觉到了杀气,所以她停下了脚步,就那样站了至少有半分钟的时间,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已经发现了她,所以玉珍尊下身,假装很是欢喜的把脚边,一朵不知名的小黄花采下,拿在手中把玩着,然后起身,抬脚,面色不变,依旧四顾张望,闲情逸致的看看山看看水。
跟在玉珍身后的张氏,丝毫不知道玉珍已经发现了她,看着前面那个毫无戒心的小鬼,张氏残忍的笑了,那占了半张脸的乌黑胎记,因为这一笑,显得更加的扭曲而恐怖,要是有人见到,绝对会吓出一身病来。
为了以防万一,不小心被玉珍或者别人看见了自己的行为,张氏早在出门之后,就把自己的脸皮给扒了下来,现在顶着的这一张丑陋的脸,才是这一具身体原本的那张脸,一张张氏看到都要呕吐,恨不得也剥掉的脸。
不仅是脸,就连她身上的衣服,也算了她平时作案的黑衣。
此刻她就距离玉珍只有十米远的一颗大树下,看着玉珍一步一挪,缓慢的步子,张氏嫌弃的撇嘴,走的太慢了,那小丫头距离小河还有百米多的距离,按照这样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河边。张氏咬牙,恨不得抽出匕首直接把那臭丫头给杀了<="l">。
可是她不能,这样就会刘家证据,虽然没有感觉到熟悉的精神力,但是她还是要谨慎小心,绝对不能为了一个臭丫头,把自己也给赔进去。所以,她一开始,就是想要制造出一个失足落水的场景,让人误以为,玉珍是不小心失足落水而亡,而不是他杀。
可惜,张氏到底不知道玉珍的底细,她不知道玉珍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八岁女孩,她不知玉珍不仅有内力、异能在身,她还会游泳,所以失足落水什么的,呵呵,可真是下下下下策。
半个小时之后,玉珍终于要抬腿上桥了,她脸上虽然还是一脸的笑意,乐呵呵的看山看水,其实心里已经非常的不耐烦了,后面跟着的人,明明对她有那么浓烈的杀气,可是为什么那么久了都不行动?她可是好几次,故意露出破绽,好方便对方行动,可是后面的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还只是不远不近的坠在她的身后。
就在玉珍双脚刚踏上木桥的时候,有风从后面袭来,玉珍笑了。
终于来了,玉珍诡异的一笑,看着桥小面,不知深浅的河水,终于是明白过来,身后之人,为何久久不曾行动,原来,是为了让她葬身河底?还是想制造一出她失足落水的戏码?
玉珍双脚终于踏上了河桥,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的张氏就知道,时机来了,于是毫不犹豫的从藏身的草丛冲出,那伸长的双手就往玉珍的侧面挥去,按照她的预想,玉珍绝对会朝着左边飞出去,掉到河里,猝不及防,加上她的力道,还有河水的冲击,一个不会游水的女娃,想要活命,难。
张氏露出了欢快的笑容,终于,这个讨人厌的小贱人,立马就要死了,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碍她的眼,也不会跟她的女儿争宠,更不会让自己的丈夫总是偏帮,却不理会她的话了,死了,就好,张氏得意的笑,可是下一刻,张氏刚扬起的笑,却僵在了丑陋的脸上。
恶魔的手还没有碰到玉珍的衣服,只见小小的女孩背后像是长了一个眼睛,右腿超厚笔直伸出,就是一踹,脚底板明确的接触到实物,玉珍知道,她的感知并没有出错,真的有一个心怀叵测的人,跟在她的身后,伺机而动,可惜,似乎这个杀手的实力太菜了。
玉珍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几乎是在张氏出手的那一刻,也出腿,只听“砰”的一声,有什么飞了出去,然后摔在泥地里。玉珍冷着一张脸转身,看着躺在地上抱着肚子呻吟的陌生女人,疑惑的蹙起了眉头,这个女人她并不认识。
她能够感觉到,刚刚想要把自己推入河里的那力道大得惊人,玉珍甚至能够感觉到风的推力,如果她真是一个普通的八岁孩子,说不定真的就掉下河里去了。这人是真的想杀她,只是明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为何这个女人要杀她?
