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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明知不可而为之。”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神经质,越是提醒你不能这么做,脑海深处就越会有一股潜意识去催促你这么做,或许这与人的求知欲有干系吧。都说好奇心害死人,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因为这句话正好应验在了我身上。
下午的课上,马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课。虽然他看上去面色很憔悴,双眼无神,脸上也没有了以往的血色,但他的那副嘴始终没有停歇,依旧唾沫横飞,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说道激动之处,总会情不自禁地干咳几声,然后拿起讲桌右上角冒着热气的水杯轻轻抿了,继续讲课。
虽然马老师嘴尖了点,对人口无遮拦。“德”方面是差了一点,然则身有不适却仍旧坚持为我们上课,遵循了教学教育的职责的宗旨,单凭从精神上来评价,说其是一位好老师也不为过之。或许被马老师打动,看着讲桌上一丝丝热气从杯子里升腾而起,对马老师的印象无意间也变好了许多。
马老师的脖子上有一条的血痕,这条血痕非常细,如同细线一般,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我知道这是被吊颈鬼用绳子勒的。
外公说过鬼害人无非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快死。它们会以一种奇特的脑电波将一些虚假的画面或者是你隐藏在内心最不想被揭发的信息传入你大脑,让你产生错觉。在像这种情况,大多都是被自己吓死的。第二种并不会直接害死你,而是慢慢地让你备受煎熬,然后让你痛苦死去。很明显,吊颈鬼就属于第二种。
难道马老师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屋子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如果还是这么照旧下去,马老师这副单薄的身躯可经得起折腾?我心里暗暗担忧到。
眼看就要下课了,太阳也逐渐往西方偏落,一抹红阳映在了池塘上,像一张巨大的笑脸,周边随着微凉的山风带过来的树叶落在池塘上,荡漾出的水纹使得红色的大脸笑开了花。
我正打算收拾收拾书包,却猛然发现马老师身后那个白色的身影又凭空地出现了。吊颈鬼又来了,这是我心中的第一个念头。我亲眼看着它整个人盘在马老师的后背上,然后拿出了一根竟然比之前还要粗很多,如同扁担般的粗麻绳套在马老师的脖子上,狰狞的脸色逐渐发出了扭曲的笑容。
马老师忽然脸色通红起来,止不住地咳嗽。
我想:“今天这吊颈鬼竟然出现了两次,没道理啊,鬼要害人一般不会在大白天出现两次,而且看着架势...难道...吊颈鬼今天索命来了?”想到后面,我呼吸似乎开始紧促了起来。
马老师的脸越来越红,他两只手撑在讲台上,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好像得了哮喘一般。看着马老师这副模样,台下一片鸦雀无声,各个小脑袋满是疑惑地看着马老师,以为他病了,眼中为其暗暗担忧。
小胖很小声地说:“哎,中元,你说马老师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叫老村医来看看?”
“我也不清楚。”
我没心思和小胖去解释太多,心中暗暗盘算该如何是好。虽然我知道原因,但我却无能为力。既然外公知道了这件事,想必就自然有他的分寸,我过于操心也是徒废心思,杞人忧天了。
我想这想着,就忍不住地往马老师的后背看了一眼。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只吊颈鬼似乎被触电一般也朝我这儿瞄了过来,两副眼神凭空相冲。我似乎看见吊颈鬼的深陷的眼眶中,两个眼珠子犹如绿玛瑙,发着莹莹的绿光。
吊颈鬼先是一呆,随后竟然朝我很诡异地笑了笑,两片干枯的唇片一张一合:“你~看~见~我~了。”这声音深沉嘶哑,好像是一个人的喉咙被掐住时发出来的声音,听到的我毛孔都炸了。
话音刚落,吊颈鬼再次消失。
我大叫“啊”一声,整个人忍不住从位子上蹦了起来,全班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齐刷刷地朝我这儿扫了过来,就连马老师都有气无力地朝我看了看,喘着气说:“还没有下课呢,坐下来!”
我看得出,马老师没力气批评我我了,这个当然也不是我在意的。我心里很害怕,胆颤心惊,心想完蛋了。无视小胖奇怪的眼神,我问:“小胖,胡叔几点回来?”
我口里的胡叔就是小胖的父亲李三胡。因为小胖,小娟家和外公家都是住在山脚的那片区域,胡叔又是靠贩鱼为生,每天都要挑着一担鱼到乡的各个村里贩卖,如果需要的量大,还有到县城里走一趟,一天就折回,所以每天我们三个人都是在这儿等胡叔回来一起回家。
小胖说:“就平常的时间呀。”
我说:“那就好。”
小胖思考了一会儿,又补充说道:“不过今天好像听我爹说红霞村那个有个大户人家要买两担子草鱼,说是入冬了要腌了吃。可能会迟一点回来。”
我一听有些傻了,红霞村离这儿可有几十里的路程,这一趟来回,可就要花上一天的时间了,更别说两趟了。
见我神情有些恍惚,小胖奇怪地问道:“你今天咋着急回家了,莫非你外公给你炖了什么好吃的?”
