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发生了这种事啊……”
又变成幼`女状态的伊莱莉亚捻起一块小饼干塞到嘴里,露出了像是一个正在听故事的小女孩一样的表情。[本文来自]
“从半年前提摩西恩黑暗联盟入侵开始,东部平原就一直在发生不好的事。”
恢复了严肃的芙蕾听完尼禄的讲述,陷入了沉思:“总觉得这似乎预示着什么不太好的事。”
“深渊恶魔入侵主物质位面,吸血鬼肆虐,霍恩戈拉特帝国上层骚乱,亘古林海异变,兽人大举入侵东部平原……老实说,我已经很难想象还有什么更加不好的事了……”
伊莱莉亚舔了舔手指,心不在焉地接口:“而且你不觉得这些事里都有一个人的身影吗?”
老老实实坐在一边听着两人交流的尼禄此时也不确定地开口猜测道:“您是说,艾德里克的那位院长先生吗?”
“因为之前对他感到有点好奇,所以托人调查了一下他的过去。”说到这里,伊莱莉亚看了看正做出一脸‘与我无关’表情的芙蕾:“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位风云人物在半年以前只是一个初阶魔法师。”
“您的意思是,这些事都是由他搅起来的吗?”
尼禄皱起了眉头。
“不不不,关于这一点的话,我可以保证那家伙的清白。”圣女大人再次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芙蕾:“恐怕我们的圣银剑姬大人也是这么想的吧?”
“咳咳,伊莱莉亚大人,请您讲重点。”
芙蕾干咳了一声,直接一口带过了伊莱莉亚那略带促狭意味的话语:“我想尼禄主教也是很忙的,对吧。”
“诶?我刚回来,怎么可能……”尼禄摸不着头脑地愣愣说道。
“你.很.忙.的。对吧?”金发的剑姬少女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
“……恩,还请圣女冕下直接讲正题吧。”
于是某个机枢主教马上就向恶势力屈服了。
“嘁,尼禄你以后一定是个怕老婆的家伙。”某个顶着幼`女外表的家伙用极为老成的大妈语气鄙夷道。
这使得尼禄对于圣女的憧憬之情彻底破灭了。
“不管怎么说,半年时间从初阶魔法师直接变成高阶魔法师,这种事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原本‘西维.艾德里克’这个人就在东部平原游历了很长时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伊莱莉亚首先将自己的结论抛了出来。
“您是想说,说不定现在的艾德里克先生和记录中的艾德里克并不是同一个人吗?”
尼禄脑袋也不笨,很快就从圣女大人的话语中揣摩出了具体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很不理解地询问道:“可是……这样的强者为什么要冒名顶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初阶魔法师呢?”
“谁知道呢~”圣女漫不经心地摊了摊手,继续吃起了饼干:“说不定他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需要一个身份掩饰什么的。”
“不管怎么说,”最后,芙蕾将他们的谈话综括了一下:“如果将这半年间发生的事看做一大异变的话,那处在异变中心的。毫无疑问就是目前的‘西维.艾德里克’这个人。”
“没错,所以芙蕾,我们从这里溜出去,再去拜访一次艾德里克的魔法学院怎么样?”大嚼着饼干的圣女大人口齿不清地高举双手提议。
“驳回,请您安分的呆在圣域!”不过瞬间就被否决了。
——藿莉安帝国.洛维尼亚城郊——
“开玩笑……为什么城外会有那么多的流民?”
骑着吠驹的唐纳德惊讶地张大嘴巴,看着城外已经可以用熙熙攘攘来形容的人头。
“大概是因为这里是安哥拉山脉附近少数没有发生过战乱的城市吧。”
坐在后座,环抱着少年腹部的希尔雯轻声说道:“看这样子。恐怕城里面也已经容纳到了极限吧。”
难民人数多到这种程度,也不知道这座城市的物资能够支撑多久。
“如果不是院长大人把那些兽人部队屠戮一空的话,它们一打过来,洛维尼亚会怎么样不知道。不过至少这些难民是死定了。”
不知道是在感叹难民的好运还是在感叹当时那副修罗绘卷般的景象,少女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说啊,据说这次兽人入侵的数量共计也才不到五十万,其实只要你们那个院长多出手几次。这次的兽人入侵不就解决了吗?”
让座下的吠驹减缓了脚步,慢慢朝城门走去的同时。唐纳德不解地向希尔雯询问道:“这样一来,根本不需要死那么多人不是吗?”
“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院长大人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据我所知,整个东部平原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魔法师数量不会超过一只手,而且这还是在敌军部队里没有多少施法职业的情况下……比如萨满之类的。”
希尔雯向对魔法完全没有了解的少年解释道:“要是碰上了兽人的萨满部队,那就麻烦了……如果一定要形容麻烦到什么程度的话,你可以把自己生平遇到过最大的一场雨中的雨点换成火球之类的就差不多能了解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城门口。
因为希尔雯对风元素魔法没什么研究,所以也只能让唐纳德扯着喉咙叫门了。
“我是隶属藿莉安联合军第二战线蓝钴石军团三营第七侦查队的士兵,这位是来自艾德里克学院的临时随军法师,现在要和这里的城主大人报告关于兽人的情报,请稍微开一下门!”
过了一会儿,城墙上垂下了一个篮子,同时看起来像是守卫长的一个人也同样朝着他们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请把你们的身份证明放到篮子里!”
唐纳德将自己的军徽放入了篮子里,而希尔雯则在考虑了一下之后,将自己的学生证放了进去。
篮子悠悠地吊了上去。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换了一个竹筐从上面垂了下来。
“每次一个人坐到竹筐里,我们把你们拉上来!”
少年和少女对视了一样,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忧虑色彩。
原来现在的情况已经困难到一开门就有可能被外面饥肠辘辘的难民冲击的地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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