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回赤檀子现身
虚娴见自己的弟子被擒,立即乱了心神,顾不得对吴漏、吴言、津帮帮主三人的围攻,迎着望苍月而去。
而吴之几人这一愣神,练青衣与鸠盘婆也趁机退出了战阵。
望苍月转眼及至,一挥手天地变色,风云迭起,巨大的风暴立刻将敌我两方的众人分开。唯有胡浪儿的千万条虚影兀自围着吴言不放。
望苍月喝道:“哪里来的妖女,这般不识抬举?老夫已经没下杀手了。”说时,双眼一道金芒射出,对着那些虚影扫射。胡浪儿的真身也在那虚影之中,那金光不分真假一阵乱扫,叫胡浪儿也难以躲过,且白白耗费劲原,胡浪儿立时收了虚影。但望苍月依旧不依不饶攻向胡浪儿。
吴之见状飞身上前护住胡浪儿,身边三件神器轮转不休,形成了一个结界。
望苍月次来并不想大打出手,于是见好就收,才放弃了对胡浪儿的攻击。
吴漏等人急忙聚到练青衣身旁,但鸠盘婆等人则与众人保持了一段距离。
虚娴喝道:“快快放了我的弟子!”
望苍月哈哈长笑:“这天下,还没有谁可以对我发号司令的。你们既来作战,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吴之见这人喜欢装腔作势,不由得上前喝道:“那老子今日就对你发号司令,给我把人放了。你前来交战,可要想到将来的今日!”
望苍月闻言双眉一皱:“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吴之和胡浪儿异口同声喝道。
旁边林青也冷冷道:“望苍月你少倚老卖老,这里没人怕你。”
灭烛早跨前一步护住吴之,说道:“望苍月,休要对我主人无礼!”
望苍月一看之下,惊道:“灭烛,你竟会在这里?”
灭烛笑道:“怎么,没想到?”
望苍月道:“你们圣启殿乃是号称东土第一宗派,何必要搅和天生城的事?
灭烛道:“那吴漏乃是我的杀身之仇人,你说我要不要搅合?”
樵楚在空中上前一步,说道:“不错,既然敢杀我圣启殿的长老,就该想到有今日!”
望苍月被自己的弟子练青衣请来,当初也没想到圣启殿与吴家有这般大的冤仇。现在一看不仅圣启殿的人来了,连筑琅门的掌门来了,自己晓月派要面对的乃是东土两大宗派,形势有些不妙。当下话锋一转:“诸位,大家都是旧相识,不如这样。待我放了这位,你们也便回转,双方化干戈为玉帛。”
吴之笑道:“化不化干戈还在两说。既然你不肯轻易放人,那我们用吴家的吴噬与你交换。余下的事,等还完人质再说。”
吴漏道:“吴噬可是你的父亲?”说时看着吴言。
吴言冷冷道:“这样没用的人,换不换又有什么区别!”一句话说得在场所有的人脸色一变。这茫星的武者嗜血成性不假,但这样冷血无情的毕竟还是少数。吴言这样小小年纪,竟然这般铁石心肠,令人震惊。
津帮帮主在旁边也说道:“吴言说得没错,没用的人救来何用?”
吴之心想:当年吴噬雄心勃勃,本以为能胜过兄长成为吴家的掌门,今日却成了吴家的弃子,当真可悲之极。
望苍月笑道:“吴噬看来远不如这位重要。”那红非实在望苍月手中,双目紧闭,口不能言,想是被制住了。
虚娴心中更是焦急,对吴之道:“咱们一拥而上,救回非实再说。”
吴之知道虚娴担心自己的弟子,但见她的焦急似乎有些过了头,便言道:“别急,待我算计算计,一定会将红兄救出的。”
吴言是个急性子,刚刚吃了些小亏,见双方僵持一处,便不耐道:“何不将这抓住的人杀了,再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分个胜负?”
望苍月闻言回身往了吴言一眼,就见吴言身穿紫裳,衣抉飘飘。虽是年轻,但气势迫人,一时间竟被她激起了斗志,说道:“好个痛痛快快分个胜负,颇有老夫当年的神勇。”就这一瞬间,樵楚已经突然上前,去抢红非实。
这一下来得突然,但望苍月武功既高,人也警觉,蓦地往上拔起,躲过了樵楚。樵楚哪肯罢休,一个折身冲天而起,继续抢攻。另一边崔灵犀也出手了。
胡浪儿见状咯咯一笑,吴之奇道:“你笑什么?”
胡浪儿接着微微一笑,却没言语。
望苍月被两人激怒,将飓风放出,樵楚和崔灵犀顿时靠近不得。樵楚隔空喊道:“望苍月,你今日若不放了我们红长老,来日就要小心你们的晓月门!”
望苍月本来在知道吴家与圣启殿的恩怨后,就已经有了觉悟。这两家的恩怨是不死不休的,此刻樵楚来攻,心中仍在犹疑是不是要趟这个浑水。练青衣知道师父一向以门派为重,遇事喜欢前思后想,瞻前顾后,急忙喊道:“师父,我与吴漏乃是至交,我们晓月门早与天生城的吴家同生死,共进退了。已经是难以置身事外!”
望苍月闻言,道:“既然已经如此,那就莫怪老夫无情了。”说时,伸手便要将红非实掐死。
虚娴大惊失色,奋不顾身就要往前冲去。望苍月身后早有吴漏接了出来。吴之见状急忙带着灭烛等人冲将上去。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喝道:“休伤我儿!”
那人影出现得极为突然,身法极快,武功也极高,竟然瞬间把红非实从望苍月的手中夺了过来。望苍月双手急挥,与那突然现身人斗了七八个回合,两人是平分秋色。
望苍月喊道:“赤檀子,你来做什么。”
那人影哈哈长笑,显出身形来,在云头站定,左手一拂,红非实立时醒转。
虚娴道:“你来了。”
吴之看时,那人身形与当日在陨星海所见之人一模一样,但脸皮更加白净,知道果然是赤檀子了。
赤檀子对望苍月道:“我若再不来,我儿子就被你打死了!”他刚来时,虽喊了一声休伤我儿,但很多人并不曾听见,而这一次,所有人都听明白了。众人脸色均变。
虚娴眼眶含泪,喃喃道:“你这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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