“没...我只是有些累了。”我随口搪塞了一番,心里乱的不得了,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在我的心里头打鼓一般,一想到吊颈鬼的那个笑容仿佛就在我眼前飘忽不定。我闭上了眼睛不再多想,但心里还是阵阵地不安。我现在只想早点回家。
钟声响了,我们这儿山村偏僻,那时候还没有通电,铃声都要靠人手工打。学校里除了马老师,强子村长还在乡里还请了一些所谓的的老师,专教我们主课之外的课程以及帮忙在打打杂。
下课后,我们陆续走出了教室,同学们的欢声笑语也渐渐消失在夕阳之下。我们就站在学校门口等胡叔。
这里的河水并不深,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水底的石头以及游动的小鱼。我们这儿有一种鱼叫“傻瓜鱼”,是非常非常小且笨拙的鱼,只要你将他们赶到一个小石头缝里,然后摊开双手去抓,自然是手到擒来。每回傍晚在等胡叔回来时候,我和小胖总会去河边捞鱼,小娟就在岸上手提着一个小桶装鱼。装回来的小鱼小胖总是会倒进自己家的池塘,说是等自己以后长大了,就可以拿这些鱼去卖了。那时候我们也不懂得大鱼吃小鱼这种生物链的关系,像这种“傻瓜鱼”就算抓了回去,也是无法存活的。
“中元,走,抓鱼去。”小胖从书包了拿出一个小桶,兴奋地对我说道。
我根本没有任何心思,满脑袋都吊颈鬼朝着我发笑的画面,哪有心思去抓鱼,我摇了摇头:“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切,自己去就自己去。要是我抓了条大只得,你可别找我要。”小胖鼻子一甩,提着桶蹦蹦跳跳地朝着河边跑去。
看着小胖的背影,我的思绪也久久未收回,直到小娟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
小娟说:“中元,马老师好像在叫你呢?”
“马老师叫我?”我脸色变了变,难道是刚才在课上的一声惊喊惹怒的马老师,要是这样,估计晚上又得罚抄课文了。
“在那儿。”小娟指了指后前方,我扭头看去,见马老师正朝我挥手,示意我过去。
等着挨骂吧!我耷拉着脑袋走了过去,可当我意外的是,马老师这次竟然没有没有批评我,他语气平缓地说道:“中元,帮我个忙行吗?”
我一听有些傻眼,老师这次竟然没有骂我,而且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我点了点头。
马老师似乎有些难为情,神情顿了顿说道:“明天带我去找下你外公他老人家吧,我有事需要他帮忙。”
我一听,恍然大悟。难怪马老师会有如此神情,看来已经开始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了。“封建迷信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东西,我们要相信科学!”这句话是马老师常对我们念叨的,当初外公也告诫过他不能住这儿,马老师偏不听,还将外公给数落了一顿,如今尝到了苦头,自然也懂得了谁对谁错,当真咎由自取。
“那谢谢你了。”马老师垂着脑袋走了,看着他的背影,竟发觉在这短短的这几天身体变得消瘦了,走起路来总感觉会飘起来的感觉。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马老师逐渐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当中。山风凉,刮的树叶发出“沙沙”脆响,我全身打了个哆嗦,看着小胖此时还满头大汗地捣鼓着“傻瓜鱼”,心里暗暗地着急:“这胡叔怎么还没有回来。”
此时此刻,蛰伏在我心里的恐惧又涌上了心头,担心吊颈鬼会拖着一根**绳出现在我的面前,不免打了个冷战。
小娟见我缩着脖子,俏丽的鹅脸蛋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像是冬天的一股暖阳,看着人心都暖和了许多:“你很冷吗?”
我说:“是有点儿。”
小娟说:“山里的孩子还怕冷,说出去会给人笑话的。”
我白了一眼小娟:“瘦子怕冷,胖子怕热,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说完还朝小胖看了看,惹得小娟哈哈大笑,发出了如银铃一般的笑声。
小娟问我:“你说马老师最近是怎么了,我看他身体很虚弱,难道是城里人不适应山里的环境,生病了吗?”
