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那里?”曲歌声音低沉暗哑,浑身像有股火在烧。
逃到营帐门口的焉九九摸摸鼻子,尴尬一笑,“将军大人,小人见今晚月色很好,特意来约你赏月。”
曲歌晃了晃有些昏沉沉的脑袋,才想起来,这个丑小子是三王爷殷墨介绍来的,“你……你小子倒是好兴致。”
银白色的月光洒进大帐,照在焉九九的身上,曲歌看傻了眼,他怎么觉得这丑小子跟娘们一样漂亮呢。
他咽口唾沫,缓解口干舌燥,下边的鼓胀,让他难受的紧。
在军营待的久了,真是看母猪都能赛貂蝉啊。
一定是这样的,他才错把纤瘦的少年郎看成了少女。
对,一定是自己太饥渴,看花了眼。
曲歌自嘲地撇撇嘴,心里明知这丑小子是个少年郎,可,脚却怎么都不听使唤,一直朝焉九九走去。
面对的是将军,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一个错误的决定,都能导致她的死亡。
焉九九不知该走,还是该留,亦或者告诉曲歌实情?
事态似乎超出她的想象,不如就告诉他实情吧,免得他药性一解除,缓过劲来再找她麻烦。
被曲歌那虎背熊腰给逼的喘不过气,焉九九假意咳嗽两声,“将军大人,小人有下情禀告!”
说话的同时,她跪在了地上,言语恳切。
这丑小子还真有意思,说话就说话呗,跪下干啥?难道他长的太吓人了?
曲歌也跟着半蹲下身子,粗糙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脸蛋。
入手的触感还挺光滑,像剥了皮的鸡蛋,让他不忍松手。
焉九九暗叹一声,曲歌这是拿她当解药呢。
如果她现在推开他,或者咬他一口,那她明早还有命在吗?
“将军大人,有奸细!”她声音不大,却很郑重。
吸入鼻子的馨香,大掌碰触的清凉肌肤,都让他不忍放手。
曲歌似乎走了神,大掌向下滑动,摸上了她光滑有型的锁骨。
这算什么!到底听没听到她说的话,有奸不查可要军法处置呢。
焉九九瞳孔缩了缩,气的咬牙切齿。
看到角落里一盆洗脸水,狠狠心,猛然起身,端了过来,泼在了曲歌身上,“将军大人,军情紧急,小人也只有得罪了。”
被罚总比丢了清白要好,再说了,事急从权,她也是为大局着想,借口可是很充分很冠冕堂皇呢,相信将军大人明事理,一定不会怪罪她的。
冷风一吹,曲歌冻的打个寒颤,看看一脸愤怒的焉九九,心头染上悔意,他真是太失态了,难道真是太久没碰女人了。
焉九九猜想,一盆冷水下去,药性就算不能彻底解除,也能消散一大部分。
“严九,你先下去吧!”曲歌挥挥手。
“是。”焉九九叩头,急匆匆地跑了。
严九是她的化名,谐音,听着也不别扭。
若想保命,今晚的事她只能烂在肚子里,她总不能到处宣扬将军的丑态,除非她不要命了。
可,奸细一事怎么办?
查还是不查?若揪不出奸细,此次战事还真没有把握。
唉……,焉九九叹口气,自嘲一笑,她还真是替古人担忧呢。
她只是一个小虾米,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其余的,就让将军大人愁去吧。
第二日清早,她还在睡觉,就被操练声乱醒。
“严九,你小子走狗屎运了啊,将军大人应了你的请求,你以后可以随着咱们一起操练了。”一魁梧黝黑的汉子豪迈地进了帐篷,扔给焉九九一套盔甲。
说话的,正是副将刘云。
“将军大人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啊。”焉九九跪在地上,朝着曲歌的营帐拜了拜。
表面感恩戴德,心里却把曲歌给骂个半死,他还真是小心眼,肯定是为了报昨晚的仇,才要操练她。
“好好干,将军大人不会亏待你的。”副将刘云豪气的笑着,欣慰地拍了拍焉九九的肩膀。
几巴掌拍下去,焉九九都感觉自己内伤了。
她很想问一句:兄弟,你是替将军来报仇的吧?
她咳嗽几声,忍住五脏六腑的翻腾,干笑两声,“刘大哥等一会儿,我换好衣服就随你去见将军。”
盔甲算不得合身,但也不拖沓,穿在身上也有了军人的气质。
两世为人,焉九九又没扛过麻袋,这二三十斤的盔甲一上身,她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
脖子压的生疼,腿脚像不是自己的,压根不听使唤。
焉九九想哭的心都有了,这样上了战场,逃起来费力,岂不是给敌人当了箭靶子。
“吆,严九啊,没想到你小子穿上这身军装也很威武嘛。”副将刘云见焉九九出了帐子,眼前一亮,笑着打趣。
“刘大哥见笑了。”焉九九咧嘴,露出一抹艰难的笑容。
上了操练场,可想而知,焉九九是状况百出。
不是拎的大刀飞了出去,就是自己跌了个嘴啃泥。
她这累死累活,热的大汗直流,反观曲歌呢,端坐在临时盖的棚子里,闲闲地喝着茶。
“操练结束,都可以回去歇着了。”副将刘云传将军令。
焉九九松口气,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严九,你留下!”刘云大喊道。
“刘大哥,有事?”焉九九有气无力地问着。
她只想赶紧回去歇着,此刻的她,怕是连一根绣花针都拿不动的。
“将军大人说你的姿势不对,还要继续留下操练!”刘云转述曲歌的话。
“啥?还要操练!”焉九九吃惊地大叫。
这句话对于久经沙场的老兵来说,无关痛痒,但,对于她一个新手,且从未做过重活的千金小姐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曲歌的心也嫩黑了点,不就是泼他一盆冷水嘛,大不了再让他泼回来就是。
焉九九恶狠狠地瞪着曲歌,如果眼刀子能杀人,相信曲歌现在已经被凌迟死了。
“刘副将,把刚才操练的姿势再教他一遍,直到他练会为止!”曲歌眼眸犀利,又岂会看不懂她的怨恨。
他扬起手中的茶杯,晃了晃,一饮而尽。
这个动作,无异于是对焉九九的藐视。
焉九九双拳紧握,狠狠地哼了声。
以她现在的体力,别说是操练一圈,就是多走一步路都恨不得趴在地上歇着。
要不然装晕吧?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悄悄地爬上心头。
装晕是个好主意,可,在一群如狼的男人堆里装晕,无异于自揭身份,死路一条。
心一横,走到曲歌面前,“将军大人,小人知道你心中怨愤,但,若不是小人解了将军大人的药性,怕将军大人现如今已是死尸一具。”
“奸细不奸细的,本将军没见到,也许那药就是你给本将军下的呢。”曲歌板着脸,不紧不慢地说着。
“将军大人,您这是要把屎盆子扣在小人头上啊!”焉九九气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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