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墨立马站到宗政漠的身后,同时身体抖了抖。
同抖的还有宗政漠,她发嗲的声音再配上她咬牙切齿的脸,不管怎么看,都让人恶寒。
再看她冲势凶猛,虽没有正经武功路子,但这种蛮撞的力气绝对不小,宗政漠知道皇帝就在后面,沉着脸张开手,他看到她眼里闪着恶魔般的光芒,就那么模冲直撞而来。
“皇上驾到!”
一声拉长的喊声,就在付倩倩要撞上宗政漠的两步之间,付倩倩怒气冲天的收了力道,然后变脸也如同翻书一样,不轻不重的撞进宗政漠的怀里,抡着粉拳,配着内劲,一边打一边再用恶心死人的嗲声悲悲切切的鬼叫。
“王爷,你真的好坏,好坏,好坏的,坏死了,人家真的没有方向感嘛,娘娘就是不信,人家腿疼,手疼,腰也疼,还有这,这也磨破皮了……”
她不能生气,但她总可以用恶心死人的方法折磨他的灵魂吧,宗政漠你这个小人,你们全家都是小人。
沈清墨艰难的滑动了下喉结,他对付倩倩已经无力到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百变魔女?还是一朵奇葩?他想,这些字都形容不出她的味道来,可偏偏,她的这种奇葩,又自然到不叫人生厌,只有望而兴叹!
她打的不算太重,但比一般女子力气要大很多,像有一股外功还未入门的内劲,宗政漠原本是趁势揽住她的腰,可听到皇帝紧随而来的脚步声,便把揽换成了紧抱,并趁势压住她乱打乱锤再加乱踢的腿,伏在她耳边嘻笑的轻道。
“嗯,嗯,是本王不好,没有跟皇嫂说清你是个小迷糊,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等回府本王就命人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水晶肘可好。”
哟,这是他哄女人的招数呢?呸!一个水晶肘就能哄住她?门都没有,今儿个,她可是跑断了腿,更可气的是,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她都粒米未进,泥妹的,难道这儿都不吃早餐,她饿了,真饿了。
这么剧烈的运动下,她饿得快要前胸贴后背。
“我还要水晶虾、蒸鹅掌、雕花蜜煎、灸鹌子脯、鱼脍、鸳鸯炸肚、鲜虾玉蕊羹……”一长窜的美食名称从她嘴里快速的跳了出来,付倩倩咬牙切齿的瞪着宗政漠的下巴,用眼睛说道:姐陪你演戏,给你这么抱,岂能是白抱,害姐在墨墨面前狼狈不堪,姐要全都拿回来,你给我等着。
宗政朔出现时,听到的就是付倩倩这一长窜的菜肴名单,虎步龙威的双眸中满是促狭的道:“这些个食名,倒是没听说过,二弟可是寻了新厨?”
政宗漠拥着她散漫的回身道:“这些食名都是倩儿自己想的,菜品倒是都一样,倩儿,还不赶紧见过皇上。”
付倩倩眨了眨眼,心里又骂了一通跪拜的恶俗,恭敬的跪下给宗政朔请安。
宗政朔凌厉的目光只是轻轻一扫,便看清她眼中无半点俱色,神情倒是有几分落落大方,再回想二弟刚才说的天真浪漫,不由浅笑的叫了平身。
赶紧站起来的付倩倩,一手勾着宗政漠的衣袖,一边拿眼睛不畏不俱的打量宗政朔,皇上嘛,天下最高的领导,她又不是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大人物,瞄了几眼,也就感觉他跟宗政漠有几分相似,除此什么感觉也木有。
“皇上,已在钟翠宫摆好宴席,需不需要奴才宣贵妃娘娘摆驾钟翠宫?”一太监低腰道。
说到钟翠宫三个字时,付倩倩恰好在沈清墨的眼里看到一丝纠结,好看的眉峰微微跳了一下,就连宗政漠的手也明显僵持了两秒,正惊讶钟翠宫是什么地方,就见宗政朔摆了摆手,道。
“二弟,你也多年没去钟翠宫走走了吧,今日既然你肯纳妃,也理当去钟翠宫坐坐,若是二弟怕触景生情,那朕就叫他们换个地方?”
听着皇帝用商量的口气说道,付倩倩直觉这个钟翠宫肯定是宗政漠的伤心地,比如说,她自行脑补的那些皇宫信息。
但下一秒付倩倩才回过味,刚才皇帝说的可是宗政漠肯纳妃,我去!不会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吧,勾着宗政漠的手,便缩回到宽摆袖中,借着衣物的阻挡,当下狠狠的拧了他一把。
宗政漠神色不变,脸上依然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道:“不用了,皇兄考虑的是,倩儿,还不谢过皇上。”
她谢个毛线啊,她又不想当什么劳什子的王妃,脑袋飞快一转,正要想法推脱,就感觉腰间猛的吃痛,妹的,她居然被他反拧了回来,下手居然比她还要狠,这一下不是青就是紫!卑鄙小人!
“王爷?妾身这是要谢皇上赐宴吗?”付倩倩心里叫开了花,可脸上只能保持微笑,痛苦的她真要炸毛了。
还装糊涂!宗政漠轻挑的一拽,将她拉到身前,也不避讳的就那么亲呢而宠溺的搂着她腰,无限温柔的凑了过来,压在她耳边,又性感又知性的道:“真是个迷糊的小笨蛋,皇兄,倩儿不知礼数,就由臣弟代她谢恩吧。”
抱完说完,他松开手,双手交替以文人大礼向宗政朔作揖。
宗政朔挥了挥袖子,欣慰的点了点头,目光便对上付倩倩道:“从今以后,好生照抚朕的二弟,早日替王府开枝散叶,明日朕便会下旨召告天下扶你为漠王妃,至于礼数上,朕会叫人看着处理。”最后这句明显带着关怀之情。
付倩倩低着头,手躲在袖子里捏得生痛,她真想给姓宗政的一人一拳,不过又想了回来,反正她现在也是顶着付家大小姐的名号,就算真封了妃,跟她有什么关系?等那正主儿回来,由她去当好了。
宗政漠刚站直了腰,便抬手轻轻握着拳压在嘴边低咳,随之身体像是有些支持不住的歪在付倩倩身上,害得付倩倩不得不赶紧扶着他,一边的沈清墨赶紧走上前,跟她一起托住宗政漠,好像他真病得不轻一样,越咳越凶了。
“王爷,深吸口气。”沈清墨道,同时递了块雪白的帕子给宗政漠。
宗政漠接了过来,一声重咳下,就见白帕的中间沁了一点鲜红,对面的宗政朔眉头紧锁,关怀之意更浓的上前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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