我摇了摇头,环顾了四周,贴近小娟的耳朵里说:“马老师是被鬼给盯上了。”
小娟脸色一白,把我推开,生气道:“讨厌,你别胡说,不许吓唬我。”
我说:“我没有吓唬你,这是真的,我亲眼所见。那是一只吊颈鬼,它手里有一根大绳子,听我外公说这是吊颈鬼上吊而死的那根绳子,害人的时候就是用这根绳子去把人勒死,马老师就是撞见这只鬼了。”“你...”小娟见我一本正经的模样,嘴里的话又硬生生地塞了回去。
大家都是邻居,我外公是做什么的小娟清楚的很,而此时见我平日的嬉皮笑脸也被正色庄容所替代,半信半疑,心里不免有些发怵。
山风瑟瑟,在耳根旁“呼呼”地刮个没完,冰冷的山风吹得脸颊生疼。
我和小娟不再多言,天色逐渐暗淡,接近黑夜,胡叔越是没回来,我俩的心中越是惶恐不安,瞪大了眼睛朝着村口望去,希望能看见胡叔的身影。
此时周边一些零碎的声音开始从耳边响起,感觉总有东西在周边的草丛里走动,地上的枯枝败叶被人一脚踩碎。一些小动物的声音开始萦绕其中,偶尔间还从山里传来一阵山猪的嚎叫声。
小娟的眼神儿比我好,她朝远处望去,看见了一个模糊的黑影出现在了村口,似乎受到惊吓一般,小娟脸色剧变,发出一声怪叫:“有..有鬼...”。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眯着眼努力朝村口望去,循黑暗摸索那道黑影。惟见那道黑影似乎只有半人之高,手里拽着一根非常粗的绳子拖在地上,走起路来左摇右摆,飘忽不定,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把他给吹起来。
我们的视线极为有限,那身影在这漆黑的夜晚里显得更加阴沉,甚至觉得虚无飘渺,乃至若有若无!加上周围一些零乱的杂音,使得这一切变得更加诡异与怪诞。
“不好,是吊颈鬼!”
我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吊颈鬼,拖着长长的绳子找我索命来了。我心里又惊又怕不知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道身影一步步朝我们走来。
小娟脸色惨白,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拉着我的衣袖连拖带拽地往学校的方向跑,我整个人硬生生地给小娟拖了去。
往回跑时,只觉得我俩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眼前一白,脑袋里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
“哎呦,我的脑袋...”模糊间,传来小胖的一阵怪叫声。
这时我才看清我们与小胖撞了个正着。小胖肥瘫坐在地,两只小肥手不停地搓着额头隆起的小包,水桶翻到在地,洒了一整地的水,仔细看,还能瞧见“傻瓜鱼”地泥地里活跃的蹦着。
“哎呦,你们这风风火火的是去哪啊,见鬼了不成,疼死我了,哎呦。”
“这一下午白忙会儿了,你们得赔我鱼....”小胖阵阵地讪骂道。
此时此景,我竟有些结巴了,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村口:“有...有鬼,快跑。”
小胖见我和小娟的神情如此紧张,有些惊夷地看了看我所指的方向。我原以为小胖会抬起腿第一个先跑,没想到他看了那道身影之后反而白了我俩一眼,有些生气地说道:“你才是鬼呢,那我是爹!”
“你爹?”我俩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然呢,我自己爹那道还会认错?”小胖没好气地回答道。
我俩半信半疑地朝着那道身影望去,果然是胡叔。
或许一天跑了两趟红霞村,确实累得不行,正佝偻着身躯,有气无力地往我们这儿挪了过来,手里的扁担拖在地上,发出了“叮叮”的碰撞声。
虚静一场!
待到胡叔走进之后,我瞧见他的脸上的黝黑将憔悴掩饰了大半,双眼无神,似乎极度的疲惫,他说:“今天客户要的急,非得今天要我把货全部送到,这李村到红霞村可几十里的路,若不是我体质好,非得累瘫在地上不可。所以今天回来的晚,真不好意思啊。呵呵”
胡叔咧开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整洁的白牙。
见是胡叔,小娟脸色才有好转,一只手偷偷地在我腰里猛掐了一声,气势汹汹地说道:“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这些,要不然跟你没完。”
我忍着痛,冷哼了一声,心想这不是你自己跟我提起的吗,现在怎么反而怪我身上了?唉,女孩子就是霸道!