疑惑只是出现一瞬,即使没有想明白女人的身份,和杀她的原因,目前玉珍只知道对方是真的想杀她,所以敌人,她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玉珍收回了腿,为了防止女人逃脱,她速度很快,像风一样,眨眼间就到了张氏的面前,小小的、短短的腿,抬起、落下,就把挣扎想要起身的女人,又死死的压制在脚下。
“你是谁?”
玉珍冰冷的眸光,压迫的对上了女人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目光,淬着冰的字句,从那略显苍白的嘴唇吐出。
张氏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就像是另外一个孩子的玉珍,完全不能够理解,为何她从来不放在眼里的贱丫头,居然也是个中高手?按照之前玉珍的反应,她明明早就知道自己跟在身后,并且想对她不利,可是她却装作不知道,只等她一行动,就快速的反应,更是把她压制在脚下,她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l">。
怎么会这样,这个贱丫头,怎么会武功,刚刚她速度那么快,一脚之力,踹的她都起不来身,明明就是有武功的,可是她却不知道。隐藏的好深,可恨,真是可恨,这简直就是耻辱,她居然会被一个她从来就瞧不上眼的废物,贱丫头给踩在了脚下。
“你这眼神?”玉珍奇怪的看着脚下女人的反应,肯定的说,“你认识我?或者说,我们认识?”
这样惊恐,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眼神,明显就是对于她能够快速的反应,并把对方压制在脚下这件事情,完全没有想到,而且那眼神,好像对她很熟?恩,是对于她扮演的普通小女孩很熟悉,这个女人她不认识,但是对方肯定是认识她。
是谁?她确定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女人,还是那么有特色的女人,要是见过,哪怕是一面之缘,她都会有印象才对。
而张氏,却是因为玉珍一句话,心中一悸。
这个贱丫头,居然因为她的眼神,就看出她认识她,进而猜到她们认识?不过看她那疑惑的眼神,想来也是没有弄明白她的身份。
这个时候张氏不由的庆幸,幸好出来的时候,她把脸给换下来了,也换了衣服,不然,张氏完全无法想象,要是自己的身份被玉珍给知道了,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张氏什么也不说,听到玉珍的话之后,更是底下了头,虽然被她认为是废物的人踩在了脚下,但是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她必须从这贱丫头手里逃出去,或者,干脆把这贱丫头杀了,如今已经顾不得会不会留下证据、痕迹什么的了。
张氏低垂着头,眼中阴狠之色蔓延,浑身上下开始止不住的冒出阴寒。
“恩?不说话?”玉珍看着女人低下了头,似乎拒绝回答她的话,顿时心中不耐,脚下一用力,狠狠的一踩,如愿的听到了女人的闷哼,可惜她低估了女人的忍耐度,女人还是装死的赖在地上,没有回答她的话的意思。
她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等着回话,也不过是想弄清楚,这女人到底是谁,是她自己发疯了想杀人,还是背后有人指使她杀人。
虽然玉珍觉得两者都不太可能,因为她一直居住在刘家桥,八年来,都是安分守己,根本就不能有仇家,所以怎么可能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杀她。
可是,她也知道,这个世界并不缺变态,所以不管是两个原因中的哪个,或者是别的,至少原因,她还是要搞清楚一些的,省的什么时候,身后就冒出魑魅魍魉想要她的命。
她还要去骆家呢,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要是去玩了,安姨又不知道该怎么担心了,要是在让骆胖子过来找,看到这一幕,岂不是让人担心。
又等了一分钟,女人还是没有表现,玉珍却完全不耐烦了,淬着冰渣子的话再次脱口,“既然嘴巴那么严,我也没有时间等你考虑,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玉珍弯腰低头,从空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就要往女人的脖子砍去。她也是杀丧尸啥习惯了,习惯性的砍头,所以想也没想,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也是这般做。
张氏却不可置信的抬头,完全没有想到,玉珍是真的敢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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