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曲 第十五节 闹翻的闺蜜

    “元芳闵彬张承宪，都有不只一个外人作证，案发时一直没有离开过视线。”

    严文学把报告怒丢在桌上：“巧妙！我玩一辈子刑侦，竟然被一群没出过校门的老师学生玩成这样。你们说，我是跳楼死好一点，还是喝药死？”

    大家都不说话，低下头。不一会，王后利举手发言：“严队，下班时间到了。”

    大家才注意看时间，已经下午17时了。

    “下班，下班，早点下班。你们泡夜店，好好玩。多玩几个儿子出来，你们爸妈一定会高兴的。”严文学恶狠狠地咒骂着站起来走了。

    “走吧，小绯羽。”傲然叫绯羽走。

    绯羽找到父亲，和他一起回家。刚出刑警队的大门口，只见记者扛着长枪短炮迅速插上，把凌驾父女围在中间。

    “少女侦探，请问案件有什么进展？”

    “死者是你的同学，你有何感想？这是凶手在向你发出挑战吗？”

    绯羽最近虽然常见这阵势，但如此猛烈的还是头一次，被吓得语无伦次，躲在父亲背后。凌驾比较有经验，上前开路：“小女只是普通的孩子，她的同学遇害，心中也很悲痛。案件的情况暂时无可奉告。还请关注破案后的记者招待会。谢谢。”

    网络上，各大门户网站早就把大标题拟好了，“道魔孰高？少女侦探与密室杀手的颠峰对决”这类型的。各种谣言满天飞舞。

    某行苑内，三皇子也在微笑着看着屏幕。

    回到家，胡乱吃过晚饭，绯羽就借口很累回房休息。

    “是素妍。一定是她。”绯羽说。“她嫉妒我和小乔好，就杀害了她。”

    傲然冷眼看着她：“你为何如此肯定？”

    绯羽道：“你不知道女生的直觉最准确吗？我了解素妍对我的感情。”

    “所以刑侦界有名的女侦探少之又少。”傲然教训她。“你和她，两只小鬼头的感情，会深到要杀人的地步？”

    “就有那么深。傲然哥哥你不了解。”绯羽还顶嘴。

    傲然道：“不要犯地球病。不要把自己当做宇宙的中心，仿佛世界上发生的一切事都和你有关。这是你这中二年龄贯有的毛病。你和素妍是24号吵架分手的，应该认定她是此时产生犯意。案发是27号晚上。仅用三天多一点就完成如此严密的杀人部署，她一定是个犯罪天才。我不是否定你的判断，你的判断也有道理，有可能性。但武断地说事实就是如此，那不是一个侦探应有的素质。”

    绯羽虽然经常犯混，但是勇于认错这一点确实很好：“哥哥你说的对。我还是应该明天好好看看监控再说。”

    “这还像点样。”傲然道。“不过，你们今天一直没谈一个问题，密室，密室的手法。明天也要好好调查这个。”

    29号凌晨左右，凌驾接到紧急电话出去了。一大早，绯羽鬼鬼祟祟躲开一票记者出门去。一阵挣扎到了刑警队。刑警队里一片大乱，干警们都身着防弹衣，荷枪实弹地跑来跑去。绯羽满腹狐疑地到了严文学的办公室。他这组人都在屋里。

    “昨天的案子，你有什么想法？”严文学问。

    “我觉得还是应该先看看刘素妍的录像再说。”绯羽的话谨慎了很多。

    “除此之外呢？”严文学再问。

    绯羽说：“再就是密室的手法，还有死者的关系。”

    严文学抚掌大笑道：“甚好，思路很明确。那这个案子你先自己跟进吧。给你个证，你去调查一下，用车就打的，反正是你爸报销。”

    说完，扔来一个公安局享受从九品待遇临时顾问证，上面有绯羽的闺名和照片。

    “咦？为什么是我自己？不是有专案组吗？”

    王后利解释说：“小祖宗啊，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吗？井上哲也副队长昨天在自己家里被刺杀了，怀疑是天诛杀手团干的。”

    “什么？井上伯伯死了？”绯羽如同晴天霹雳，想起那个不言不语，但是会默默给她买冰淇淋的正直大叔，不禁泪流满面。

    大家都骂王后利：“你能不能不这么丧气？井上副队长是遭遇了刺杀，但只是受了重伤，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后利哥哥你讨厌！”绯羽用文件夹打王后利。

    “总之，这是天诛杀手团向我们长安刑警队，甚至是整个警务系统，整个国家提起的挑战。张丰伟局长要求，全长安的警察从现在开始都是刑警队员，都要投入到对天诛的战争。”严文学指示。“所以，元芳，这种中二病也要杀人的案子就只能你去干了。”

    杨玲玲见绯羽要说话，一把拍着绯羽的肩膀：“哎呀，元芳，你不许说谦虚的话哦。你是经过大案子考验的。这种小场面，你可以的。”

    “可是，就我一个人…”绯羽还想抱怨，杨玲玲杏眼一斜，“这么说，我让你真希姐姐和你一起行动？我相信她对你的蹂躏一定可以激发你的侦查热情。”

    绯羽不喊不闹，只是默默以梨花带雨的眼泪做武器，一招吃遍刑警队，所有大人都受不了。只有一个克星，隋真希。因为年龄是刑警队最小，本身也是孩子气很重，是刑警队和绯羽关系最玩得来的，也是最会对付绯羽的人。绯羽和她装可怜可爱是完全无效的，反而会遭到满脸画花、倒立掀裙等惨无人道的虐待。所以凌驾要托付绯羽的时候总是优先给她。

    “不了。”绯羽表情坚定而充满自信。“我自己没问题。一定可以破案。”

    “好了，既然这样有信心，去干活吧。这是美国方面发来的ip地址，你自己去调查吧。”

    绯羽先记下了攻击电信公司的ip地址，然后去看商场的监控。

    刘素妍是27日19时20分进入商场的，录像比较清晰地看到脸。她穿着一件T恤和紧身牛仔裤，头戴一个旅游帽。接下来各个摄像头要么只拍了个背影，要么是距离太远看不清，要么是被帽沿挡住看不见脸，直到20点40分离开商场时，什么也没买，留下了一个正脸离去。