或许是刚给吓得,尿憋得不行,我说:“胡叔,我想要尿尿,你等我一下。”
毕竟我是男生,有女孩子在这儿,我总不能像平时一般大大咧咧地随地大小便,可学校的厕所又黑,虽然心里挺害怕,但小娟在这儿,只得硬着头皮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辰,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月亮不知何时瞧瞧爬上了枝头,天空繁星似锦,若似一张山河水秀的山水图,镶嵌在无际的黑幕中。我心中想得赶紧尿了,要不外公在家可就着急了。
“你们在这儿等我,可千万别走了啊。”我再三提醒了一番。
“行了,快去吧,我还等着回家吃饭呢,肚子早就饿了。”小胖埋怨道。
厕所里面黑灯瞎火,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黑暗中我掏起了小鸡鸡,瞬间就觉得小鸡鸡被冷风给冻结了。这个氛围下,我突然想到经常听老人家说起的鬼故事,说经常有一些女鬼穿着红衣服从厕所坑里爬出来,满头的长发把整张脸包的像粽子一般看不清脸。这种鬼经常趁男童在方便的时候趁虚而入,把阳气给吸走借它们还阳,而被吸走阳气的小孩就会变成那只女鬼一样,留着厕所里生生世世无法投胎。
虽然我知道这是老人家编出来的故事,为的就是不让小孩子三更半夜来上厕所,这黑漆一团的,免不了出什么意外。不过我觉得这些老人家也是想多了,就算是他们不用枉费心思来编制这个故事,我们这些小孩儿想必也是不敢一个人独自来上厕所。
想到这个故事,我浑身打了个冷战,好在胡叔一行人还在外头等候,我心才有所从容。我穿好裤子走出去时候,完全有些愣了。
胡叔一行人消失不见了,我瞪目结舌地望了望原地,空落落的没有一人的踪影。
我心里异常气愤:“不是说好等我的吗,怎么一转眼就消失了。”我又朝四处看了看,别说人影了,就连鸟叫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风似乎变大了,远处的树荫被吹得东倒西歪,仿佛有人再向我招手,显得异常诡异。
我的心重新忐忑不安起来,干脆闭上眼睛凭感觉往回家的小路上狂奔,我小腿飞快的跑着,耳边的风“呼呼”地呼啸而过,越是跑,我心里越是张皇失措,总觉得后背有一道身影在追着我跑。
“咕咕咕....”
从这凛冽的风声中,我隐约间听到了身后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喝水时候发出的那种声音。我心一乐,难道胡叔他们还没有走?
于是我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树影之下,还有一道身影站在那儿,我仔细一看是胡叔,他背对着我,一只手慢悠悠地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胡叔?”我正纳闷,胡叔一个人站在那儿做什么,小胖和小娟呢?难道也去方便了?我没有多想,抹了一把汗走了过去,对着那道背影说:“胡叔,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其他人呢?”
可是当我说完,却发现隐约有些地方不对劲。风这么大,树干都要被吹得东倒西歪,为什么胡叔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就连衣角都未曾被吹起?而且...胡叔竟然没有影子!
灵学中提到:一个人的灵魂其实就是自己影子。倘若一个人把三魂六魄悉数丢失,那么影子自然而然就自行消散。鬼是由怨气所凝,它们没有灵魂,因而没有影子。外公曾经告诉我,早在外祖父那一辈,李村曾经就出现过一个只有一魂一魄的人。据说是某一次上山砍柴,不小心被荒废埋地的墓碑给绊了一跤,回家后就开始神志不清,见到人疯疯癫癫说着胡话,时不时还口吐白沫。外祖父说他的二魂五魄在那一跤中被绊在了那儿还没起身,现在事隔多日,魂魄也早已被那鬼吸去,想去招魂,那也是徒劳无功。所以后来这个人的影子开始消失,就算烈日当下,也若有若无。
我想到这个,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但是这道身影的确是胡叔的,怎么可能是我所想的那样,把他当鬼了呢?我尽量地安慰自己。
“胡叔,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我重新把话又在问了一遍,来壮自己的胆。
“咕咕咕...”又是这一道喝水的声音从胡叔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经历过些许的心里刺激,我实在有些受不了,心想会不会是风大,胡叔没有听到,于是伸出手拍了拍胡叔的肩膀儿,大声喊道:“胡叔,你在做什么,其他人怎么不见了。”
这时,胡叔身上似乎抖了一下,身子慢悠悠地转了过来。
看胡叔有所动静,我才长舒了一口气。可有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胡叔转过身时,我脸直接铁青,尿都差点吓了出来。
胡叔面目狰狞,如同野兽一般,嘴里正大口大口地嚼动着什么东西,手里还抱着一个球状似的物体不停地往嘴里送。
竟然是小胖的脑袋....小胖的头颅似乎是被硬生生地从脖子上撕扯而去,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液染满了整张惊恐的脸。
我顿时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往后退了几步摔了个踉跄,惊恐万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终于明白了那些喝水声原来是胡叔饮血的声音。他见我之后,咧开嘴一笑,两边的嘴角竟然裂开到了后脑勺,露出了一整排被血液侵染的红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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